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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2020-04-30 15:53:45~2020-05-01 16:06:3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murasaki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懶懶鳥鳥糯米團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13 章 回程的路上,唐時語一直心不在焉。 馬車行得很穩,一如她淡如止水的心。 她靠在車壁上,出神地在想,齊煦為何會出現在此處。照理說,她與齊煦的交集不應該這么早便有了。 前世她與齊煦的第一次相遇應是在明王妃的生辰宴上,在半月以后,不知這中間出了什么岔子,今生竟是這么早便有了第一次交集。 而且齊煦給她的感覺有些奇怪……性情與她了解的似有些偏差。 齊煦是當朝次輔之子,齊家與首輔鄭家的來往素來親密,鄭懷瑤從小便傾心于齊煦,然而齊煦本人卻遲遲沒有回應。 唐時語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齊煦對待任何一位世家姑娘態度都很溫厚親和,關懷備至。 前世她對他的了解并不多,大多事情都是親事定下以后才了解到的,那時總有貴女到她的面前炫耀齊煦對她們多好多好,只有鄭懷瑤會寬慰她,讓她別放在心上。 印象最深的便是有一次她和一個貴女發生了沖突,她們同時看中了一樣首飾,當時齊煦也在場,那貴女是他世伯的女兒,自小驕縱慣了,非要那發釵不可,可唐時語也是真的喜歡那頭飾的。 她本想出嫁時戴上的,可看著那貴女對齊煦撒嬌的樣子,她什么都沒說,就靜靜地看著他低聲哄著那貴女,勸她高抬貴手,將發飾讓給他。 “阿煦哥哥你變了,以前凌兒想要什么你都會幫我拿過來的,怎得今日卻要與我爭搶?” 齊煦無可奈何,求助地看向她,她勉強笑了笑,盡力地維持著最后的矜持和尊嚴。 不出所料地,那發飾最終還是落在了那個貴女手里。 那女子離去前,朝她投來輕蔑的一眼,是不屑嘲諷、也是示威炫耀。 她心如止水,面上沒什么波動,倒是齊煦一直在安慰她。 “凌兒還小,我們做哥哥嫂嫂的讓讓她便罷了,不然回頭她又要到父親那里告我的狀?!蹦凶勇曇魷睾?,無奈地笑著,“你不知曉,她從小便喜歡告我的狀,我真是次次都吃虧,不敢招惹?!?/br> 唐時語平靜地與他對視,男子眼中含著溫潤的笑意,似是沒發覺任何的不妥。 她心里的期待已經早就消磨干凈了,婚事將近,她也懶得計較那些感情瓜葛,只是心底微微有些失落,想著這輩子大概就這樣了吧。 她默默告訴自己,不用在意,可是夜深人靜時,她沒法自欺欺人,還是會難過。 不是為了齊煦,只是遺憾沒有遇到一個滿心滿眼都是自己的人,遺憾沒有體會過兩情相悅的愛情。 在齊煦的眼里,大概每個與他有關聯的女子都是一樣的,包括她?;蛟S唯一的不同,便是多出來的那一紙婚書。 在男女之事上唐時語也曾有過期待,但那些向往在聽遍了閑言碎語以后,在親眼見過他對每個女子都一視同仁后,分毫不剩了。 然而她再失望,也不能對親事說不,不是不能悔婚,而是齊家確實很適合她,不高不低的官位,恰好能保住昌寧侯府的榮耀,又不過分引人關注。 她權衡得很清楚,既然找不到喜歡的人,那么嫁給誰都是一樣的,她何不選擇一個對家族有利的人選呢。 既然沒有愛,那么便只剩下利用了。 她需要齊家這樣一個保障,而齊家大概是看上了她這副皮囊,以及奉京第一才女的名頭,有才有貌,出身侯府,體面尊貴,拿得出手。 可惜,她還是錯了。 唐時語嘲諷地勾著嘴角,自虐般地一遍一遍回憶上一世那些令人不悅的記憶,不斷地回味著自己曾經受過的苦,也時刻提醒自己要保持冷靜清醒,不要陷于偏執與瘋狂。 顧辭淵陪坐在她身邊,自上車起,那雙炯炯有神的黑眸就目不轉睛地盯著她。 他輕輕咳了聲,她沒反應。 他皺著眉,又咳了聲,她依舊垂眸思索。 顧辭淵覺得自己失了寵,郁悶地叫了聲:“阿語!” “嗯?” 她迷茫地抬起頭,眼中的脆弱還未來得及斂下。 那受傷的神色刺痛了顧辭淵的眼睛,他理所當然地將她此刻的反常與方才遇到的那只看門犬聯想在一起,名為嫉妒的情緒像一顆巨石壓在他的心頭,透不過氣,想用蠻力將那石頭掀翻,又不得不壓下心底的瘋狂,小心翼翼地護著那層偽裝的假象,克制著想要毀滅的欲望,像一只困獸,將所有的愛意融進那雙眼眸。 可身體的反應是誠實的,他百般克制的愛意又如何藏得住呢,視線炙熱guntang,不經意間泄露了他心里最真實的聲音。 唐時語一時間失了神,心里再度有了那種奇怪又陌生的感覺,又酥又癢,蠢蠢欲動,她下意識地叫了他一聲,“阿淵?” “jiejie,你可是在想方才那位公子?”顧辭淵聲音沉郁了幾分,強忍著心中的不甘,裝作若無其事。 “哦,是,我是在想他?!?/br> 她緩緩點頭,沒發現任何異常,眼神還有些迷茫,一半的心思在努力摒除那些不好的回憶,另一半卻在感嘆,這世間能一眼看穿她的人,只有阿淵了。 重生這一回,委實不虧,值得很。 能保護家人,還有知她懂她的弟弟,真好啊。 這世間還有幾個男子能如阿淵這般好?若是將來她的夫君能如阿淵一般就好了…… 她見過了暗,也依舊向往光,相信光總是存在的,可唯有男女之事,她沒什么信心。 少年低垂著眼,手指慢慢撫上腰間的匕首,聲音晦澀,“既然在想他,方才為何要拒絕,早知阿語是這般心思,我便不攔著他了?!?/br> 才不是。 若早知道阿語是這般心思,他便會追上去,再殺那人一次! 顧辭淵偏過頭,冷漠地瞧著車窗外,嘴角微勾。 “我沒在想他,我只是在想他為何會那樣說?!碧茣r語喃喃自語,“他不該認識我的,而且也不該有事情找我啊……” 匪夷所思。 顧辭淵立馬轉回頭,眼睛亮了亮,追問道:“那你不喜歡他?” “不喜歡,我只是想不通而已?!?/br> 唐時語沒有把少年的問話放在心上,她對顧辭淵會問這樣的問題習以為常,爭風吃醋這種事幾乎每日都要上演一遍,她若是每件都去深思,那非累死不可。 不過她還是察覺到了他的低落,朝著少年擺了擺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