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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真正傷我滄浪兄弟的罪魁禍首不是裴宵衣,而是下藥cao縱他的靳家母女!”裘天海氣得嘴唇發顫,吹胡子瞪眼,可又偏說不出半句反駁之詞。但想不出詞兒,不代表就要放人啊。白浪這番話,要是放在之前講,尚有轉圜余地,現在他把幫主之威都立出去了,都放出話要給受傷兄弟討公道了,根本是騎虎難下!“大師兄,”裘洋閑閑開口,帶著笑意的聲音聽起來竟比這山風還要涼,“你愿意給春謹然裴宵衣作保便作,可別拉上我?!?/br>白浪怔住,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他。裘洋悠哉地上前一步,也不看他,只對著場內道:“春謹然,你就別負隅頑抗了,識相的,乖乖束手就擒!”白浪跪下的時候春謹然已經轉過身來,原本正心疼友人為他出頭,裘洋倒好,火上澆油,真真讓春謹然怒不可遏,上次就該讓這禽獸不如的死崽子在江里溺死!把裴宵衣交到祈萬貫懷里,囑咐一句“抱好”,之后春謹然擼胳膊挽袖子,對裘洋一揚下巴:“別光動嘴,借著人多勢眾算什么本事,有能來你上來,咱倆單練!”祈萬貫抱著裴少俠渾身都在哆嗦,顫著聲問青三公子:“他會不會突然又發病抽人……”青風仔細觀察了裴宵衣渾濁的雙眼,認真搖頭:“不好說啊?!?/br>祈萬貫想哭。那頭裘洋已經不顧父親阻攔,拎著劍大踏步入場!春謹然也果斷拿著短刀正面迎上!說時遲那時快,裘洋劍已出鞘!春謹然拿刀去接!當——一聲脆響,二人咫尺相對,怒視敵方!下個剎那,二人各自后跳,瞬間分開,可剛落地,春謹然忽又騰空,直沖裘洋而去!原想看熱鬧的青風心頭一凜,春謹然是真怒急攻心,動了殺機!而沒想到春謹然會半點喘息時間都不留直接二度攻擊的裘洋,再想抬劍,為時已晚!眼看春謹然的刀鋒就要劃破裘洋胸膛,不知何時出鞘的云紋劍斜插而來,直直當在了裘洋前面!“青風你讓開!”春謹然已經紅了眼!青風正想開口勸,背后的裘洋忽然猛地撞他!青風沒防備,直接向側前方摔去,最后關頭他用手肘撐地,方才沒傷了俊臉??蓻]等高興,后背傳來一陣中壓——裘洋也跟著摔在了他的身上!青三公子這叫一個郁悶,回頭剛想罵,卻聽裘洋低聲耳語:“拿我做人質?!?/br>意料之外的發展讓青風猝不及防,可他瞬間明白了裘洋的用意。什么挑釁,什么單挑,都是導火索,這小子真正的目的是幫忙!可問題是他懂了,裘天海不懂,滄浪幫不懂,看熱鬧的暗花樓懂不懂也未可知??!他要真干了這事,春謹然、裴宵衣是全身而退了,他爹還不得拔他幾層皮!思及此,青風一個閃身,連滾幾圈,待到距離裘洋幾丈遠后,果斷起身,重新奔向春少俠:“謹然賢弟你先冷靜……”裘洋瞠目結舌,簡直恨不得用白眼把這王八蛋翻上天!可事已至此,他絕不能半途而廢!那廂春謹然已在與裘洋先前的對打中發xiele大半怒火,現下青風又來規勸,他的理智已逐漸回籠??蓻]承想,剛爬起來的裘少主又執劍朝他而來!春謹然擰緊眉頭,下意識開口:“裘……”奈何他剛說一個字,裘洋的劍尖已在眼前。春謹然不得已,用刀去擋,不想竟將裘洋的劍生生震得脫了手,只聽“咣當”一聲,利劍落地。春謹然一臉蒙圈,正疑惑著啥時候自己的內力已經高強到如此地步,裘洋卻忽然空手來奪他的刀!春謹然大驚失色,立刻側身,讓執刀的胳膊遠離對方的攻擊范圍,同時用另外一只空手去擋,生怕真傷了已經手無寸鐵的裘洋。不想裘洋竟抓住了他的手背,然后一個天旋地轉,裘洋就到了自己懷里,而自己空著的手已牢牢貼上裘洋的喉嚨,手背上,則依然覆蓋著裘洋的手。“你放開我!”裘洋慘叫出聲,同時覆蓋著春謹然的手往死里用力!從圍觀人群的角度看,就是春謹然扣著裘洋咽喉,而裘洋用手去扯,卻怎么也扯不開。但天地良心,到底誰放開誰??!是裘洋那爪子壓著自己不撒手好嗎!春謹然簡直想在天地間寫上一個大大的冤字!“你放開我,你要敢殺我我爹也不會放過你的!”裘洋聲淚俱下,真情實感無懈可擊。春謹然認命,他已明白對方的心意。朋友們為了讓自己全身而退拼到這個份上,他至多背口黑鍋,能算個啥。“別再亂動,當心刀劍無眼!”撤開的執刀小手重新登場,逼近裘少主的脖子。“啊啊啊啊啊救命啊——”裘少主簡直是用三魂七魄在演繹。“春大俠你千萬不要沖動!”少俠已成大俠,裘幫主簡直覺得那刀是插在自己心尖兒上,“萬事好商量!”春謹然不打算跟他商量,直接薅著裘洋繼續往外走!這一次,滄浪幫的弟子人墻再不敢阻攔,盡管遲疑,卻仍猶猶豫豫閃開一條路。祈萬貫趕緊抱著裴宵衣跟上。青風速度最慢,落在最后,顯出一絲“我沒有與他們同流合污”的清白。第88章血色天然(六)春謹然一直架著裘洋往山下走。起初裘天海還妄圖跟著,后面被春謹然在裘洋手背上劃出的血絲,嚇得再不敢動一步。但摸著良心講,這他媽也是裘洋的苦rou計!他自己把手背往刀尖上撞你有招兒?要不是自己反應快,就不單單是一道淺淡血痕的問題了!所以說,孩崽子若是橫下心想做什么事,那真是怎么狠怎么來。為啥長江后浪推前浪?因為后浪更他媽浪!就這樣,春謹然一行人終于擺脫追兵,疾行至半山腰,與剛走了半程的郭判、丁若水匯合。“怎么回事?”詭異的陣容組合讓全然不知情的兩位同伴一頭霧水。“來不及解釋了,總之現在要馬上帶大裴走?!边@會兒春謹然早已放開裘洋,從祈萬貫那里接回裴宵衣,于是一邊說著,一邊又緊了緊胳膊,以更穩地架住比自己還沉的男人。丁若水看出裴宵衣的不妥,當機立斷:“回若水小筑!”春謹然給了他一個感激的眼神,即便是多年交情,也不是人人可以做到什么都不問便將明擺著是個麻煩的人往自己家領。與丁若水是無需多言,但對另外一個人,春謹然是真的不知道說什么好。只能想到一句干巴巴的:“裘少主,大恩不言謝?!?/br>裘洋一臉生無可戀,惡寒地拍落身上的雞皮疙瘩:“你還是叫我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