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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 “關一個還不夠,非得把自己作進去?我可沒開玩笑!”姬寒邊擋邊喊。 聞聲從這話里聽出不對, 問道:“你在說誰?” “還能是誰?當然是你那嫡親的好弟弟!”這話仿佛牙縫里擠出來的。 “呸!陰陽怪氣!”哮天啐了一口,腿上加快簡直沒影兒。 “是我爹, ”姬寒疲于應對, 回答的是廊檐下抱著貓的女童, “他因為蓄意斗毆被關進佛塔戒律半個月了,還有半月才出來?!?/br> 聞聲這才正眼看那女童, 竟然看出兩分眼熟,“你是?” 女童聞言似有些失落,小嘴微嘟和鼓囊的臉頰一般可愛, “我是扶桑啊聞聲叔叔!” 說罷又忽然想起什么, 立刻改口,“不對,回來了應該叫伯伯才對!” “扶桑?” 也不怪聞聲沒能一眼認出來, 當初這孩子被姬寒帶走的時候早已是少女身姿,即使聞聲還記得她小時候的樣子,如今的扶桑也和記憶中大不一樣。 “你們去了哪兒?怎么反倒比之前還小了?” 聞聲說著已經走近,扶桑肩上的布偶貓聽見動靜微微抬頭,看清來人后忽然跳至聞聲肩上,歪著頭蹭了蹭他的臉。 “啊……阿肆都不和我親近的……”扶桑委屈。 她如今膚色比之前還瓷白,額上長著兩只鼓鼓的龍角包,嘟嘴皺眉的時候頗為嬌憨可愛。 聞聲覺得有些癢,微微偏頭,卻也沒趕貓走,只是繼續問:“你們去哪兒了?” “我們去的地方可多了!” 說到這個扶桑就笑開了,顯然很開心,“我們剛從一個叫九玄天界的地方回來,那兒好玩的東西可太多了!要不是因為……” 話說一半她忽然哽住,也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閃過一絲嫌棄,不想再說,“算了不說了,反正不會再回去?!?/br> 聞聲免不了擔心,“和你身體縮小有關系?可是受了什么委屈?” “沒有沒有!”扶桑即刻否認,“我本來就是這樣啊,青龍都長得很慢,我還算快嘞!之前是在外界不得不長大的嘛……” 她的眼神有些閃躲,聞聲看出她應該有所隱瞞,卻并沒有追根到底。 正巧屋頂上傳來瓦片墻體碎裂的嘩啦轟響,沒多久和隔壁相通的側門便出來一人,是玄危道君。 他手里握著禁制牌應該剛從修煉中醒來,看他仰頭尋找聲源的模樣,多半還是被屋頂的打斗吵醒的。 聞聲緩步走近被砸出的窟窿眼,立在玄危道君身側和頭上的一人一妖說話,“夠了,丟人現眼,自己下來?!?/br> 說是丟人現眼還真不錯,神力受限這兩人頂多算菜雞互啄,用不著聞聲動手,就說玄危道君只怕都能給兩人收拾了。 聞聲這話說出去沒多久,打斗聲果然停了。 只是落地之后依然免不了罵罵咧咧: “回去再算賬!你給老子等著!”哮天甩了甩頭,抖落一身粉塵。 “打就打,怕你?” 這邊眼刀互插的時候,扶桑也沒閑著,她一直看著聞聲肩上的布偶,或許現在應該說玄危道君肩上了。 “喵——” “阿肆!你竟然叫了!”扶??炫軆刹?,揪著玄危道君的衣擺一臉艷羨。 “嗚嗚嗚……你都不肯多看我一眼,竟然對著別人又親又叫……我自閉了……” 玄危道君順著聲音側頭,因為看不見所以顯得有些僵硬,“這是什么?” 忘虛界并沒有貓貓狗狗之類的妖獸,或許不止忘虛,反正玄危道君看著真像沒見過似的。 “是貓?!甭劼晳艘痪涠筇?,試圖撈回阿肆,卻被玄危道君不知有意還是無意擋了回去。 “我看看?!闭f罷,順著阿肆的背脊輕輕摸了摸,這一摸,就摸到姬寒和哮天打累了回來。 “哈……休戰!” “下回……下回繼續……” 哮天毛發凌亂,姬寒汗流浹背,看樣子誰都沒有討到好。 各自趴在臺階上休息許久,等到緩得差不多了再起身,發現院子里只有玄危道君一個人。 不,還有躺在他腿上昏昏欲睡的長毛布偶。 玄危道君坐在庭院的石椅上,背脊挺直似乎在打坐,可偏偏手卻又在布偶頭頂有節奏地輕輕移動。 “這位猛男,看起來不像會做出這種事的樣子啊……”哮天也不知什么時候恢復,摸著下巴感嘆了一句。 “試問誰能拒絕擼貓的誘惑?”姬寒下意識接了一句。 哮天點點頭,下一刻反應過來自己竟然在接姬寒的茬,頓時惱火起來。 轉身正要摁著姬寒再打一場,卻發現他已經往外走了。 兩人各自去找聞聲和扶桑,卻被人告知聞聲去找張半里談事,而扶桑則被十五破例放去見她爹聞放。 在外面兜兜轉轉,和哮天又打了幾架,姬寒覺得沒趣就回了院子。 這一回來發現,石椅上的玄危道君依然還維持著之前的姿勢,看樣子一下午沒動了。 真要說有什么不同,應該是他掌心的那只貓。姬寒隱約覺得那貓腦袋上的毛,稀疏了不少。 姬寒越看越覺得自己是對的,路過之后又退回來,迅雷不及掩耳奪過玄危道君手下的阿肆,“那什么,我的東西我拿走了??!你要是喜歡……改天送兩只給你!” 玄危道君愣了愣問,“這個給我,不行嗎?” “那可不行!”姬寒一口拒絕,“這可不是普通的貓……可不能讓你擼禿了…… 嗯?好像本來就是禿子哦……” 自語了一句姬寒很快回神,“總之這個不能給你!” 說罷轉頭就溜了,他是真怕給玄危道君給搶了。 玄危道君在原地坐了許久才離開,他以為姬寒不過戲言,沒想到晚些時候竟然真的收到裝了兩只小奶貓的木箱。 “喵~” 叫得比白日那只可人多了。 玄危道君站了沒一會兒,躬身將兩只奶貓抄進懷里。 臨近天明,聞聲和張半里商議結束回院休整。 進門之后張半里總覺得少了些什么,回廊燈下空空蕩蕩,似乎有什么慣常存在的東西消失不見了。 站了許久張半里終于想起來,順口問躺在屋頂看星星的姬寒,“今天院子里,沒有站人?” “誰?”姬寒將嘴里草葉挪了個邊,蹙眉猜測,“你說那瞎子?” “對。他是我兄長?!睆埌肜锛m正。 “哪有這功夫,擼貓呢!”姬寒不以為意,說完又枕臂躺下。 “擼……貓?”這個詞對張半里來說已經很陌生。 聞聲在他身后提議,“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兩人相繼來到玄危道君禪房外,隔老遠就聽到里頭傳來陣陣軟糯的幼崽叫聲。 張半里立在窗縫漏出的燈光下,看著里頭因為給奶貓投喂而顯得笨手笨腳的玄危道君,沒有說話。 聞聲打量著他的神色,帶了點輕薄的笑意,還有顯而易見的輕松。 他以為張半里會再看一會兒,沒想到不過片刻就見他轉身,“走吧,回去休息?!?/br> 聞聲試探道:“你很高興?” “高興,再高興不過?!睆埌肜飳嵲拰嵳f。 “為何?”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