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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這么一個機遇,珍兒對薛玉嬌感激不盡,曾經指天發誓此生誓死追隨效忠她。而珍兒畢竟沒有受過任何正規的教導,這兩年來少不得手腳粗笨一些,經常做錯事。即便如此,薛玉嬌對她也從未有過責罰,非但沒有過責罰,甚至父親每次賞了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會和她們兩人一起分享。 謹娘皺眉怔了片刻,倏然道:“這孩子有時看起來確實心事很多的樣子,但老婢卻想不到,竟做出出賣主子的事情,真是豈有此理!” 細思極恐,想想都覺得脊背發麻。想到此,又慌忙道,“不行,這種忘恩負義的東西留在身邊太危險了,我們趕緊趕出府去才是?!?/br> 相比于謹娘的緊張,薛玉嬌倒顯得沉著冷靜了很多。她腳下頓了頓,目視前方,不慌不忙的勸道:“先不急,留著她,我還有別的用處?!?/br> 謹娘愣了愣,注視著她。 說到這里,她眸色暗了暗,語氣帶著一絲沉冷的平和,接著緩緩道,“她不是愿意做荊氏的馬前卒嗎,那我們就成全她,給她機會。你以后可以多盯著她點,她性子急躁也不夠細致,必定會露出馬腳的。屆時人贓俱獲,我倒要看看荊氏如何救她?!?/br> 整個過程中,謹娘目光一瞬不動的看著她的眼睛,聽她把話說完。雖然她向來處事不亂,遇事不驚,但是,還是第一次聽她說出這樣心機深沉的話來,語氣及口吻與以往相比也明顯的變了。 謹娘愣了一瞬,旋即答應道:“還是姑娘想得周到,老婢必定嚴防死守?!痹捖溟g,再次多看了她一眼。 …… 忠武侯府的下人們統一一身素白服喪,連府里盛開的紅梅都被纏上了白絹,放眼望去,白茫茫一片。 兩人一前一后穿過一道月亮門,走到一條剛剛掃過沒有多久,此時又很快落了一層浮雪的石子路上。忽然,薛玉嬌腳下一停。 腳下的這條路,薛玉嬌特意留意了一眼,正是她前世扭傷腳的地方。 定了定神,她隨便找了個理由繞開,抄小路走。一路上,謹娘時不時為她拂去落在身上的浮雪。 薛玉嬌來得早,第一個到的靈堂。 堂內兩側燒著火紅的炭爐,棺槨前擺著一只供人燒紙的火盆,盆里殘留著先前燒過冥紙的灰燼,滿室散發著一股特殊的味道。 薛玉嬌站在棺前,仿若入定,衣袖下纖弱的雙手漸漸蜷起,滿腦子都是前世臨死前孫瑩瑩對她說的那些話。 她的父親,并非敵國細作所害,真正的兇手,就藏在這金陵城里面。 她微微閉了閉眼睛,復又睜開,只覺心中隱隱作痛。 她承認現在能力弱小,暫時勉強能夠自保??墒?,她必須要查明真相,為父親討個公道,沉冤昭雪! 謹娘為她搬來一個墊子,她心中凄愴的雙手合十,上前跪了下去。一頭如瀑青絲散在身后,靜靜地望著正前方刺目的“奠”字,心中默念:父親在天之靈,請保佑女兒早日找到殺害您的真兇,為您報仇雪恨。 謹娘站在一邊,兩眼噙淚,不知是為侯爺,還是為眼前可憐的孤女。 往日侯爺在世時,縱然荊氏和二姑娘如何看她家姑娘不順眼,好歹多少也能有些收斂,現在侯爺一走,她身后沒了支柱,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處境該會有多么艱難。 這時,外面傳來一陣腳步聲,聽聲音看,人不少。 薛玉嬌眼睛微微一瞇。該來的,終于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有興趣可以猜猜誰是幕后真兇? 還有就是,男主兩章后出場,前幾章可能慢熱一點,后面就好了。 相信我,這是個甜寵文! ☆、非議長輩 謹娘上前扶她起身。 聲音漸近,來人陸陸續續進屋。按長幼排序,薛玉嬌在幾個兄弟姐妹里面年紀最小,她朝來人一一行見禮,聲線平穩的分別叫道:“大jiejie。哥哥。二jiejie?!?/br> 走在最前面的女子,內穿白色孝服,外罩一件雪白翟鳳出云斗篷,頭上插了一只白玉冠羽海棠釵,除此再無其它裝飾物。她緩步踏雪進屋,修眉薄唇,明眸如星,雖算不得絕色艷麗,但是嫻靜若蘭,素面如雪,美得另有一番韻味。 進了屋,隨身丫鬟紫薰為她解下斗篷,扶她跪到左側第一個位置的軟墊上。 薛玉娥今年十八,身為薛家庶長女,知書達禮,溫嫻雅致,標準的大家閨秀。因四年前那場及笄禮上,曾被薛太后親口稱贊“端莊高雅,賢良淑德,女性之典范”,一時間,引得無數名門望族的女子羨慕嫉妒,已然成為京中女子們爭相學習效仿的模范,同樣的,但凡哪家姑娘犯了錯,失了體統,當長輩的都拿她來做標榜。 是以,在外生性賢良,秉性高潔的名氣,就連薛玉嬌這個嫡女也不由望塵莫及。 雖然薛玉娥名聲遠揚,但有一點不大如意,那就是她的終身大事。前年原本打算與訂過婚的戶部尚書家的嫡次子辦完婚事,結果成親前男方意外墜樓而死,直到今天薛玉娥的親事也沒有著落。加之父親薛義去世,按照習俗應當守孝三年,于是成家更加遙遙無期。旁人難免為她著急。 跟在薛玉娥身后的少年,是薛家后繼人中唯一的一名男性,名叫薛嘯云,略長薛玉嬌一歲。容貌俊朗,尚且有些青稚,因心性頑劣,不務正事,時刻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印象。成日里不是和城里幾個游手好閑的公子哥流連賭坊和青樓,就是插科打諢,日子過得好不瀟灑和愜意。 薛嘯云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紈绔子弟,以前薛義在家時,沒少為他的事cao心,偏偏他還不爭氣,到處惹是生非。而薛義一年到頭有大半的時間都在外,所以對他難免疏于管教,荊氏溺愛管不得,沈老夫人也撒手不問家事多年,所以現在薛義一死,很多人都一致的認為,百年來根深底固的忠武侯府一旦落到這個不成氣候的薛嘯云手里,估計很快就要根基不穩,離衰落不遠了。 自薛義死后到現在,誰也沒見過他流過眼淚,更別提流露傷心之色。這幾日cao辦喪事全是他叔父一個人忙里忙外不說,親自守靈也是敷衍應付,整個人一天到晚渾渾噩噩的,一副極不專心的樣子。旁人看不過去,但誰也不敢說上一二。 薛嘯云走到軟墊前,書童姚禮卷起袖子,蹲下身去幫他擦了擦,方撩起衣擺跪上去。 最后一個,自然而然就是她那跋扈自恣的二jiejie薛玉芳了。薛玉芳與薛嘯云是一對雙胎,同為荊氏所生,薛嘯云比她從肚子里早出來不到一刻鐘,所以她自然排在了后頭。 遺傳了父親一半的容貌,薛玉芳固然生的也差不了,但和其她兩位姐妹相比,顯然要遜色幾分了,看起來有些小家子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