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熾熱,不宜在外久留的緣故…… 宇文泓這般想著,回了長樂苑,一眼即看到大哥隨侍在苑室外面,官員休沐,他大哥也清閑一日,倒是有人來長樂苑陪她了。 ……澹月榭那夜,他是心慈手軟地放棄了一次機會,可若她自己,要與大哥如何如何,弄到人盡皆知,他也可一石二鳥、休妻拔釘的地步,便怨不得旁人…… 宇文泓這樣想著,在窗后靜看了一陣,實在判斷不出,蕭觀音對他大哥,是否有超出大哥的意思,畢竟,這個女人,很是能裝。 但,再能裝,有些關于他自己的事,他能看得出來,蕭觀音在以為他們圓了房、開始“饞”他后,待他比之前,熱情許多,看他今日回來,她又是給他擦臉,又是給他斟漿,連阿秀給她的杏子,都省與他吃,真是……嘖嘖嘖。 宇文泓從前還有意識到蕭觀音某些時候,待夫待狗一個待遇,近來實屬沖昏頭腦,既覺著蕭觀音“饞”他,便看她各種舉止,都似隱有饞意,哪里會意識到擦臉斟漿算什么,蕭觀音待地上那條黑狗也是如此,會為它擦拭臟處,會給它倒水解渴,在長樂苑女主人蕭觀音這里,仍是夫犬一致。 甚至,人不如狗,在黑狗這里,女主人會親自給它洗澡,會動作輕柔地搓它的毛毛,會一邊洗一邊同它說話,會點它的小鼻尖,會揉他的小耳朵,會撓他的肚肚皮,會在給它洗完,把它渾身擦得干干凈凈,會把香香好聞的它,抱在懷里,親親它的額頭,會親手做繡球給它玩,會陪著它玩拋球的游戲,會帶著它在園子里散步,甚至,還會允許它蜷縮在她懷中,挨著她一同午憩入眠,這些,長樂苑男主人,哪里有呢?! 渾然不覺人不如狗的長樂苑男主人,近來實在是有些莫名自信,且還為自己這份自信,感到有些麻煩,同處一室、同睡一榻,難保哪天這個大膽出格的女人,繃不住自己,但她再饞,他也不會與她真正圓房的,不圓不圓就不圓! 這廂宇文泓吃著甜津津的杏rou,想著亂七八糟的心思,那廂蕭觀音看宇文泓后背衣服微微汗濕,想他在外曬了大半天,身上應是粘糊不適,勸問他道:“你要不要去沐浴一下?” 宇文泓噌地抬起頭來,眸光難掩驚顫,這個女人,越發急不可耐,大白天就要看他洗澡??! ☆、喜歡 蕭觀音見宇文泓呆呆地仰首看她, 手中的杏核都滾掉下來了,整個人一動不動、愣頭愣腦的模樣, 想他難道真的在外熱出暈病來了, 出于關心, 欲上前伸手探他面龐, 但,指尖還沒碰到他臉, 宇文泓即已像突然醒過神來,側身避了開去,口中含混道:“我不洗?!?/br> 蕭觀音勸道:“洗洗吧, 沐浴一下,舒服一點?!?/br> 宇文泓看她的眼神似更古怪了, 站起身來, 拗著脖子,背手看她,像一只鵝, 倔強地昂起了脖頸, 嗓音堅定:“我不洗,我現在就很舒服?!?/br> 蕭觀音也不強求, 看他堅持不洗, 便不命侍女為他準備沐湯,自去做自己的事情,拿起之前為嫂嫂腹中孩子所繡的嬰兒肚兜,低頭坐在坐床上, 繼續一針一線地慢慢繡著。 宇文泓在旁背手踱走了一陣兒,看蕭觀音真不催他去沐浴了,安安靜靜地坐在那里,認認真真地飛針走線,連個眼神也不給他,好像真對他宇文泓,半點都不在乎似的。 ……裝……他看她裝…… 果然,沒過多久,就聽“認真”的蕭觀音一聲輕呼,被繡花針扎了下手的她,匆匆放下繡框,低頭探看傷處。 ……所謂心不在焉,便是如此了…… 宇文泓踱步走近前去,探頭問道:“扎手了?” 蕭觀音方才因邊繡肚兜花樣,邊想著為嫂嫂的孩子取名囤備著,故才心神微恍,不慎扎了手,她在宇文泓的“明知故問”下,點點頭,看指尖滲出點鮮紅的血珠,拿起手邊的帕子擦拭。 “做事要認真,不能三心二意”,宇文泓悠悠說了這一句后,看蕭觀音這指尖跟無底洞似的,擦拭一下又滲血珠,擦拭一下又滲血珠,靜了靜問,“疼嗎?” 蕭觀音道:“一點點”,她讓侍女打水拿藥來,又看原先在旁玩耍的黑狗,擔心地湊近前來看她,口中“嗚嗚”叫著,用另一只無事的手,輕撫了撫它的頭頂道:“我沒事的,不用擔心?!?/br> 等侍女打水拿藥來,蕭觀音簡單地給指尖抹了點藥,黑狗猶擔心地不肯離去,四爪踏地地蹲坐在主人腳邊,將頭搭在了蕭觀音膝上,兩只烏黑圓溜的眼睛,蘊滿關切,一眨不眨地盯著她看。 蕭觀音為安慰黑狗,一邊不停手地摩挲它的頭頂,一邊柔聲同它說話,被忽視的宇文泓,背手在旁,見蕭觀音一手托著黑狗的下頜,朝它輕碰了碰鼻尖,笑著夸贊“你好可愛”時,立嗤之以鼻,在旁冷聲冷氣道:“丑死了!” 黑狗剛搖起來的尾巴尖尖,就這么蔫巴地耷了下去。 蕭觀音無奈地看了宇文泓一眼,“明明很可愛啊?!?/br> 宇文泓道:“這狗臉跟塊炭似的,一團烏漆麻黑,根本看不清長什么樣子,哪里可愛?!” “……嗚嗚嗚……”黑狗的兩只耳朵,也耷拉下去了,像是感覺無臉見人的它,將頭埋在蕭觀音衣間,不叫人看了。 “哪里會看不清呢?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很清楚嘛”,蕭觀音手撫著黑狗的脊背道,“還有,它的身材也很壯健,威風凜凜的,多惹人喜愛?!?/br> 宇文泓看蕭觀音的眸光一幽,哦,身材…… ……她果然喜愛看重這個…… 宇文泓對他這張自己弄出來的大花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斷不會覺得蕭觀音瞧上他這張臉什么,只是在心內篤定,蕭觀音這女子,在看男子時,可做到“臉身分離”,想看英俊面龐,便去與她的玉郎表哥幽會,盡情看個痛快,想貪俊健身材,便轉來尋他,哄他去沐浴寬衣,這般兩方面都可得到滿足,真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這婚后生活,也可謂悠哉美哉。 在宇文泓看來,世人豈有做事不求回報之人,蕭觀音待他好,定是別有所圖,從前她對他這個“二傻夜叉”各種關心寬容,他心存警惕,一方面覺得蕭觀音能忍人所不能忍,著實藏的太深,一方面又忍不住想,她是不是腦子有些問題,但如今,他自己替蕭觀音找著了一個理由后,再看蕭觀音時,心中警惕就放下許多,她待他好,大概就是因為圖他身子,就是饞他,饞人,這個饞人的兔子女人??! 宇文泓這般想著,重重地咳嗽一聲,引得蕭觀音抬頭看他后,再一次向她強調道:“小人書上的事,真的是沒意思得很,我不會再玩了!” 蕭觀音看宇文泓突然說起這個,心里感覺莫名其妙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