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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沒有人能在意外面前保證什么。第十八章從前的他們“不該讓他送到醫院來的,今天忙忘了,忘了他要來的事?!?/br>很久以后,沈識檐這說道。他的話語混著輕微的嘆息,就在尾音的地方伏下,伏到了孟新堂的心里。他記起上一次沈識檐因為病人家屬的推搡磕了肩膀,卻在琴行和許言午說是累的。那時許言午的反應浮現到眼前,他串起前前后后各種情況,心中確定,曾經一定發生了什么痛極的事情,才會讓許言午完全無法自控。“你想吃什么?”沈識檐問。孟新堂沒回答,他看到沈識檐又解了一個襯衫扣子,輕輕呼出了一口氣。車窗一下子被放到了最底端,涌來的夜風吹亂了他的頭發。沈識檐瞇了瞇眼睛,很快,又將車窗關至只剩一條小縫。“沒關系,你想開就開,我不冷?!闭f著,孟新堂將自己這邊的車窗放下來了一些。上次經歷了一次醫院的混亂之后,沈識檐也曾在他的車上放下了窗子。轉過頭,發現沈識檐正定定地看著自己。“怎么了?”沈識檐沒作聲,只淡出一個笑,搖了搖頭,低頭去重新發動車子。孟新堂卻伸出手,摁住了他正在換擋的手。“心情不好嗎?”覆上來的手掌是暖的,微干,讓沈識檐想起了小時候秋收后,曬在地上的溫熱麥子,手插到一鋪麥粒里,立馬就會被溫暖裹上。他停住動作,又將目光轉回到孟新堂的臉上。靜默了一會兒,老實地回道:“有一點?!?/br>“想吃飯嗎?”孟新堂專注地看著他,又問。沈識檐緩緩地搖了搖頭,露出一個歉意的笑。有路旁車燈的光照進來,劃過了兩只疊在一起的手,沈識檐瞥見消逝的光影,有輕微的愣神。“我也不餓,”孟新堂很快說,“不如往你家那邊走吧,路上看到什么想吃的再吃?!?/br>說完,他才旁若無事地收回了手。外面的燈很亮,亮得能看到夜晚浮動的云。很神奇,在如今的北京,竟然還能有星星偷偷露出來。孟新堂看到,意達心底。“今天天氣其實不錯,要不要散散步?”他笑著說,“我很久沒看過北京城的夜景了?!?/br>這樣的提議,顯然已經預定了兩人接下來的時間。他知道沈識檐心情不好,已經是九點鐘,他很想在這個夜晚陪著他。沈識檐沒說話,用很標準的“醫生的眼神”看了一眼他受傷的胳膊,又看了一眼這位該靜養的病號。“我覺得……”孟新堂舉起手做發言狀,不慌不忙地解釋,“和自己的主治醫生散步,不會有什么問題,還是個交流病情的好機會?!?/br>沈識檐倒不知道這人這么會說話,但他完全能領會他的善意。他嗤笑了一聲,問:“去哪兒???”孟新堂看了看周圍:“橋上?”接著,他又透過前方擋風玻璃指了指天上:“今天能看到星星?!?/br>沈識檐扶著方向盤向前探了探身,歪著脖子去看天空,還真的有星星。車子重新前行的瞬間,沈識檐把自己這邊的窗戶按了上去,孟新堂則打開了播放器。沈識檐聽到了熟悉的旋律,是那天在婚禮上,孟新堂問過的那首。。他看了一眼顯示屏,不是收音機,而是下載好的音樂。孟新堂已經將副駕駛的車窗完全放了下來。不弱的風一下就灌透了車內,吹散了積攢在沈識檐胸腔內的悶。他清晰地感受到了孟新堂的體貼與陪伴,而且是有分寸的,值得留戀的。就好像是路途中突然又遇了不近人情的雨,他本來像往常一樣,懶得撐傘,也并不想躲避,念著一個人平心靜氣地走,總能走過這片雨。但身邊卻忽然出現了一個人,陪著他不撐傘,陪著他平心靜氣。并肩攜行,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那座大橋是新建的,因為跨著水,又有燈光與風景,晚上經常會有人來散步。沈識檐和孟新堂剛走上去,就迎來了一陣掀亂了頭發的風,沈識檐嗆了一口,背過了身子。“小時候和我爸媽散步,起風了的話,我和我mama就會倒著走,我爸爸幫我們看路?!?/br>昏沉的燈光下,孟新堂看著一步遠處的沈識檐,說:“你倒著走,我幫你看?!?/br>孟新堂的聲音很低沉,是沈識檐最愛聽的那種音色,配著他標準的口音、緩慢的語調,顯著特別動人,就像冬天的圍爐夜話。沈識檐眨了眨眼睛,笑得很懶。兩人步調一致,誰也沒再說話。或許是因為今天風大,橋上的人并不多,只是隔著一段距離會有那么一對依偎在一起的情侶,或是久別重逢、高談闊論的老同學。孟新堂發現沈識檐在經過他們時,總會看一看他們的背影,以一種欣賞的態度。他們到了空曠一些的地方站定,沈識檐將手從褲子口袋里掏出來,胳膊搭上了欄桿。孟新堂站在一旁看著,越看越挪不開眼。“看我干嗎?”沈識檐還盯著前方,卻笑著問道。孟新堂咳了一聲,轉回了腦袋,也學著沈識檐,將胳膊搭在了欄桿上。搭上后卻覺得奇怪,也不自在,又將胳膊撤下來,插在了口袋里。“今天我好像有點吃虧?!鄙蜃R檐突然說。孟新堂不明所以,問為什么。沈識檐笑著扭過頭,答:“那天有美酒,今天沒有?!?/br>說的是他們的第一次貪心,那天孟新堂是傾訴著,沈識檐是傾聽者。孟新堂笑了出來:“可以現在去買?!?/br>沈識檐搖了搖頭,又問:“你有煙嗎?”孟新堂只訝異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就從口袋里摸出了一盒煙。他掀開盒蓋,抖了一下。沈識檐抽出那根伸在了外面的,手指夾著,朝孟新堂遞了過去。風大,煙不好點,兩個人的頭湊在一起,隔出了一個小方角,里面有個亮堂的小火苗,照亮了偎在一起的兩張臉。孟新堂用手遮著打火機的火苗,給沈識檐點著了煙。被風吹得連煙圈都形不成,剛一張嘴,一團霧就立馬散去了。這是孟新堂第二次看到沈識檐抽煙。“言午的演出是在明天晚上,我們到時候一起過去?”“嗯,”孟新堂應下來,隔了兩秒,又問道,“他……為什么那么抵觸醫院?”這樣的環境太適合聊天,孟新堂也沒忍住,做了些探聽的事情。沈識檐沉默著又抽了兩口,看著煙頭的那點星慢慢黯下去。“他不想讓我當醫生,”沉默過后,沈識檐開口說道,“因為一些原因,他和他父母的關系并不好。在他看來,應該我父母更像是他的爸爸mama?!?/br>沈識檐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