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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不能忘了我,咱們可是四中雙雄啊?!?/br>余橙說:“廢話,四中雙城的事跡永流傳?!?/br>余橙的肩上突然一疼,他仿佛從遙遠的地方醒來,愣愣地,看著眼前的薄洺。第33章“他現在的情況有點麻煩,反應遲緩了太多,基本上喊了開拍不動,半天才想起說詞兒,又或者突然一個驚慌,詞兒又忘了。就跟吸/毒了似的?!眲瞻贂陨珠_始到處傳播最新消息,添油加醋。后面一個星期,余橙的狀態都沒有緩過來,經常會突然聾了似的,要人不停地重復,而且重復完了也反應不出來。這一組的拍攝進度明顯比七克臺那邊慢了。如果那邊拍完了別人的戲,余橙就得過去接上,他要接不上,其他老演員名演員就都得等。再者,他這樣子還怎么對戲?“這還怎么拍,汪導怎么說?”“他不會真吸/毒吧,劣跡藝人,萬一朝陽群眾一舉報,咱們這么長時間就白搭了。“換主演,補拍,反正也就拍了一個月。捉妖記那可是全都重拍……”“不知道呢,汪導還沒動靜,通告還按原來的走?!?/br>薄洺問過了陳醫生,發生閃回,卻沒有以往暴躁的癥狀,是藥物起了作用?!斑@種藥物的副作用對反應影響很大,不過,只要停藥就能恢復。但是沒有藥物作用,發生閃回恐怕情緒就難以控制了。如果可以的話,肯定還是遠離拍攝現場,至少遠離水源減少刺激……”如果為了他的病情,薄洺愿意付出一切代價,包括讓他離開片場。但是余橙自從閃回之后,就連離開片場都不愿意。如果不是薄洺硬要把他拽回去,他真的打算就躺在地上睡。晚上下了戲人都散了,劇組收工的人都看著他很無語,私下里微信都開著小窗,沒兩句就會嘲他。劇組的生態一貫如此,每個人都很累,必須找到發泄的窗口。余橙跟看不見似的地在地上呆望著天空。余光掃到薄洺就站在不遠處的燈泡下面,“汪導怎么說?”薄洺:“汪導什么都沒說。你怎么說?”余橙:“汪導沒說,那打死我也不會走的?!?/br>薄洺長舒了口氣。人活著要有氣,沒有氣就什么都沒了,余橙的氣性還在。“停藥吧?!北晨吭趬呎f。薄洺這么說,肯定是咨詢過陳醫生了,這看來是解決之道。余橙動作遲緩地坐起來,反應了半天,嘴巴跟嚼著一塊泡泡糖似的說,“薄總的恩情,以身相許不夠報答,必須得夜以繼日,說吧,在這兒,還是哪兒?”薄洺聽他說話慢悠悠地像高中英語聽力,說完樹懶似的轉過來看他,腦子慢了,話還是sao。“我選地方?!北匙哌^來伸手,余橙腿軟腳軟,沒拉他手,攀著他的腿站了起來。“真……真要報答???”余橙跟著出去,呆頭呆腦地問。薄洺倒覺得他要保持現在這副樣子,也挺別有一番趣味,跟個寵物似的。事實是到了元旦,又正好是吐魯番奇冷的幾天,本來汪導給劇組放一天的假就變成了三天。薄洺聽說突然停藥跟第一次吃藥一樣,反應都很大,真有點像戒/毒,索性就帶他去了喀納斯轉轉。去了之后,湖面結冰了,白天太陽當空照,竟然室外也不太冷。余橙和薄洺入住湖邊的民宿,門前是曲折的冰湖,湖后是白雪皚皚的雪山。不出意外,這民宿薄洺是二股東,他的朋友,閑云野鶴的民宿老板特地從烏魯木齊過來親自接待,被薄洺以礙事為由又趕回烏魯木齊去了。余橙前晚上就已經沒吃藥,暫時還沒看出什么來,直到第二天白天醒來,他的耳邊就一直出現各種聲音。有漂浮在水中那老頭的聲音,有被網劇導演訓斥的聲音,有網上謾罵的聲音,有自己抓狂咆哮的聲音。各種聲音好像對話似的吵吵嚷嚷,他煩躁地在民宿里,對著冰湖雪山大聲嚎叫,像動物園里隔著窗子對游客不滿的獅子。這群人在他耳邊足足聊了一天一夜,當天晚上他就趴在餐桌前,看薄洺煎了蛋餅子出來,他一口氣吃了五個,聲音才都溜走了,“所以其實我閃回不是因為什么水源刺激,是餓的?!庇喑忍ь^,“還有就是憋的,你要是讓我報個恩,我覺得我就徹底好了?!?/br>薄洺盯著他看了幾眼,突然欺近他,雙手扶在頭的椅子扶手上往下壓。余橙又渾身脹成蝦米,底下硬了,趕忙搬出汪導,“咱們得尊重汪導!咱們是來養肺的,不是來養腎的!”這說的沒錯。汪導說的就是金科玉律,是整個劇組的準則。汪導的劇組紀律上明確寫了,是整個劇組不能在拍攝期間談戀愛,拍完了隨意,但下次夫妻檔只能來一個。這是他的“企業文化”,盡量避免拉幫結派裙帶關系。至于演員,汪導對細節的注重超乎一切,如果真是像周展、江流、何晶這種演員,他們知道怎么表達情感。但汪導一向喜歡新鮮,新的演員能給影片注入活力和激情,可新鮮則意味著經驗太少,這樣的演員勢必得尊崇他的要求,展現他所要的真實面。他甚至不讓他們私下多琢磨影片,他喜歡自己調/教出的人,沒有世故,不帶沉渣。余橙還清楚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他不會這點道理都不懂,明知道汪導選中他和薄洺,一定有他對薄洺的情愫這個原因,還要去破壞,那就是電影的罪人。再者說,汪導也說得對,憋過這一段,爆發出來肯定更爽。既然知道薄洺是gay,他又不是真和尚,掰彎直男難,和單身gay打一炮,一夜情的本事他還真不信自己沒有。欲擒故縱哉。兩人對視一分鐘,薄洺戲謔地笑一聲,“逗你的?!鞭D頭就去廁所蹲在馬桶上坐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看到余橙瘋了似的,把剛才坐的椅子狂摔成了兩半。薄洺問:“怎么了?”余橙眼角在飆淚,但表面上愕然,“我要知道怎么了,就不砸了。你也離我遠點,說不定我突然拿起菜刀把你結果了。我到時候只能去問菜刀我為什么殺了你,然后耳朵里就會有個王菲的聲音唱:因為愛情~草,我為什么連犯病的時候都這么sao?”薄洺把刀具全都鎖在庫房,回來又看到他在笑,很瘋狂地指著電視里的相聲笑。他也勾了勾嘴唇,這回好歹是有原因的。薄洺戴上橡膠手套,一個個地洗碗。洗的時候覺得三十歲整,能和一個自己喜歡的人過這種歲月靜好的日子,實在是圓滿了。即使他還有點危險,但危險也滋生樂趣。四歲的時候,他被帶離了他的芭蕾舞演員mama,回到他爸身邊。但沒過多久他那集團大帝的爸也娶妻生了子,就又把他送到英國的貴族寄宿男校。學校把他教的外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