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息。……異變是在他踏入了一片馥郁芬芳的花田時發生的。疼痛來得很迅速,就像是被蝎子蟄了一下,很快,難熬的刺痛感彌漫到了他周身上下。但是這樣的疼卻沒有像往常那樣消失,反倒愈演愈烈,銜蟬奴青色的衣衫開始透出大團大團的血色,他手中的花朵紛紛直墜而下,掉在地上,瞬間化為腐灰。這是什么……只稍稍愣了片刻,銜蟬奴便是渾身一顫。……釋迦法陣!怎么會是釋迦法陣?!幾乎是在發現不對的瞬間,銜蟬奴伸手一握,整座幽谷在瞬間土崩瓦解,草木與泥土齊齊飛散,露出了隱藏在花木下的一片流光禁陣,他忍痛一劃,便把法陣割裂了開來。直到此時,銜蟬奴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間走入了釋迦法陣的中心!釋迦法陣的產生遠早于銜蟬奴和傾官誕生之前,是為神主之敵所創,他妄圖戮神,隨后取而代之,當然,經過試驗,這種法陣根本無法禁錮住成熟完整的神體,只能勉強困住神一時半刻。……但是銜蟬奴的體質,卻與其他的神截然不同。撕開一條口子、跳出釋迦法陣后,銜蟬奴終是不支,跌倒在地,口中不住發出難忍的呻吟和喘息。……好痛!劇痛在他周身放射性地蔓延開來,折磨得他面色煞白,盜汗洶涌地沿著背脊爬下。他的左腿曾因為貪看風景摔斷過一次,現在,他的左腿就以一個恐怖的角度扭曲彎折著,讓他根本爬不起身來。剛剛割過rou的雙臂更是鮮血淋漓,可怖至極。放肆粗嘎的笑聲在曠野中回蕩起來,這笑聲漸呈一個圈,散發著濃郁的魔氣,向銜蟬奴包攏而來。痛到雙眼發黑的銜蟬奴正要迷迷糊糊抬頭去看,就被人揪住頭發,強行揚起臉來。一把難聽的聲音配合著嗡嗡的耳鳴聲,刺激得銜蟬奴心生躁郁:“嘖嘖,可惜了,可惜,好容易搞來了這個法寶,卻沒能封住雙神,只逮到一個?!?/br>銜蟬奴周身疼得幾乎要碎掉,一時間氣息紊亂,竟是動也動不了,只能忍著煩躁,聽著魔修們你一言我一語地羞辱自己。從他們的言辭中,銜蟬奴知曉,他們知道自己和傾官喜好勝景,便故意選擇了一片天然美境,在此恭候他們到來,誰想傾官未至,自己卻獨身一人踏入了這陷阱之中。疼痛逼得銜蟬奴雙目赤紅,眼中含淚,腦海中模糊地閃過幾個問題:……為什么?為什么他們能找到釋迦法陣?……神主臨走前,留了很多卷冊在仙界,以資其修煉。就算神主把釋迦法陣也一并留下了,可又為什么會流落到魔道手里?——該死!怎么這么疼……為什么還沒有恢復……為首的一人看著銜蟬奴只顧著皺眉忍痛的模樣,不由得心生歹意,掐住了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起他的臉來:“……久聞銜蟬奴美貌,還以為是謠傳,卻不想……還真是個標致美人兒?!?/br>眾魔一齊大笑起來。銜蟬奴千百年來怎受過此等凌辱,此次不慎中招,更是羞惱,聽著這樣不敬的言辭,臉都漲紅了:“你……你們要做什么?”為首的人怪笑兩聲,狠狠把銜蟬奴往地上一推:“當然是瀆神啊?!?/br>第138章雙神(五)銜蟬奴一時血沖額頂,兩肋猶如火燒,疼得發白的唇被咬出絲絲縷縷的唇紋,厲聲呵斥:“滾!”為首的人擠出一個yin蕩微笑,絲毫不顧銜蟬奴的警告,抬起彌漫著骯臟魔氣的手指,撫上了他的唇,沿著他漂亮的唇珠一路向下,指尖掠過下巴,又緩緩滑過他一動一動的咽喉,最終停留在了他的領口上端。魔修笑道:“雖說咱們不好男色,可這天神擺在咱們面前,咱們也得好好讓神享受享受這凡世間的樂趣啊?!?/br>話音剛落,抵在銜蟬奴胸口上的指甲暴漲成小刀長短,連著血rou,割開了銜蟬奴的衣領。衣料撕裂,皮rou撕裂,但隨著嗤嗤的響動聲,那魔修的動作卻突然僵住了。小刀一樣的指甲停留在了銜蟬奴左胸蕊珠處,再無法下移分毫。銜蟬奴用目光死死鎖住了他的咽喉。……僅僅用目光就可以了。為首之人撤開了手,將生滿鋒利尖刃的手指交替握住自己的喉嚨,倒退數步后跌坐在地,氣管內卡痰一樣咯咯有聲,像是有一條響尾蛇正在里面撕咬。看到銜蟬奴身受重傷、難以寸進的模樣,幾十位魔修本是蠢蠢欲動,想一嘗瀆神快感,誰想突兀見到此情此景,頓時被唬住了,眼巴巴望著為首之人痛苦異常、面容扭曲地左跌右撞,一雙利爪凌空亂抓,硬生生把自己的喉嚨抓了個血rou模糊。少頃,只聽一聲悶響從為首魔修的頸間傳出。他渾身一滯,即刻軟綿綿地癱了下去,喉嚨間穿刺出一根長約兩丈、由他血rou凝成的長槍,把他死死釘在了地面之上。變化來得太快,這些被精挑細選出來對付雙神的魔修,本以為在經歷過釋迦法陣的重創之后,拿下他們是輕而易舉之事,怎么也沒想到,銜蟬奴根本動也沒動,就殺了他們中修為已進入空冥期的人。劇痛讓銜蟬奴的思維模糊起來,但他知道現在遠不到可以放松的時刻,他努力勾起唇角,眼瞳中盈滿了勾魂攝魄的諷笑:“來啊,誰還想來?”話音剛落,距離他最近、想要押住他手臂的兩個魔修,體內乍然爆出一團血花,一聲都沒吭就倒了下去。……他們的心臟在胸膛里爆炸了。這下,眾魔修魂飛魄散,俱是望風而逃。逃跑在最前面的三兩人,聽著從身后傳來的接連不斷的嘔血和皮rou爆裂聲,更是不敢怠慢,御風乘劍,一瞬間逃了個精光。在外圍守戍的還有一百多魔修,皆是為防萬一、前來策應的,眼見幽谷中的自己人狼奔豕突、喪家之犬似的竄出來,他們還沒回過神來,就被一股蕩開的凌波金環瞬間割裂了喉嚨。死的死,逃的逃,前來圍剿雙神的魔修精英,百十人中居然只活了五六人,朝南方沒命地奔去。力竭的銜蟬奴仰頭栽倒在地,大量失血和過度調動靈力的后遺癥在一瞬間迅速爆發,一股腥甜涌到了他的喉嚨處。突出的喉結小幅度上下滑動了一番,終是狠狠地往下一咽。勉強咽下一口血,銜蟬奴的神志才清明了些,他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量,一翻身,竟然爬起了半個身子。被割得鮮血淋漓的手臂一挨地就疼得像是要炸裂開來,銜蟬奴伏地僵硬了半天,才攢足了一口氣,用勉強還算完好的右膝支撐著自己站了起來。拖著一條廢腿、踉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