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增再倍增,不知是突發奇想或是受人挑唆,今日一大清早竟沖進他的帳子,將他從宿醉的迷夢中搖醒,張口就是“哥哥幫個忙,讓九公主當四嫂”。 夏暄還沒來得及發飆,夏皙也風風火火趕來,斥責小七被四哥收買,非但沒有和親jiejie同一陣營,還“吃里扒外”挖她的墻根。 姐弟莫名其妙吵了起來,互不相讓,氣得夏暄幾欲抓狂。 這倆不省心的!一個支持三哥,一個支持四哥,當他不存在的? 是親的meimei弟弟?莫不是撿的吧? 簡直慪死他了! 只聽得夏皙憤而拍桌:“小七,當jiejie的警告你,別替四哥打咱們三嫂的主意!凡事有個先來后到,即便陛下曾有過‘頂替’之念,他老人家急召三哥歸來,必定有原因,你可別瞎折騰!” “九公主小jiejie會作畫,會用香,聰明伶俐,說話溫婉斯文……豈能看得上三哥那個大老粗?” 夏皙冷笑:“就算她看不上三哥,也不會被四哥的油嘴滑舌所蒙蔽!” 小七氣炸:“哼!要是她不喜歡四哥,也瞧不上三哥,等我長大,我來娶她!就這么定了!” 夏皙一時語塞。 “胡說八道!”夏暄忍無可忍,一把擰起小七的耳朵,“給我滾回去做功課!” “疼疼疼!”小七哭喪著臉,“好端端發什么脾氣???又沒說你!” 夏暄怒火中燒——正因為你倆!完全沒把我當一回事! 他不留情面將弟弟拖出營帳,邊邁步邊低吼:“就算她無意于三哥和四哥,也絕對輪不到你!我……” 話音未落,兄弟二人雙雙呆住。 只見半丈外的柵欄邊上,亭亭立著一位容光傾城的少女,華髻飾以玲瓏珠玉,月白裙裳雜雅麗蘭花,雙眉疑御柳新鉤,唇朱似櫻桃久熟…… 神態如怨,如嗔,如惑,如羞,正是他們所討論的九公主。 作者有話要說: 小親親是酒后,兩個人都有點斷片,慢慢會想起來的吼吼~ ·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阿梨Joy、木昜、阿紋家的頭頭鴨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懵琪琪 10瓶; ☆、第四十五章 這一刻, 夏暄深感晨光太過燙灼, 燒得他面紅耳赤, 心焦體躁。 興許因此刻衣帶松散,或者因方才險些沖口而出的心聲, 更可能緣于……昨晚殘存的記憶。 ——他,借醉,把她抵在樹下,下嘴,親了。 雖然,沒搞明白……到底親對了沒。 但那神魂俱震之感,前所未有。 鼻唇碰觸的柔軟細膩,以駭人的滾熱燎起流火, 身心為之癲狂。 如今酒意徹底散去,他暗為失控的唐突而羞慚,又壓抑不了亂竄的小小得意與綿長甜蜜。 可九公主早早來尋, 是要興師問罪, 討個公道? 他如何解釋昨夜的沖動?又該如何承擔?趁機把話說開? 坦誠相對后, 他們該怎樣處理目下的奇詭局面, 以及“未來叔嫂”的關系? 名份本就讓他傷透了腦筋,余家一案未查明,他這儲君之位始終難穩坐。 故人至親不能舍棄, 她亦如是。 尷尬對視片晌,夏暄放脫了弟弟的耳朵,手懸于半空, 竟不曉得該捋頭發,還是整頓歪掉的衣襟。 小七孩童心性,最耐不住沉默,率先開口:“九公主jiejie是來找我的?你怎么知道我在哥哥這兒?” 晴容窘然一笑,盈盈施禮:“昨夜赴宴,小九不勝酒力,回營帳后未能親迎殿下賞賜,特來謝恩、請罪?!?/br> 夏暄微怔:這算是不和他計較?大度通融到此境界?說不過去啊……總不會,徹底將他的行為忘個干凈吧?他的存在感這么微弱嗎? 為掩飾未露于人前的隨意,他收斂驚詫與呆滯,長眉微凝,淡聲問:“九公主言重了?!?/br> 晴容對上他疏離目光,一時難辨是惱她不請自來,抑或故意假裝不熟絡。 大抵兼而有之吧? “冒昧前來,打擾殿下指導小郡王,小九這就告辭?!?/br> 夏暄神色稍緩,原想和她多聊幾句,至少該為先一日的莽撞無禮而致歉,但當著一雙雙好奇的眼睛,無論如何也不應當眾牽扯不清,只得說出類似囑托的廢話。 “嚶……鸚鵡就有勞九公主了?!?/br> 晴容唇角微勾:“是,定不負殿下之托?!?/br> 小七后知后覺,瞪眼道:“鸚鵡?是我的嚶嚶嗎?” “九公主救你于危難,贈予她一只小鸚鵡已嫌禮輕。你身為郡王,動不動亂嚷嚷,成何體統?” 夏暄語氣淡然,不怒自威。 小七委屈:“九公主昨日仗義相幫,小王由衷感激,只是……” 夏暄朗目幽幽一瞥。 “沒什么,”小七立馬改口,扭頭對夏暄道,“哥哥,替我再找找憨憨唄!” 若周邊無侍衛仆役,夏暄真想一把抓起弟弟,反手丟出柵欄。 晴容覺察護衛窺探,料想再耗下去,太子殿下辛苦打造的“孤傲冷漠形象”定要大大折損,遂禮貌辭別。 夏暄猶自只能維持半生不熟、半冷不熱的態度,仿佛對她的來去無動于衷。 隨行的魚麗向他甩了個極其的復雜的眼神,既帶忿然,又含不屑。 夏暄未予理睬,不料小七嘰嘰咕咕說個沒完。 “哥哥,那侍女瞪你干嘛?還有……九公主為何不問‘憨憨’是誰?我還想著跟她聊一聊我的憨憨呢!” 夏暄瞬間冷面,伸手揪住他耳朵,將他拖回營帳。 ——少說兩句,會死人??? ··· 是日下午,大隊人馬離開營地,回行宮小住。 也許因太子身旁無瞌睡的小動物,接連這兩晚,晴容并未經歷魂靈轉移,輕松暢快之余,又似隱隱約約彌漫淡淡寥落。 她白日與夏皙、陸清漪等人東逛逛、西轉轉,如往常一樣,無任何機會與太子會面;但少了夜里的相伴,她忽然開始擔心他的安危、關心他的起居飲食是否合理,乃至憂心嚶嚶不在,他會不會寂寞…… 無情無緒,懨懨欲睡,茶飯懶吃,丹青慵繪。 至于曾有過的離奇夢境,因醉后感官錯亂、記憶模糊,兼之再未發生過,她逐漸沒往心里去。 松茸什么的,真的……是夢,對吧? 她大概受余叔的影響,夜夢偶有奇思妙想,夢見水下長蘑菇之類? 到了三月末,浩浩蕩蕩的隊伍返京,晴容反倒緊揪著一顆心——有些事,有些人,終究得去面對。 抵京次日,她備上厚禮,親去樂云公主府,為“侍女先污損大公主衣裙,后焚毀殿閣”的過失而正式賠禮道歉,卻被告知,大公主尚未起床,請她先到西苑的小樓等候。 當朝以東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