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7
書迷正在閱讀:人人都愛于休休/于休休的作妖日常、[綜英美]反派清除計劃、你 倒是把老子追回來啊、城管先生和他的小交警、出路不明、彀中沙、我不入豪門、夏日一涼之霓裳羽衣曲、饕餮(H)、和死對頭扮演情侶之后
么好處?”裴宵衣攤手:“我不知道?!?/br>春謹然愣?。骸澳悴恢??”裴宵衣歪頭看他:“你也說了,我只是個跑腿的,居主想什么,怎會和我說?”春謹然緩緩瞇起眼睛:“你這樣不配合,對身體不好……”裴宵衣幽幽嘆息:“你這樣誰都不相信,日子怎么會快樂……”春謹然囧:“全天底下就你最沒資格這么說!”虛掩的窗扇被風吹開,帶進一片竹葉,春光正好,暖風怡人,可裴宵衣卻在這忽來的草木香里打了個噴嚏。噴嚏過后,他或許覺得有些涼,開始用手拽被子?;蛟S是剛剛被“抹布論”刺激的鯉魚打挺耗費了他全部的體力,盡管只是動動胳膊,卻仍顯得十分僵硬吃力。更無奈的是由于坐在床中間,腰板筆直,故無論怎么拽被子,也頂多是蓋到腿,身上仍是單薄的里衣。春謹然皺了皺眉,卻還是去關了窗戶。“多謝?!弊П蛔釉倨D難也沒有影響裴少俠的眼觀六路。“我是怕你沒被毒死倒被凍死了,那可真是千古奇冤?!贝褐斎还緡佂?,覺得這屋子里還是有些涼,心里斗爭半天,最終走到床榻旁邊,從裴宵衣背后的腋下伸胳膊過去,愣是將人半抬半拖地蹭到了接近床頭的位置,然后扶著對方的后背靠到床頭上,形成一個臥姿,再把被子往上扯,終于蓋到了胸口。裴宵衣全程蒙圈狀,因為春謹然做這一切時候的表情實在太苦大仇深了,根本無法將之與“你冷不冷呀要不要我幫你蓋被子呀”的溫暖場景聯系到一起,所以當最后蓋好被,春謹然重新后退到安全距離,他才確定,對方真的沒有不良動機,只是單純的,想讓他再緩和些。暖和了嗎?還真的,有一點。“你看我都對你這么細心了,你能不能也給我點真心?靳夫人到底為什么要給江氏碧溪草?”他收回前言。春謹然不知道裴宵衣在想什么,只覺得剛剛帶上點熱乎氣兒的眼神又恢復了涼薄。這讓他心里咯噔一下,雖然不知道男人為啥心情驟變,但顯然這對于自己的問話不是個好消息。意外的是,裴宵衣回答了:“江氏托了娘家的一個心腹在江湖上尋可以殺人于無形的奇毒,后來那個心腹找到了天然居,奉上白銀千兩,換到了碧溪草。我確實不知道靳夫人為何會答應,如果你讓我猜,我只能認為她缺錢,畢竟天然居上上下下那么多口人,也是要吃飯的?!?/br>這個答案讓春謹然始料不及??墒寝D念一想,又或許本就沒有太多復雜。就像裴宵衣說的,任何幫派無論大小總要吃飯,想吃飯就得有買賣??可匠陨?,比如青門;靠河吃河,比如滄浪幫;而云中杭家和夏侯山莊那種有名望的武林世家,產業便多了,黑白兩道通吃,既跑江湖,也有商鋪;但這種幫派畢竟是少數,江湖上更多的幫派是什么都靠不到,只能靠自己,比如萬貫樓,比如天然居。只不過,萬貫樓的買賣天下皆知,但天然居,卻神秘得多,春謹然只聽說靳夫人擅使毒,天然居與杭、夏侯兩家交好,除此之外,再無其他?,F在想來,可能只是自己與那些沒跟天然居打過交道的江湖客被蒙在鼓里,如果天然居的營生是“毒”,那自然不適宜大肆宣揚,而找上天然居的“主顧們”亦不會出聲,所以知情者心照不宣地沉默,而不知情者永遠一無所知。“可笑青長清還將你當成座上賓?!贝褐斎挥行┨媲嗾崎T心酸,雖然整件事的起因在他,可最終印在春謹然腦海里的,只是一張痛失兒子悲傷欲絕的老人的臉。但仍有一件事情說不通——“既然已經收了銀子,給了碧溪草,按理講銀貨兩訖,為何靳夫人還要派你來青門?”裴宵衣聞言笑了,但這笑卻讓人感覺不到任何暖意:“通常是不會多此一舉的。但恰好天然居與青門有些來往,于情于理也該派人探望,另外靳夫人也擔心江氏出紕漏,畢竟青宇死活事小,天然居安危事大?!?/br>“所以一開始你們就打算只要江氏被識破,便殺人滅口?”裴宵衣沒有回答,只淡淡看著春謹然,悠閑,恬適。春謹然卻在這樣的目光中,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寒意。這會兒他才發現,裴宵衣不知何時已經恢復了記憶中的冷漠,初醒時的陰陽怪氣也好,貧嘴狡黠也罷,悄無聲息地就不見了。他有點想反悔,雖然那個裴宵衣一句話就能把自己氣得翻白眼,但他好像還是更喜歡,因為有人味兒。無須回答了,春謹然率先別開眼,打破了這短暫卻壓抑的安靜:“除了毒藥,天然居還有其他營生嗎?”“我沒有說這是天然居的營生,”裴宵衣輕飄飄地把問題擋了回來,“至于天然居還做過什么,也與這次的青門事件無關?!?/br>“那你是怎么被天然居下毒控制的?”“與青門事件無關?!?/br>“若水說你中毒的時候還很年幼,難道你從小就在天然居?”“與青門事件無關?!?/br>“天然居對外都是女眷,那像你這樣被控制的男人有多少?”“與青門事件無關?!?/br>“裴少俠,你并沒有說只講與青門有關的事,你說的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春少俠,你也沒說這毒暫時解不了,還需要我去想辦法弄毒藥?!?/br>春謹然愣住,繼而皺眉:“你現在是在斤斤計較?”裴宵衣不喜歡這個詞:“我在和你談交易?!?/br>春謹然嗤之以鼻:“那就是鬧脾氣撒嬌。想要糖葫蘆,結果只得了個山楂,所以不開心了,嘖,跟小孩兒似的?!?/br>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不,我在斤斤計較?!?/br>談話至此,走到盡頭。以裴宵衣那曠古絕今的防備心,除非丁若水那邊再有新的進展,否則要他說出更多的天然居的秘密,基本是妄想。不過也無所謂了,已經知道這只是一樁單純的生意,雖然不光彩,但江湖上見不得光的營生多了,更有暗花樓這種明確掛著招牌的殺手之家,所以還真不怕多天然居這么一個。至于其他,來日方長,只要裴宵衣想靠丁若水解毒,總得時不時拋出點兒誠意,也不是非要什么震動江湖的大陰謀,能解悶兒便好。“你剛醒,別坐太久,”既已無話,自然不好在人家房間多待,所以春謹然準備告辭,“晚飯我到時候給你端過來?!?/br>“不用勞煩你,”裴宵衣道,沒有起伏的聲音也聽不出是不是譏諷,“隨便差個人送過來就行?!?/br>春謹然沒好氣道:“抱歉,若水小筑里沒那么多閑人,就我和丁神醫,但是神醫很忙,所以你喜歡不喜歡,也只能看我了?!?/br>裴宵衣又不說話了,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