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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手。 蘇惠娘回到娘家哭訴,爹娘卻勸她忍,他們不能忍受有一個被休回家的女兒,在這個年代,要是出嫁的女兒被休回娘家,整個家族都會抬不起頭做人,家里的姐妹也會嫁不出去,兄弟也沒有好前程。 無數的枷鎖套在的蘇惠娘脖子上,她不得不像頭牛一樣回到靳家,繼續被母子二人奴役搓磨。 蘇家及蘇惠娘的忍讓卻換來原身母子變本加厲的壓榨,蘇家為了讓女兒好過,每年都送去不少銀錢,蘇惠娘為了得個好兒媳婦的名頭,被逼得事事都要合婆母丈夫心意,卑微到了塵埃里。 結束這個局面的是一次意外。 蘇惠娘無意中撞見顧氏與男人有染,顧氏怕蘇惠娘將她的事說出去,先發制人,要懸梁自盡,外人不知情的只以為是蘇惠娘不孝婆母,逼得婆母自盡,對蘇惠娘好一通斥責辱罵。 原身一怒之下將蘇惠娘告上官府,官府以蘇惠娘不孝婆母之罪抓去大牢關押,蘇惠娘有苦難言,覺得有辱娘家名聲,在牢中自殺了,就此結束了短暫的一生,也結束了她的痛苦不堪的媳婦生涯。 此后,顧氏又給原身找了一個舉人家的閨女為妻。 此女名為夏清荷,性子清高,目中無人,并不是蘇惠娘那種任人拿捏的軟柿子,顧氏被她吃得死死的,半點不敢擺婆母的譜,好吃好喝的供著她,蘇惠娘留下的錢財也全交到了她手上,顧氏在她面前說話都不敢大聲。 誰叫她是舉人出身,原身得靠著她父親提點科舉。 受制于人,自然矮了一截。 只是原身已經長殘了,失了原本的天賦,又不肯勤學苦讀,幾次應考落榜,夏清荷越發厭惡他。 后來,夏清荷的表哥考中了探花,夏清河便與原身合離,嫁給了表哥。 而原身與夏清荷成親那幾年,夏清荷搬空蘇惠娘留下的銀錢去資助表哥考試。 原身得知夏清荷是騙婚,為的是拿靳家的銀錢去幫助情郎,惱羞成怒沖到表哥家大鬧一場,爭執中還失手傷了表哥,被狀告到學政,剝奪了功名,還要受一場牢獄之災。 在原身從牢期間,顧氏病倒了沒銀錢醫治,活生生拖死了,原身得知母親病逝,覺得人生再無希望,慢慢的失了志氣,頹敗下去,染上了惡疾。 牢獄中最后的時間,他回想這一生后悔不已,如果不是在十三歲那年中了秀才后就輕浮虛榮,而是發奮讀書,他不會屢次不中,如果她嚴厲規范母親的言行,母親也不會做出丟人的事讓蘇惠娘撞見,如果他稍有一絲人性,也不會把蘇惠娘告上官府,斷送蘇惠娘的性命…… 如果人生能夠重來,他絕不會再這樣做了。 原身帶著無盡的悔痛和遺憾死在了牢中,也算是自食惡果,罪有應得,只是他覺得對不起蘇惠娘,希望能彌補對蘇惠娘的虧欠。 系統捕獲到他的靈魂后,他毫不猶豫的答應將靈魂獻給系統給蘇惠娘換一個新的人生。 寒風中,年輕的婦人仍在瑟瑟發抖。 靳磊心情無比沉重,本是父母捧在手心疼愛著長大的心肝寶貝,因為嫁了人后就要過著這樣水深火熱的生活,難怪女子出嫁要哭嫁,那哭絕對是真哭,量誰嫁人后變成這樣也得哭個死去活來。 這個時代對女性太苛刻了。 好在靳磊來得早,如今原身和蘇惠娘成親才三個月,一切悲劇還沒有發生,他來了,所有的悲劇都會在他手上終結。 靳磊走向前,來到蘇惠娘面前,“回屋?!?