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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快看那是我墻頭 文案 有人說,忘川水畔開了三千里曼珠沙華。 我要尋的那一株,會在那里等我嗎? 我放棄相守十年的將軍老公,選擇了一個有上進心的普通男人,隱姓埋名,過了一段好日子??墒屡c愿違,意外還是發生了。 正文 盛啟八年冬,驃騎將軍沈南山的夫人在宮宴上失足落水。 那個夫人就是「我」。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在圖書館看書看得好好的,突然就眼前一黑,再睜開眼睛時,就看見一方織金紅底的布料,一只白嫩修長的手捏著一根長針在我眼前逐漸靠近…… 我下意識地歪頭躲過去,側著身子一躍而起,警惕地將自己縮成一團:「你你你你……你做什么?!」 嗯?等等? 「我,我,我為……為什么……」 嗯??? 我心里咯噔一下——我這是結巴了? 不能???!我可是馬上就要普通話測試的人?。?! 「好了好了,煙兒醒了,本宮這顆心總算可以定下來了?!?/br> 字正腔圓的女聲倏然傳進我耳里。作為一個根正苗紅的聲控,我自然下意識地就朝著那個方向看了過去。 好家伙!這是哪個劇組在拍電影呢? 這個一身明黃、頭戴鳳冠的美佳人,應該就是那聲音的主人了吧?誒?長得這么好看,怎么以前沒在熱搜上見過這么一號人物呢?可惜了,可惜了…… 她邊上站著的那個一身黑的、個子特別高的男生也挺好看的啊——這雙眼睛就是傳說中的桃花眼吧!太精致了!誰都別攔我,一會兒我一定要加到他的微信?。?! 后來我才知道,這個男生叫沈南山,是「我」的夫君?!肝摇菇袉虩焹?,是他的夫人。 那個一身明黃的女子,是盛啟的當朝皇后,「我」的長姐喬靈兒。 我,穿越了…… 宮里的太醫說我落水受了驚嚇又受了寒氣,讓我在床上躺著休養。于是我躺在床上聽貼身女使絮叨了三天,總算是弄明白了自己現在的人設—— 我,權臣喬彧之的嫡幼女喬煙兒,自小有口吃之癥,所以即使是嫡女也很不得寵愛。 而我的大jiejie喬靈兒,卻是名滿京都、才貌雙絕的奇女子,父母自小便對她疼愛有加。也正是因為這樣,先帝在時便親自指了她做太子正妃。先帝駕崩后,太子登基,她就順理成章地成了皇后。 而我,之所以會嫁到將軍府,也是因為她。 沈南山和喬靈兒是青梅竹馬。當初,沈家與先帝下的聘書撞到了一起。喬彧之自然不敢對外稱沈家聘的也是長女靈兒,只得扯了謊,只說沈家是來向幼女煙兒提親的。哪成想先帝一聽,連道好事成雙,大手一揮,一道賜婚圣旨又下到了喬府。 彼時剛剛及笄的喬煙兒只能趕鴨子上架地上了沈家的花轎,成了沈府的少夫人。 我在床上躺到第四天的時候,沈南山來了。 他穿著一身玄色,坐在桌邊給自己斟了一杯茶,看都沒看我一眼,自顧自地說:「后日你父親大壽,你同我一起赴宴?!?/br> 陳述的句式,不容反駁的語氣。 嘿我這暴脾氣! 「我不!要……要要要去……你自己去!」 一句話說出口,后半句連我自己都覺得氣勢直線下跌,忍不住拿手抹了把臉。 哎……口吃真要命…… 似乎是沒有想到我會違逆他,沈南山終于肯賞我一個眼神,帶著些我看不懂的陰鷙:「你方才說什么?」 「我說……說……我說……好……」 許是他周身殺氣太盛,我往被子里縮了縮,最終還是求生的本能迫使我向惡勢力低頭。 沈南山這才滿意地垂下眸子,去看茶杯里的茶水,嫌惡地挑挑眉:「這都是些什么東西?」 我暗暗腹誹:不都是你給的東西? 「這樣上不了臺面的下等茶葉?!股蚰仙綄⒉璞涣?,將手掖回袖子里,渾身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著對我的嫌棄,那話里的意思,仿佛是在說我上不了臺面一樣。 我忽然從后背升騰起一片寒意——喬煙兒和他,已經是十年的夫妻了。 十年…… 默默咀嚼著這兩個字,我忽然覺得眼眶有點熱,又不愿意被沈南山瞧出端倪,忙低頭將下巴擱進臂彎里。好在這些天未曾梳洗,額前的碎發將我的臉遮了個嚴嚴實實。 沈南山也并不在意我是個什么模樣,兀自站起身來,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衣衫,抬腳就走了。 我聽見外頭的丫鬟低低地說了一句「將軍慢走」,眼眶里的滾熱便再也禁錮不住,重重地砸到被面上。 一滴、兩滴…… 視線時而模糊、時而清朗,被面很快就濕了一大片。 貼身的女使聽出了我的抽泣,卻未曾說破,沖外頭喊了一句「滅燈,夫人要休息了」,手里還不忘替我將床邊的簾子都放下,做完這一切后,默不出聲地退出了門去。 我終于是憋不住,伏在枕頭上狠狠哭了一場。 我也不知道我為什么這樣傷心,但我真的覺得心悶悶的,很痛……很痛很痛…… 我還是跟著沈南山去了喬府。 他說讓我一會兒放機靈點,皇上和皇后也會去,不能失了規矩。 我心領神會——皇后會去。 見我不發一言,沈南山又一瞬不瞬地看了過來,語氣里不懷好意:「你是落了水后把人淹傻了嗎?」 他這意思是在說我腦子進水了? 我這個人,人慫嘴不慫,人菜嘴不菜的好嗎?! 如果你罵我,我就罵回去! 「你……你……你……」 「你什么你,閉嘴?!?/br> 我乖乖閉了嘴。 心里默默流淚…… 對不起,我人慫嘴也慫,人菜嘴也菜。 好,我還就不信了,我堂堂一個 21 世紀的醫學院畢業生,還克服不了口吃了?! 我是第一次見我這所謂的「爹娘」。 我在床上躺了五天都沒見著他們一根頭發絲。 大概我就是這個年代里爹不疼娘不愛,地里一根小白菜的典范吧。 但是他們起碼向我證明了一件事——遺傳學是真的存在的。我那皇后大jiejie那么好看,不是沒有道理的。 而我…… 我早上在鏡子里終于看見了自己的模樣,圓臉、杏眼、小巧的鼻子,算得上是小家碧玉。但同皇后比起來,那我可能算是基因突變。 我那爹娘對我倒也算是很客套。不過那大概也是看在沈南山的面子上。 他們不同我說話,只將我安置在花廳一角吃茶。我也樂得閑適,躲進了暖閣去,命女使將簾幔掩上,打算睡上一小會兒。 誰知我剛躺下,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