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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是女? 指尖寸寸滑向腹部,一、二、三……七、八,一塊塊倒還結實;另一只手反方向探索,在喉嚨處觸摸到凸起的喉結……身高體長,肌rou硬實,算是個“很實用”的男人? 對面那男子滿臉驚悚,瞪視她良晌,方回過神來,伸手至她眼前來回搖晃,笑聲爽朗不失狂氣。 “哈哈哈哈!真醉了?酒量不行??!說好哥兒倆一起泡澡呢?” 晴容立時醒了三分:一起……泡泡泡、泡澡? 不不不,這太奔放、太瘋狂、太羞恥了! 比和太子同床而眠、喝洗澡水、抱抱親親更加奔放瘋狂羞恥! 她慌忙支撐上身,勉力坐起,企圖逃離是非之地,未料身體不受控制,下地時搖來晃去,差點跌個四腳朝天。 “好端端的……怎么站起來了?去哪兒呢?” 眼見那男人笑盈盈探臂來扶,她慌亂下撒開長腿,跨過矮幾,躲避近在咫尺的大手。 萬萬沒想到,對方動作極其敏捷,一把抓向她胳膊! 痛!能不能放尊重些!別動手動腳! 晴容·不知名男子暴怒,猛力推他。 偏生他紋絲不動,且硬朗肌rou傳來一股雄渾勁力,迫使她往右側斜踏兩步。 重心不穩,步態虛浮,遭疑似蒲團之類的事物一絆,她沒來得及反應,人已飛出水榭之外! 那男人應變迅速,疾撲而來,勉為其難抓住她半截袖子。 “嘶——”,蠶絲薄衣一扯即破,露出半條不至于賁張虬結的手臂。 晴容·不知名男子本開借他之力站穩,但厭煩感驅使她嫌惡甩開,隨即腳下一滑,以不怎么華麗的姿態,墜入冷涼蓮池中! 水花四濺,驚破滿池碧水,嚇跑浮沉錦鯉。 “殿下!” 那男人大驚失色,急忙騰躍,縱身扎進水里,竭力撲騰撈人。 “哎呀!我不會水!殿下別慌!來人哪!咕?!钕侣渌?!救命??!咕?!?/br> 他邊揮舞雙臂,邊放聲大喊,連喝幾口池水,語無倫次。 晴容整個人傻掉了,徐徐往下沉。 ……殿下?殿殿殿下?皇太子殿下?小暄暄? ··· 不由自主一哆嗦,寒意和眩暈頓時消失。 晴容驀地睜眼,入目為行館臥房外間的書案、柔和燈影和布滿娟秀字跡的紙片。 她倒抽一大口涼氣,戰戰兢兢將雙手舉至面前,十指張開再握拳,反復數回,總算確定,這是她賀若晴容的纖纖素手。 再順手輕托身前的兩坨柔軟,雖不算多豐盈,好歹有點分量。 還好,還在。 她遲緩離座,如履薄冰繞開木案,跌跌撞撞撲回內間,重重摔在床榻之上…… 惱羞成怒,惱羞成怨,惱羞成崩潰! 內心如有沖破胸腔而宣泄的尖叫,最后一刻的自制力勉強止住喉底哭音,雙拳則無可抑制地捶打被褥。 啊啊啊啊??!啊啊啊—— 她,她居然……居然變成太子! 什么人間疾苦! 要是剛才瞌睡中靈魂入侵了醉后的太子,依照太子曾言,計劃“在東府設宴款待三哥”,那么,與她拉拉扯扯的男人是……趙王? 我的月神、菩薩、佛祖、老天爺! 天曉得!和傳聞中的未婚夫婿“相見”,竟要以魂魄轉移、酒后落水等離奇方式進行,她懷疑,日后難保有揮之不去的陰影盤繞在心。 偌大世間,是否有人和她一樣,具備這種詭異能力? 而她享用太子體魄的短暫時刻中,會不會有旁人于夢中化身為太子身邊的貓狗兔狐? 她家貓咪妙妙、鸚鵡嚶嚶、山雀啾啾,有沒有可能在她無所警覺時,住進了其他人的靈魂? 如若那心魂用強烈的意念去影響動物,改變它們的行為習慣,甚至暗示其傷人……豈不可怕? 她究竟干了何事?導致無緣無故成為太子附近的小動物,乃至太子本人? 一定、一定發生過某些特殊事件,卻被她徹底忽略! 絞盡腦汁思索抵達大宣京城后的種種,她猛然警醒,保翠山賽馬結束后那夜,她喝得醉醺醺的,依稀曾有過與平常截然不同的夢境。 幾度努力忘卻的記憶翻涌復至。 那時的她,浸泡于浴桶內微溫的花瓣水中,仿佛既沒羽毛,也沒絨毛,觸手處亦如適才的塊壘分明……那副軀體,同屬于太子殿下? 確切答案,已不得而知。 除非,再、再仔細對比那個大且暖的……“松茸”。 嚶。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媳婦又饞我身子的了! 晴容:(///▽///)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紋家的頭頭鴨、木昜 1個; ☆、第五十六章 無邊冷涼伴隨窒息感, 如狂潮淹沒了夏暄, 迫使他忍受昏昏沉沉的困倦與眩暈, 努力睜開沉重眼皮。 映入眼簾是隔水蕩漾的燈影,沖入耳朵是三哥呼天搶地的叫喊, 提醒他——他們兄弟落了水。 刺客? 夏暄酒意頓消,急忙一蹬池底大石,直竄而上,左手將趙王翻轉呈臉朝天的姿態托離水面,再以右手攬住他上半身,雙腿發力游回岸邊。 所幸,除了聞訊而來的甘棠等人,再無威脅。 大伙兒齊心協力撈起二人, 邊清理浮萍碎葉,邊催促內侍備熱水和新衣,忙得不可開交。 夏暄褪下濕衣, 僅穿一條薄褲, 雙手搓臉, 平定心神, 反復品味腦海中飄忽回旋的幾句話。 ——不不不,這太奔放、太瘋狂、太羞恥了! ——痛!能不能放尊重些!別動手動腳! ——殿下?殿殿殿下?皇太子殿下?小暄暄? 什么鬼? 他特意搶在meimei之前,盛情邀三哥到東府的安靜庭院, 探聽其對九公主的心意,了解他們的交情,試圖暫緩婚事, 以從中謀取解決余家舊案的時機,以及……他本人“巧取豪奪”的良機。 奈何三哥久未歸京,興奮無狀,兼之聽聞他在射柳比試上奪得頭名,接連舉杯相邀。 夏暄酒量原本不弱,但抵受不住各種烈酒輪番混著喝,外加被不停勸酒,話沒聊幾句,人已半熏。 印象中,他借對方離座凈手時閉眼小瞇了片晌,何以淪落到兄弟雙雙掉進碧水池內? 一閃而過的奇怪念頭,究竟從何冒出? 什么“奔放”、“瘋狂”、“羞恥”、“痛”?誰在喊“小暄暄”? 夏暄沒來由記起上回飲醉后,因某處疼痛而驚醒,下意識低頭望向身上的“小暄暄”。 褲帶未解,濕答答的布料黏在肌膚上,倒不覺有異常。 他轉目橫睨趙王:“三哥做了什么?平白無故,你我怎會落水?” 趙王懵然,話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