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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證你的安全嗎?” 顧懷陵瞳孔微縮,俞墨繼續道。 “已經告訴過你他在賭坊存生三年了?!?/br> 偏頭,笑的有些揶揄得意,“還是你以為,我這場子會收手無縛雞之的人?” 顧懷陵神色一定,視線看向了左右,這才發現站在左右兩側的黑衣大漢門腳都沒挪一下,冷漠的看著自己被擒。 閉眼。 是自己大意了。 從出門那一刻俞墨就帶了聲勢浩大的一群人,進賭坊后進包房后,又隨處可見黑衣大漢,這還是他的賭坊,又見這張林瘦的只剩骨頭好似一推就能倒,自己就以為這里是安全的。 “我今天要教你兩件事?!?/br> 俞墨從椅子上起身,座椅后移發出一陣聲響,這個聲音似乎刺激到了張林,他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在抖,又越發的用力。 喉間疼痛讓顧懷陵一瞬間咬牙。 俞墨徑直往這邊走來,步伐輕又緩慢,唇邊始終噙著若有似無的笑,而和俞墨相對的是張林,隨著俞墨的動作,他徹底緊張起來,俞墨走一步,他手中的力氣就足一分。 “不準過來!” “你再過來,我就直接掐死他!” “我讓你不要過來!” 張林被俞墨走過來的行為徹底激怒,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滿是青筋,喉間的劇痛和緊隨起來的窒息讓顧懷陵的瞳孔都有些渙散,看著漸漸走近的俞墨,俞墨近一步,張林就激動一分,喉間的疼痛就加劇數倍。 持續的窒息讓顧懷陵瞳孔渙散,甚至隱隱有些耳鳴,即將昏厥的前一刻,俞墨冷淡的聲音傳入耳畔。 “我要教你的第一件事:不要小看任何人,更不要把自己的安危放在任何人身上?!?/br> 話落,伸手拉住張林掐著顧懷陵咽喉的手腕,手背青筋剛起,咔嚓一聲骨響張林就慘叫著松開了顧懷陵的脖子,顧懷陵踉蹌兩步倒在了地上,捂著脖子大口大口喘著氣,視線還沒清明,又是一聲凄厲慘叫。 “啊啊啊啊————” 回頭看去,張林也倒在了地上,俞墨的腳踩在了他剛才掐著自己脖子的右手上,墨靴輕碾,讓人膽寒的骨碎聲響起,張林已經痛到喊不出晟,神情扭曲的張大嘴,一臉冷汗。 他的右手,被踩碎了。 顧懷陵看著張林被踩在腳下的右手,充血到紅腫的五指不停的抽搐,忽覺一道寒意襲來,抬眼就見俞墨垂眸面無表情的看著自己,逆光的雙眸黑到陳墨。 “記住了么?” 喉間的劇痛仍在,剛才瀕臨死亡那一句話閃過腦海,喘息數次,沙啞出聲,“記住了?!?/br> “好孩子?!?/br> 俞墨蹲下,隨著他蹲下的動作,足下力道更重,張林一瞬間疼的眼白都翻出來了,沙啞嗚咽了幾聲,直接痛暈了過去。 全然不在意張林,俞墨和顧懷陵的視線平視,扯了扯嘴角,上揚的嘴角有些邪氣,“知道我要教你的第二件事,是什么嗎?” 顧懷陵屏住呼吸,定定看著俞墨,搖頭。 俞墨:“當斷則斷?!?/br> 當斷,則斷? 顧懷陵細細思慮過這四字,不解的看著俞墨。 俞墨點了點像死魚一般暈過去的張林,“這人可是我為你精挑細選的,你就沒覺得有點熟悉?” 熟悉? 自己和張林從未相識而來熟悉? 看著暈死過去的張林,臉很年輕,賭坊存生三年,看似弱小不堪一擊,眼神一滯,想到一個人。 劉向南。 劉向南好賭,十二三就在賭坊晃悠,他也一直想進賭坊做事,如果沒有那件事,他或許已經進了賭坊,他游手好閑又貪財好色,就算在賭坊做事,那點微薄的月銀肯定不夠他的需求。 錢不夠的話,他會怎么做? 會像家里要,家里沒有的話,或許搶或許賭,而在賭坊存生的話,出老千是來錢最快的路子了。 這個張林,就是劉向南的以后。 而就是這個絲毫引不起別人注意的人,差點要了自己的命。 見顧懷陵想明白了自己的打算,俞墨笑了笑,彎身湊近,“在沒有絕對把握時,忍是沒有錯的,忍一時可以風平浪靜,但一昧強忍等著對方來挑事的話,那就大錯特錯了?!?/br> “只有千日作賊沒有千日防賊的?!?/br> 看著俞墨意味深長的嘴角,顧懷陵忽然就想到了劉向南,為什么沒有對他動手?因為想等著一次拿下他的命,也知道他斷了子孫根,想讓他被多折磨一段時間,所以,這段時間根本就沒有關注過劉向南回村以后的動向。 可是俞墨為什么會說當斷則斷? 因為自己沒有動手料理他,又發生了什么事情嗎?這件事請肯定和自己相關,如果劉向南在鬧,他會鬧什么?娘被關注,爹他不敢去鬧,懷月太小他不會看在眼里,他若鬧事,鬧的那個人只能是——— “軟軟出事了?!” 俞墨沒有說話。 顧懷陵把這當默認,瞳孔緊鎖,因喉傷而沙啞的嗓子直接破了音。 “軟軟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顧meimei怎么了?” 輪椅上的葉宴之也跟著回神,驚愕的看著俞墨。 俞墨:“事情已經解決,她沒有事?!?/br> 顧懷陵心中緊提的大石落了地,隨即而來是鋪天蓋地的后怕,若是沒有俞墨,軟軟還不知道回發生什么,恐懼讓顧懷陵差點癱軟在地。 葉宴之也如他一般,額間滿是冷汗。 看著明顯松了一口氣的兩人,俞墨起身,扯了扯嘴角,眸光微嘲,“我在這,她怎么會出事?” “不要把我和目前的你們相提并論,因為你們真的很弱,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羞辱?!?/br> “記住了嗎?” 弱雞2顧懷陵葉宴之:“…………” 從懷里掏出一方素白手帕,慢條斯理的把剛才拉過張林的手指一根一根擦拭干凈,淡淡道:“記住了,忍字頭上一把刀,刀懸一日可以,刀懸百日,那把刀就算沒落在你的身上,也一定會落在你在意之人身上,那時候才是真正的追悔莫及?!?/br> 顧懷陵垂眸,神情看著還好,只是緊抿的唇泄露了主人的心情不怎么平靜。 俞墨又看向葉宴之,他的臉色還白,神情頹喪,精致的小公子變成了怏怏我的落湯雞,俞墨直接對著俞凜道:“帶他們兩個去收拾一番,我先去船上了?!?/br> 船?大晚上還要去坐船? 顧懷陵葉宴之一起看著俞墨離去的背影。 兩人被俞墨帶去洗漱收拾了一番,勉強洗去了剛才的狼狽,然后就被塞進馬車,出了縣城,直接奔向了嘉陵江。 顧懷陵在這里出生在這里長大,嘉陵江承載了太多的童年記憶,對它一點都不陌生。夜晚的嘉陵江安靜綿延,江邊河風很大,波浪粼粼,顧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