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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長?!敝x琴亭咽下一口腥甜,提醒道。“持行……隨我來吧?!?/br>謝琴亭拈了三炷香,在火上一燎,而后跪在蒲團上。對著那兩個擦拭十分干凈的描金排位,俯首拜下“娘、、、恩、、、爹”他喃聲道,二十多年不曾發出過的音節,使他的聲音有些生澀“二十二年了、、、這大概都是命罷……”他一頓,復言道“但我就是想再見見你們……謝持行么?其實琴亭……挽琴亭也很好聽……就不改了吧……”未曾向謝持言告辭,因為看到他,謝琴亭還是壓抑不住的嫉妒。玄瑜已不知蹤向,謝琴亭緩緩朝著城門口走去。不是不想快點離開這些是非之地,而是他快走不動了。不行,不能死在這里。一襲風來,清爽的撫過鬢角。未經阻攔便順利出了城。近處阡陌,遠山殘翠,驟然開闊的視野使謝琴亭輕輕的笑了,仿佛在這里能夠看到江山萬里,海晏河清。模糊的視線里依稀有一人踉蹌著跑來,滿身風塵也遮不住他浸入骨髓的痞氣“主子——主子——”謝琴亭想,為什么會這樣?阿九不過是他當年隨手救下的一個街頭小混混,卻為他做到這種地步;而那兩個人,他皆以一生心血待之,卻換來一個這樣的下場。命運真會作弄人。微嘆一聲,整個人便如摧枯拉朽般直直倒在了阿九的肩頭,阿九僵立著,原本凌亂的喘息聲驀地凝滯了,他能夠感受到自己后背的衣衫正慢慢被一股股溫熱的血染透,一次又一次。然后,他聽見他一向不著調的主子笑著說“我便是一抔彀中塵沙,誰奈我何???哈哈哈——阿九,爺沒白疼你、、、、、、”然后,就再沒了聲息。第7章柒·尾聲配有引藥的血流觥之毒,可使人即刻身亡,而謝琴亭因為鬼醫試藥多年,而能以心頭血延性命數日,他若能在這段時間內趕回雁云渡拿到解藥,便可無恙。然而世事無常,玄瑜在帶著謝琴亭離開肆傾宸后,聽到他說要留在西寧,不去北昭,便失去了理智,強行將其帶回北昭。囚禁奪血,生生斷了謝琴亭一切生機。而肆傾宸在十日后送去了解藥,他終于從因背叛而生的怒火中找到了理智。只是他的解藥,晚了三日。他并不知道,世間之毒,唯血流觥一種對謝琴亭是真正致命的。謝琴亭在服下血流觥七日后,伏在其貼身侍童的肩頭,含笑而死。指尖淺淺摩擦手中的白瓷酒瓶上紋青描黛的花色,玄瑜笑得溫柔,目光卻在觸及石碑上刻字的瞬間,苦澀咬住了喉嚨“琴亭、、、我認錯的話,你會原諒我的對么?你那么聰明,應該能夠猜得出來、、、瑾兒、、、玄瑾她是我meimei吧、、、能的吧、、、、、、”“你滾——”剛剛趕走另外一個人的阿九憤怒的奔了回來,他紅著眼眶,聲嘶力竭。后來,西寧新政出乎意料的沒有被廢止,經三年后成效漸出,為百姓所稱頌。蒼山莽莽,昔日風流絕艷的少年如今化為孤冢一堆,不知何方。而枯草埋霜,這世間的一切悲歡皆已與他無關。——【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