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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否行個方便?”香玉嚇了一跳,驚慌起身,定眼一看這闖進來的男人竟也長得極好:高鼻深目,五官硬朗帶著囂張氣焰,黑發束成一把,隨意拿藏青色帶子綁了,一身深色錦衣,一手抓著玄樂,一手握著一把寶劍。香玉瞪眼,“你是什么人?我要叫人了!”男人冷哼,甩了一錠銀子過去,“房間我包了,沒人叫你不用進來伺候?!?/br>“你!”玄樂怕香玉惹怒男人,趕緊道:“姑娘!聽他的,聽他的?!?/br>“可是……”香玉擔憂地看看他,又看看明顯一臉不悅的男人,直覺有危險。“我不會傷害他?!蹦腥说溃骸俺梦疫€有耐心之前,出去?!?/br>香玉被男人冷厲的眼神嚇住,握著手里的銀子,在錢、命和美男子之間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匆匆出門去了。屋里再次陷入安靜之中。玄樂打了個噴嚏,男人放開他,轉身關了窗。玄樂沖去穿衣服,剛才洗得澡算是白洗了。男人靠在桌邊看他,“玩得開心嗎?”“不開心?!毙返伤?,“你跟蹤我?”“呵。你當真以為我會把你一人扔在屋頂就走了?我又不是你,沒那么傻?!?/br>玄樂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好哇,扔下他躲在一旁看他手足無措,然后又一路跟蹤,現在還壞他好事!好吧,他本來也沒打算和香玉怎么樣,算不得破壞好事,說不準還是這人解了圍。可就是他媽的不爽??!“虞子文?!毙芬蛔忠痪?,“你是有病吧?”話音剛落先打了個巨響的噴嚏。虞子文隨他怎么說,在椅子邊坐了,看了一眼桌上的姜湯,“喝了?!?/br>“???”“把這個喝了?!庇葑游闹噶酥竿?。玄樂覺得他是真有病,而且還病得不清。等玄樂喝完姜湯,虞子文慢悠悠道:“腦子清楚了沒有?這冷風可不能白吹了?!?/br>他道:“無論你對那些官員罷官也好,責罰也好,施加壓力也好,既定的事實無法改變,還有可能引起反效果??吹竭@條街了嗎?客人少了原來的一半還有多,沒了客人,這些姑娘吃什么,拿什么活命?”玄樂皺起眉,“天下之大,做什么不好?”“說得輕巧,弱女子能做什么?”虞子文冷笑,“看來你真是個被寵壞了的大少爺,不知民間疾苦啊?!?/br>虞子文雙手抱劍,慢條斯理說:“我不管你想對你的國家做什么,我也沒有義務教你如何做一個帝王。但起碼,你不要給我惹事?!?/br>“一個官職,一戶商賈,牽扯的不止是他們自己。他們的利益是一部分人的損失,也是一部分人安家立命的來源,任何事都有兩面性,我不說他們都是對的,你要改,也得一步步來?!?/br>玄樂看他一眼,覺得這人的情緒似乎跟之前不大一樣。他想了想,說:“你遇到什么好事了?”“恩?”虞子文沒想到他話題跳躍如此快,愣了愣。“不生氣了?”玄樂歪了個腦袋看他,“總覺得你心情好了很多?!?/br>虞子文瞇起眼,勾起一抹不羈笑容,“小子別的沒有,直覺倒挺強?!?/br>他心情好嗎?當然好。本來打算給廢帝一點教訓,沒想到碰到了半夜翻屋頂的怪人。他當然也看出對方是個女人,這說明什么?軒盟說過,當日客棧門外說話的就是一個女人,有功夫的女人,或者說至少是個輕功很好的女人。再聯系今夜半夜三更爬屋頂的黑衣女人,虞子文覺得這可不是什么半夜曬月亮的巧合。他已經命張康跟著那女人了,想著很快能得到暗殺顧長晟一家人的線索,他心情自然好了起來,也有心思慢條斯理指點玄樂了。玄樂當然不知道這其中緣由,依然是用“此人有病”的眼神看著他。虞子文擺擺手,“想清楚了我就送你回去?!?/br>玄樂轉了轉眼珠,翹起二郎腿,道:“你說得我明白,不過我想得與你又有不同?!?/br>虞子文一挑眉,“嗯?”玄樂瞇起眼,“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他們做了什么事,就該為此付出什么代價,若我要考慮他們之間的利益,從而浪費時間精力一點點與他們去耗,再給我三十年,我也治不了玄國。至于與他們同流合污的那些人……”“你說是無辜百姓也好,說是每個人都要活,沒辦法也好。既然明知事有不對,卻依然選擇了這條路,便也是自作自受。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的,既然是自己選的,憑什么要我為他們買單?”虞子文一眨不??粗?,“你是打算當個暴君嗎?”“暴君也比昏君好?!毙菲鹕?,彈了彈衣擺,“我是皇帝沒錯,但我也是一個人,我不是神。若每個人的心情利益我都要顧到,那我必定誰也無法顧到,況且……我若為他們考慮,誰又來為那些妻離子散,家破人亡的人考慮呢?”玄樂低頭,看向虞子文,“誰人都會說自己是無辜的?!?/br>作者有話要說: 一般來說咱都是按固定時間在更文~如果有加更神馬的,我都會在作者有話說里提醒~所以如果正常更新之后大家又看到更新提示→_→那一定是我在抓蟲或者修BUG無誤~030☆、第十九章第十九章【線索】虞子文沒答話,靜靜看著玄樂。玄樂本想表現出英明神武的模樣,被盯著看了半天,心里有些發毛。“咳……我要回去了?!彼ら_頭,起身要往屋外走。虞子文慢條斯理道:“不送?!?/br>“你不送我回去?!”玄樂不敢置信。虞子文挑起嘴角看他,“你都能一個人跑這兒來了,還需要我送你回去?”他頓了頓,玩味道:“你該不會想告訴我,你不識得路吧?”玄樂臉上頓時一陣青一陣紅,搞不清楚是要惱羞成怒還是氣憤之極,最后道:“隨便你!”虞子文卻起身,一個閃身攔在了玄樂前頭。“別忙著走?!?/br>玄樂抱起胳膊看他,“怎的?你還打算聽首小曲兒?”虞子文沉默片刻,“柯偉與黎浩楠可用?!?/br>玄樂一愣,“誰?”虞子文瞇起眼,“你自己的官員你居然不知道是誰?”玄樂搔了搔臉,“我以前……不太過問這些事?!?/br>虞子文臉色鐵青,仿佛自己做了件天大蠢事。他胸膛劇烈起伏幾下,恨聲道:“當我沒說過!”玄樂嘖了一聲,“又生氣?!?/br>話音沒落,窗外傳來叩窗聲,“爺!”虞子文分辨出是張康的聲音,低聲道:“等一下?!?/br>那外頭便沒了聲音,虞子文掏出錢袋扔給玄樂,“自己想辦法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