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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學會釀酒的?” 顧軟軟:我看林婆婆做了幾次,回家自己試了試,還做成了。 周婆婆就是顧懷陵私塾的先生,林為先的媳婦。林先生已經六十好幾的人了,極嗜酒,周婆婆是釀酒的好手,家里所有酒都是林婆婆自己釀的。 顧軟軟經常去縣城給顧懷陵做飯,顧懷陵上課的時候她就和林婆婆呆在一起。 顧懷陵驚訝的看著顧軟軟,“你怎么那么聰明呢?沒學過做菜看幾次就會了,現在釀酒也是看幾次就會了?!睆N房就是顧軟軟的天下,菜就是她的小兵,她說往哪挪就往哪挪,什么菜過了她的手就和別人的不一樣。 現在釀酒也會了。 “肯定比別人釀的好喝!” 顧軟軟忙擺手:沒開壇,還不知道味道如何呢。 顧懷陵永遠對meimei盲目自信,meimei做的永遠是最好的。 見她這般也不多話了,迅速將酒壇子挖了出來,拿過小榔頭敲碎了壇口封泥,小心翼翼開壇,酒香瞬間縈繞在鼻尖,似淺還濃,酒氣中絲絲桃花香氣夾雜其中。 顧懷陵:“桃花酒?” 顧軟軟點頭:去歲的桃花,埋了兩年了。 顧懷陵抱著壇子起身,“我要喝一碗?!鳖檻蚜瓴⒉皇染?,但因為和林先生住在一起,也常常跟他一起小酌,meimei這桃花酒和婆婆的不太一樣,說不出來哪里不同,但聞著就是更誘人了,酒癮一下子就跑了出來。 說著就抱著酒壇往回走。 顧軟軟瞪大眼看著顧懷陵的背影,楞了一下忙跑了過去,一把將酒壇抱走,嚴肅。 不行! 這是讓你拿去孝敬先生的,不是給你喝的。 若非林先生好酒,顧軟軟也不會起釀酒的念頭,是為了讓林先生更看顧大哥一些。 顧懷陵怔了怔,“我就喝一碗?!?/br> meimei第一次做菜自己沒!吃!到!第一次釀的酒自己也喝!不!到! 顧軟軟堅決搖頭。 不行。 顧懷陵眼巴巴的看著顧淼淼,委屈都直接寫在臉上了。 最后還是顧軟軟沒抗住,抿唇笑了笑,抱著酒壇往回走。 跟我來。 顧懷陵忙不迭的跟上。 將酒壇重新封好,帶著顧懷陵去了后院,走到后院墻角背陽陰涼處,一把拿開簸箕,下面是個蓋好的醬色木桶,顧軟軟將蓋子打開,湊近聞了聞,點頭。 “還有?” 顧懷陵驚喜的蹲下,酒釀已出,白乎乎的糯米上撒著點點花瓣,顧懷陵仔細看了看,“是梅花?”顧軟軟點頭,無聲道:今年的冬梅,三個月了,這米酒不烈,你讀書乏了小喝一杯醒醒神。 顧懷陵一把抱住木桶:“這個不給先生,是我一個人的!” 顧軟軟:“…………” 看顧懷陵恨不得連木桶也一起抱走的架勢,哭笑不得的點頭。 都是你的,去拿東西裝吧。 顧懷陵迅速起身,長腿邁的飛快,眨個眼的功夫就沒影了,顧軟軟蹲在地上捂著臉笑。 ………… 坐了大半個時辰的牛車后,兄妹兩終于到了縣城,謝過了趕車的老漢,顧懷陵將裝的滿滿的背簍背在了背上,又將裝著米酒的小壇子抱在了懷里,沒讓顧軟軟拿一點東西。 兄妹兩走了半刻鐘到了柳葉巷,顧懷陵卻沒進私塾,而是拐了個彎走進了隔壁的小巷,顧軟軟不解的拉了拉顧懷陵的衣袖,顧懷陵彎著眼笑,“我們去拿你的生辰禮物?!?/br> 剛打開院門,身后傳來腳步聲,顧懷陵回頭,是昨天新搬來的鄰居。 葉宴之抱著一堆東西艱難行走。 昨天苦哈哈的等了一宿,確定了顧懷陵雖然租了屋子但并沒有住在這邊,垂頭喪氣的睡了,起來后又自己給自己鼓勁了一番,沒關系,顧大人總會回來這里的!拍了拍臉,精氣神十足的去采買東西了。 原以為很容易,然而過程十分慘烈。 雖然憑著直覺避開了許多店鋪,也沒有被人當肥羊宰,但是――― 這里是川省的一個小縣城,除了做大生意和讀書人,幾乎沒人講官話,都是一口的川話。葉宴之聽不懂川話,而這附近的都是小店,許多都是上了年紀的老人,他們更聽不懂官話。 更慘的是許多東西葉宴之都是用的順手,但若仔細問他叫什么名字,他還真答不出來。 如果一來,就是雞同鴨講手忙腳亂,手腳都用上了一起比劃才勉強把東西買了回來,心累,比讀書都累!哪怕已經離開了,那些川話還是在自己腦門上飄。 你這個娃娃說的啥子哦,聽不懂。 哎呀,你啷個連話都說不撐透? 聽不懂聽不懂,你要啥子,你自己拿,錯了錯了,這個二十文! 顧大人! 葉宴之也看到了站在門前的顧懷陵,以及他身后的一名姑娘,那姑娘也側臉正好奇的看著自己,葉宴之眨了眨眼睛就看不到那位姑娘白生生的臉皮了,因為顧懷陵站在了顧軟軟前面。 顧懷陵將顧軟軟擋在身后,“我是顧懷陵?!?/br> 昨日兩人并沒有自報家門。 葉宴之彎眼一笑,眉眼彎彎很是燦爛的模樣。 “我是葉宴之?!?/br> 這個笑容可以吧?昨天自己對著鏡子練了一晚上,既熱情又親切! 顧懷陵有些意外的看著葉宴之,昨天他神色太過奇怪,倒是沒怎么注意他的長相,今天才發現,原來生的這般好?唇紅齒白的,面容很是精致,走出去,誰看到都會贊一聲好一個翩翩少年郎。 看著葉宴之正常的笑臉,顧懷陵想了想,許是昨天自己突然出現把他嚇到了,他才會如此?這樣看,完全不像腦子有問題的。 也回了他一個笑。 既然同住在一個屋檐下,帶人回來總歸要說一聲。 “我帶meimei過來坐一會?!?/br> 妹,meimei?手一抖,差點把懷里的東西摔了出去。 葉宴之臉上的笑容漸漸崩塌,又驚又懼,眼珠子又瞪圓了,昨天的傻樣今天再次展現在了顧懷陵的面前。 顧懷陵:“…………” 悄悄擺手讓顧軟軟先進去,自己則對葉宴之生疏又不失禮貌的笑了笑。 “那我就先進去了?!?/br> 果然還是個腦子有問題的。 進屋后,顧軟軟本來想問剛才那人是誰的,可是大哥的同窗?誰知看到了屋里的東西后,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是一間尋常屋子,但這里面并沒有床榻,全都放著東西,除了一個上鎖的雙開紅木柜子,屋子里整齊的擺放著各式各樣的東西,羅漢床,美人榻,頂箱柜,書柜,梳妝臺。 梳妝臺上還放著簇新的針線盒,壓錢箱,喜梳等等。 這,這? 顧軟軟震驚的看著顧懷陵。 顧懷陵將身上的東西卸下放在一邊,打開了紅木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