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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蛇的殺傷力實在太大,到最后他一口茶水嗆進嗓子,險些把五臟六腑給咳出來。他算看明白了,其實裴宵衣根本不在乎祈萬貫到底來干啥,就是不爽對方睜著眼睛說瞎話,所以故意配合著一唱一和。殊不知睜眼說瞎話是祈萬貫的看家本領,每天一多半時間都用來干這個了,煽動主顧,忽悠小弟,死人都能說得活起來再跳一段嫦娥奔月,區區一個裴宵衣,還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不過好在,裴少俠也在過招中意識到了敵我差距懸殊,而且祈萬貫不同于春謹然,一言不合就抽那家伙兩鞭子顯得應情應景行云流水,可放在祈萬貫身上,便莫名突兀,況且他也沒有為祈樓主動甩鞭子的沖動,所以干脆就順勢收兵,不玩兒了:“既然丁神醫和春少俠有客,那我就不打擾了,告辭?!?/br>“等一下!”春謹然連忙起身,他還有話沒說完呢,被祈萬貫這么一攪和,只好改變策略,“那個,我送送你?!?/br>裴宵衣挑眉,頗為意外,但他想不出這個提議對自己有任何吸引力:“不用?!?/br>春謹然看著對方那一臉無動于衷,從牙縫兒里擠出三個字:“我硬送?!?/br>眼瞅著兩個人的身影消失在門口,祈萬貫有點看不懂了,遂扭頭問一直沒出聲的丁若水:“這倆人什么情況?”丁若水不太想回答這個問題,況且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相比之下,他更在意眼前這位:“你什么情況?”祈萬貫有些遲疑,雖說丁若水與自己主顧是至交好友,但做買賣嘛,總要有點職業cao守,在未經主顧允許的情況下……“不用擔心,謹然已經告訴我他托你查裴宵衣的事情了?!?/br>主顧還真的沒有一點保密意識!但即便如此,是否可以在未經主顧許可的情況下將調查結果貿然告訴第三方……“一百兩銀子他還要問我借的?!?/br>“丁神醫你聽說我,事情是這樣的……”從古至今,有奶就是娘,有錢就是爹。若水小筑門前有一條小徑,直抵竹林深處,而春謹然也沿著這條小徑,一路將裴宵衣送到竹林盡頭。“再往前就是大道了,你如果不認得路,記得張嘴問?!?/br>裴宵衣莞爾,剛想難得平和地回一句放心,就聽見對方補充——“別總端著架,冷著臉,現在冰美人不流行了?!?/br>這貨總是有辦法把話說得讓人想用武力解決問題。“放、心?!蓖瑯觾蓚€字,只不過跟原定的平和是沾不上邊了。不料春謹然卻皺眉搖頭:“我不放心,說真的?!?/br>裴宵衣挑眉:“何出此言?”春謹然垂下眼睛沉吟片刻,末了抬頭看他:“你準備怎么回天然居?”裴宵衣不太明白他問這話的目的,但既然仍是交易關系,所以他實話實說:“回到我與她們慣常聯絡的地點,在即將毒發之日留下暗號,她們自然會來接我?!?/br>春謹然:“每次你出來辦事都是這樣嗎?”“當然不,如果事情順利,不必挨到毒發之日,我早早便會自行回去,”裴宵衣說到這里停住,輕嘆口氣,才繼續道,“這次我消失得蹊蹺,直接回去難免會讓人起疑,所以只能用苦rou計?!?/br>“你想好怎么說了?”春謹然問。裴宵衣皺眉:“什么意思?”春謹然無奈地翻個白眼,耐心解釋:“你平白無故消失了這么多天,是個人都會好奇你干什么去了。如果靳夫人是一個連江氏都要滅口的謹慎之人,你覺得她不會起疑?”“這有何難,”裴宵衣淡然道,“江氏下毒敗露,我趁夜滅口,卻被發現,只得放棄負傷而逃。之后為躲風聲,遲遲不敢露面,直到內毒復發,不得不歸?!?/br>“被誰發現?”春謹然追問。裴宵衣沒反應過來:“嗯?”春謹然又詳細問了一遍:“你滅口未遂,是被誰發現?”“……”裴宵衣啞然。春謹然飛過去一個“我就知道”的鄙視眼神,然后道:“記住,發現你要殺人滅口的是青長清……”裴宵衣直覺反駁:“那我的身份不就暴露了?”春謹然:“你都捂成鬼了,鬼看得出來!”裴宵衣:“你看出來了?!?/br>“……我天賦異稟?!贝褐斎粵]好氣道,“記住,你前一日已經用裴宵衣的身份告辭,所以即便撞破你的是青長清,他也不會把一個倉皇而逃的黑衣人同睦鄰友好的會派弟子前來噓寒問暖的天然居聯系起來。所以你只是滅口失敗,并沒有暴露身份。記住了?”“記住了。沒有人會特意去找青長清核實,所以并未暴露身份的我,安全,”裴宵衣若有所思地看著他,“連名字都不會出現的你和丁若水,更安全?!?/br>春謹然不在乎他的揶揄:“你別忘了,丁若水安全,你才有自由的那天?!?/br>裴宵衣當然不會忘:“放心,關于你倆我半個字都不會講,就當你倆根本沒去過青門,這下可以了吧?!?/br>春謹然卻搖頭:“還不夠?!?/br>裴宵衣有點不耐煩了:“你沒完了是吧?!币呀浾f了會保他倆周全,還……“這么多天的消失日子足夠你毒發一次,可你并沒有跟家里聯系,那你是怎么熬過來的?”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裴宵衣一愣,仿佛眼前站著的不是春謹然,而是靳夫人!“別看我,”春謹然聳聳肩,“她們肯定會這樣問,到時你準備怎么回答?”裴宵衣抿緊嘴唇,遲遲沒有出聲。“她們給你的壓制毒性的藥是丸狀還是水狀?”春謹然忽然問。這個問題倒容易多了:“藥丸?!?/br>“大顆是小粒?”“大顆,回陽丹那種大小?!?/br>“回陽丹是什么?”“呃……”“好吧,不重要,”春謹然略過這些細枝末節,認真地看向裴宵衣,語重心長,“接下來我說的話,你一定要認真記好。你,裴宵衣,是一個非常惜命的人,平生最怕死,所以每次吃藥都會摳下一點點留著,久而久之,無數的一點點就成了一小丸,足夠你備不時之需。而這一次,恰巧就派上了用場……”裴宵衣起初還莫名其妙,可聽到后面,卻理解了對方的用意。“記住了?”春謹然不放心地又確認一遍。裴宵衣默默點頭。春謹然如釋重負,然后嘚瑟的得意便爬上他的眼角眉梢:“想讓別人相信你,就必須有足夠多的具有真實感的細節,方方面面都得想到,學問大著呢?!?/br>裴宵衣看著對方那張寫滿了“快來稱贊我快來膜拜我快快快”的臉,不自覺彎了嘴角,破天荒地決定滿足他:“狡猾?!?/br>春謹然黑線:“喂,我是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