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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寶寶,你開什么苦藥……我都可以?!?/br> “嗤?!壁w謹克笑了出來,“你又是哪里聽來的胡說八道,誰說懷孕了就一定要開安胎藥了?你這兩個月除了吃就是睡,胎可是坐得穩當,有什么藥可吃的?!?/br> “真的?”聽著趙謹克的話,季柔喜笑顏開,不僅知道不用吃藥,還知道自己肚子里的寶寶健康。 趙謹克笑,哪里猜不出季柔那兩分心思,小女兒窩在他的懷中笑得眼睛都是亮的,一閃一閃的光芒像是寶石,招得人心神蕩漾。 “等你坐穩三個月?!壁w謹克開口,卻只留了這么半句,季柔抬起眼望他,他也不往下說。 “三個月什么?”季柔追問。 “倒時候你就知道了?!壁w謹克不答她,轉開了頭,摟著季柔一道坐起身。 “做什么?”季柔不肯起,無賴得要拖著趙謹克一塊兒往回躺,“再睡一會兒嘛?!?/br> “起了?!壁w謹克拽她,一點兒不依,“再躺下去,你肚子里的寶寶就要餓死了,一日三餐,你現在可一頓都餓不起?!?/br> 季柔嘟著嘴,收了渾身的懶骨頭,不情不愿地跟著趙謹克坐起身。 …… 初秋的天氣,只有早晚很少的一絲絲涼爽,到了月底的時候,季柔的胎便有三個月了。 季柔有了身孕,與靖平侯府來講,不僅是有了香火這樣簡單,還有當初趙謹克默認自己不行的流言。 即便事情已經不似剛開始那樣沸沸騰騰,坊間好似也忘了這件事,可這樣的恥辱是烙在趙謹克的身上了,韓氏那里穩到了足了三個月的時候終于按捺不住,正好又碰上了韓氏自己的生辰,便借機籌辦了一場壽宴,廣發了帖子邀了京城大小門戶,在宴上將季柔懷了身孕的事情昭告天下。 這樣的事情,在有些人耳中聽了或許會講到趙季兩家的仇怨,季柔懷孕與趙家來說其實是怎樣一件尷尬的事情,可也不得不說,靖平侯嫡子不行這樣的恥辱更來得火辣辣,是整個趙家要解決的當務之急。 壽宴當日,韓氏拉著季柔陪在身旁,并著朱氏平氏趙家的大小媳婦,笑呵呵地同那些夫人姑娘們聊著,聽著那些人的恭喜賀詞。 韓氏坐在那兒總算從前些時日里人家異樣的眸光里揚眉吐氣,笑得合不攏嘴,季柔陪了許久,等著恭維的人都說的差不多了,韓氏便放了季柔自去歇息。 “姑娘累不累?咱們回院子里去歇著還是去前頭宴客?”秋娥問。 “早晨起來有吃多了,在后院里隨便走走再回去,我覺著自己好像又胖了一圈?!?/br> 趙謹克叮囑過她,孩子三個月后就會很快長起來,叫她萬不可在貪吃多食,也不可躲懶不動彈,不能讓孩子在肚子里長得太快太大,否則不僅倒時候生起來不好生,她長得太胖了對自己的身子對孩子都不好。 “那奴婢便陪著姑娘走走?!?/br> 這些日子秋娥也跟著聽了不少養胎的事兒,知道季柔多走走活動活動是有好處的。 九月初的天,風吹來有一絲涼意,可太陽光還是火熱的,韓氏辦壽宴,府中花了功夫妝點,倒處都是繁花著錦,季柔從石徑上過,遇著有外頭來的姑娘夫人便淺淺打個招呼,聽兩聲道喜,到底是不耐煩應酬這些,還是想著回院子里去,沿那荷池邊過的時候,看那垂柳下一道熟悉身影。 “孟……姑娘?!奔救嵊行┱?,而后回過神,“毅安縣主?!?/br> 孟繡也看見了她,身旁以及扎堆的兩個姑娘同季柔寒暄兩句便走了,只孟繡留了下來。 “自上回一別,我與二少夫人也是經年未見了吧,二少夫人愈發光彩奪人?!?/br> 孟繡身上是一件楓葉紅的裙衫,樣式很簡單,沒有旁人家姑娘衣裳綾羅綢緞珠翠點綴,干脆利索,像是這個姑娘性子。 “毅安縣主倒還是一如既往,一點沒變?!?/br> “人哪能不變,就當二少夫人是在夸我了?!?/br> 孟繡低眸笑了笑,眉眼卻少了當年的幾分張揚熱烈,像是被澆了灰燼的火焰,只剩下寥寥火星子了。 她的事,季柔知道的。當年青州戰火一起,她父親孟昉上了戰場,這位孟姑娘也是一道跟上了去的,她和父親一起廝殺,守城,和趙謹克一樣守在戰場的最前線,那般過了有一年的光景,一次敵人的突襲中,還是上頭的大將指揮不利中了計,孟昉還有幾個孟家的子侄戰死,這位孟姑娘便和剩下的孟家軍一起廝殺到了最后,守住了城,也等來了援軍。 季柔不曾真正了解詳細的原委,也只是道聽途說,可只是聽著便能感覺這故事何其慘烈。當年也是震驚了天下的事情,朝廷追封了孟昉,也給了孟繡毅安縣主的封號。 可即便是這樣,孟昉也已經死了,孟繡也從戰場離開,再沒有人傳言她的事情,只知道她在為父親守孝,到眼下,該是已滿了三年。 “縣主回京,可是打算長???”季柔問。 孟昉戰死前線,就算死后殊榮,可孟家這一族的榮耀卻也差不多走到了盡頭,特別是孟繡這一房的,只剩下她一個了。 孟繡抬眼看季柔,眼里有淺笑,卻淺地只有薄薄的一層,蓋著下頭交錯的復雜,“想是這樣想的,到底也是我的家?!?/br> 季柔唇角的笑也少了純粹,卻還是道:“那好,今后有機會我便約縣主一道出來喝喝茶吃吃點心,還望縣主屆時賞臉?!?/br> 孟繡也笑,“二少夫人客氣了?!?/br> ☆、第 74 章 季柔別了孟繡, 便往自己的院子里頭去歇著。 只可惜這一屁股坐得始終不能安穩, 不過一刻鐘,便忍不住出了屋子。 “姑娘怎么了?”秋娥問她。 “夫君呢?” 靖平侯府自己的宴,靖平侯自己都告了假,趙謹克自然也在府中應酬。 “這時候, 自然是跟著侯爺在前頭應酬了,姑娘有事?” “沒什么?!奔救嵊昧合滦闹挟悩拥脑陝? 卻又怎么都壓不下,也不能說出口。 “屋里歇著怪沒意思的, 還是出去走走吧, 好歹我也是二少夫人,這樣的日子躲在院中不見人也不是個事兒?!?/br> 季柔的道理充分, 秋娥沒覺出什么, “那姑娘要去哪兒?戲臺子現在正唱著, 姑娘去哪兒?” 季柔卻也沒給準話,道:“到處走走?!?/br> …… 季柔這一趟走得漫無目的, 好像是奔著往戲樓和韓氏朱氏平氏他們宴客的地方去的, 可每每一靠近, 又轉了地方,這般走走停停兜兜轉轉, 竟是愈發靠近了宴男賓的前頭。 “姑娘?!鼻锒鸬降浊逍?,適時攔了季柔一道。 季柔如實道:“我想見夫君,你讓人去,將他叫出來?!?/br> 秋娥失笑, “姑娘,這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