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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模狗樣,他每天看著那些同學,就好像他們全都不手/yin似的。實際上哪有那么多清教徒,各個一出校門就跟老虎出籠,回校后滿面春風,私下里交流心得。十四五歲,就有一大片不是處了。薄洺在寄宿學校的時候,就開始發現自己對男人比對女人感興趣,更何況除了學校他也沒地方去,他在圖書館里看了不少這方面的“名著”,但奈何自己沒遇到什么好的。高中那個,是被他的熱情沖昏了頭腦的憂郁男孩兒,總說自己父母不會接受,連手都不讓他碰,兩人跟網戀似的用黃段子互相解決問題。高中畢業后,就和自己斷絕關系,連打電話到他家都會被他父母罵個狗血淋頭。大學那個是純粹的藝術家,和他在校園酒吧認識,薄洺頭一次和男人接了吻。結果這人接吻接出了藝術靈感,回工作室一熬就是一個月,愣沒聯系過他一次。出來的作品被導師送上去,評了國際獎。這人飛黃騰達后,薄洺就沒被問津過,據說他同時和六七個男的在一起,目的是為了找靈感。這兩段不正經的戀愛經歷,他都是一笑了之,但少年陰影還是有的。他再鮮少和男人主動示好了,開始守株待兔,寧缺毋濫。動一回感情太耗神,最好只再動一次,從此一勞永逸。回國后他對集團有所抵觸,接了影視投資這一塊,認識了周展。周展雖然愛招女人,但很仗義??此诩依锊槐怀姓J,還壓得透不過氣,就拉著他進劇組活動,讓他了解一下行業生態,告訴他投片子都是看人,什么人能投,什么人不能投??沼袎魶]有執行力的,不能投。人活得太虛無,看不到生活本質的,不能投。沒有任何夢想,風往哪里吹就往哪里走的,不能投。什么人能投?腳踩在地上,吃過苦頭,明白人心,但依然執著追夢的,即便他們腦子里的故事超現實或者超未來,他們也能在廢銅爛鐵里挖出人的心肝來的,這種人能投。還有一種,不管多少歲,一直在拼命地學,有耐心沉得住氣不焦躁,有原則頂得住壓力不自殺,這種人也能投。后一種是拿票房的,前一種是汪導這樣,能在影史上留一聲嘆的。演員也是同樣,薄洺帶著這種想法給自己物色人選,至于余橙,因為是電影學院的頭名,許多人推薦給他看看。他第一次看到余橙那張站在校園綠蔭下的照片時,他很難描述那種多年未癢,突然悸動的感覺。聽說他拍戲,自己沖動地親自跑去看看,這一看就被劇務叫住,“哥們兒你這身材,要不來當個特技替身?就是專門打架、撞車,高風險,高收益,刺激得很……”薄洺遠遠地看著穿著高中校服的余橙,“高風險,高收益?好?!?/br>恰逢今年汪導拿著這個故事找到他,說沒人投,你能不能投一下。薄洺看完了,只覺得這兩個古代人,和他和余橙還挺像的。你有故事,我有錢,這事就這么成了。洗完碗出去,余橙安靜了下來。大概是看相聲小品確實解悶。薄洺走過去,余橙也沒失了分寸,給他騰出個地方,兩人在沙發上一人靠著一邊,吹著熱空調,吃著水果,聽著外面的風聲雪聲。三天的假期一過,余橙停藥的過渡期也算是徹底過了,兩人回了劇組。汪導看到余橙的第一句話,就是問他“有沒有”,余橙說“沒有”,汪導笑了笑,“其實你不說我也能看出來,你除了長了兩斤rou,還是那個饑渴到極致的男人?!?/br>“那汪導,兩斤rou過不過分?”汪導說,“沒事兒,明天轉場七克臺拍牧場戲,羊崽子回到娘的身邊,總歸是會長胖一點兒?!币馕吨_始和何晶的母子戲了。第34章回到劇組的余橙精神振奮,百曉生又開始到處傳播“抗精神病藥物的副作用”,不過反應遲鈍已經不在劇組眾人的八卦范圍內,他們的關注焦點都成了“余橙老吃那種藥,jj會不會小啊”,“上次道哥幫忙貼膠布的時候到底看沒看見”,道哥表示很委屈,余橙都是讓他拿來東西自己貼的,最多就瞅著了一個紋身。緊接著話題又拐去了余橙和薄洺的紋身上。B組烽火臺的戲份拍完后,整個大部隊都遷徙到了東天山腳下的七克臺鎮。上次下的雪已經褪盡了,枯黃的草地上盡顯蕭條,最適合此間的拍攝。百曉生在催促化妝師動作快點的時候,在余橙的棚里停留了一會兒,給他傳達一個極其恐怖的消息:“橙哥,我聽說貓姨之前拍在王帳發飆打人的戲,都是真打,不僅把群眾演員打得直哭,而且還把飾演汗王的江流老師額頭打出血了。江老師那么溫柔的一個人,愣是氣得一下午沒有過來,是汪導好說歹說勸回來的。最絕的是,貓姨只是冷漠地問候了一下江老師,連個對不起都沒說?!?/br>余橙愣了愣,翻看自己的劇本,“我今天這場正好是剛從雪山里逃回來,被她抽起羊圈的木條子狠狠抽打,然后她看到我身上露出來的新傷舊傷,動了惻隱之心,把我抱在懷里。不過娘打兒,不能這么狠吧?”“狠不狠上陣就知道,提前有個心理準備吧?,F在那個群眾演員都不敢再來了,給三百一天都不來。媽的,這么冷,我還得再找人……”百曉生繼續催促兩句,化妝師終于搞定。余橙到了場地,看到何晶正在唯一的躺椅上面坐著,身旁還有電烤爐,果然是影后待遇。余橙過去想和她對一對待會兒的戲,結果何晶理都沒理他。貓姨這個高冷的程度還真是非同凡響。余橙只好自己看了幾遍詞。然后看到何晶站了起來,像是喪了魂一樣地在羊圈周圍走來走去。場務叫:“貓姨入戲了入戲了,跟汪導說一下吧?!?/br>余橙見過很多開拍后出不了戲的,但是開拍前就入戲這么深的,他經驗少,是真的沒見過。只見何晶已經開始扒羊圈的木條,兩顆深灰的眼珠在滄桑面容下露出絕望乖戾的表情,因為羊的數量和她身上會收獲的皮鞭數息息相關,在此前,狼群報復撕咬死了王帳近百只羊,她早上是被汗王的大兒子夷男拉出去當眾綁在木頭上鞭打的。如此的重罰她已經承受過一次,就在薛白逃走后。她在想著,如果把所有的羊全都放走,足不足夠換一個死法。因為如果她想自盡卻被發現,等待她的是比死更痛苦百倍的刑罰。她在羊圈邊逡巡一陣,帶著絕望冰冷的表情走到執行導演旁邊,顫聲嘶啞地問攝影師,“多少頭?”攝影師:“五十個頭?!?/br>她繼續如同喪尸般回到攝影機前,手和表情配合著,給攝影一個最好反應她狀態的側面。汪導喜歡捕捉演員的真實狀態,立刻就讓攝影機開了,五十個頭的屏幕追著何晶上半身的狀態。余橙看得有點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