/br> “相、相公?”蘇惠娘沒想到丈夫這么早起來,還讓她回屋,詫異的看著他沒有動作。 靳磊見她小臉冷得慘白,似乎下一刻就要暈倒,他忙將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而后握住她的手,只覺得握了團冰塊,凍得刺骨,他心頭一緊,二話不說拉著她往東側屋去。 “相公,婆母還沒起,我要伺候她用早飯?!碧K惠娘不知道丈夫為什么要拉她回屋,她只知道要是今天不能在廊下等著婆母用完早飯,婆母定饒不了她。 靳磊聲音里透著不悅,“既然娘沒起,你就先回屋,等她起了再過去,傻等在廊下吹寒風,未免太蠢?!?/br> 她這是孝順,丈夫竟然罵她蠢? 蘇惠娘頭一并沒有因為丈夫的責罵而難過,覺得丈夫是在心疼她,她心里涌出一絲溫暖來,覺得并不那么冷了。 回到屋里,靳磊將蘇惠娘手上的糕點拿過去放在桌上,然后直接將蘇惠娘推到床上坐下,拿了被子將她裹住,抬手去拆她的發髻。 “相公,不要拆……”蘇惠娘急忙阻止。 靳磊沉著臉,“睡覺不拆發髻怎么睡?這么重你不累?” “天亮了,婆母就要起了,我馬上要去伺候婆母用早飯,要是拆掉發髻等會兒來不及梳好?!碧K惠娘著急解釋。 重點算什么?比起婆母的責罵,她寧愿頂著沉重的發髻。 靳磊看著她沒有血色的臉,眸中疼惜。 原本蘇惠娘長得極好,五官精致,鵝蛋臉,烏黑的發,婀娜的身姿,是個數一數二的美人,不過嫁到靳家三個月,就已經瘦了一大圈,憔悴不堪,全然像換了個人似的。 再加上蘇惠娘膽戰心驚惶恐不安的模樣,靳磊不免想問,這是嫁了人還是進了狼窩? 心頭越發惱火起來,靳磊脫口而出,“不管她,睡你的便是?!?/br> 蘇惠娘瞪大雙眼看著面前的男人,不敢置信他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那個‘她’可是他的親生母親,這個以孝為天的年代,身為被寡母拉扯長大的獨子對妻子說出這樣的話來,是為大大的不孝。 “天越發冷了,以后我和娘說免了你伺候早飯,早上你多睡一會兒?!苯谏钗豢跉獾?。 他也知道自己說這話有些大逆不道,雖是為了蘇惠娘,卻不會被蘇惠娘接受,畢竟她生長在這樣的環境,被荼毒得太厲害,一時接受不了。 蘇惠娘心頭一暖,依言點了點頭,嬌羞道:“謝相公體諒?!?/br> 靳磊輕輕給她拆掉繁復的發髻,她一頭烏黑柔順的發垂下來,襯得她的臉更加蒼白憔悴,他嘆息一聲,也脫了鞋子上床,與她一并睡下。 只有這樣顧氏才不會責備蘇惠娘。 妻子在家中的地位全然取決于丈夫,如果丈夫不護著妻子,妻子的日子就會很難過,從現在開始,作為丈夫的靳磊要護著蘇惠娘。 “睡吧,你累了幾個月,今天好好休息一天,別怕,有我在?!苯趽е?,輕聲安撫。 蘇惠娘感動萬分,成親這么久丈夫還是第一次這么體貼溫柔的對她,她的努力總算沒有白費,真誠的付出贏得了丈夫的心,她真的好開心。 靳磊抱著冰冷的蘇惠娘,好一會兒才讓她暖和起來,蘇惠娘實在太疲累了,又在丈夫溫暖的懷抱中,沒多時就沉沉睡了過去。 天越發亮了起來,靳磊卻沒有睡意,輕輕抽出手來,輕手輕腳的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