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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服也抵御不住。賀越聽到阿白牙齒哆嗦的聲音,回頭看他,問:“很冷?”“嗯……我、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就是、冷得厲害?!?/br>賀越皺起眉頭,洞xue里有螢火蟲,溫度應該不會冷到沒法忍受的地步。他伸手去握阿白的肩膀,冰冷得像塊石頭。阿白急急忙忙躲開他的觸碰:“別、別碰我了,太冷了,你會難受?!?/br>賀越收回手,把自己的外衣脫了下來,蓋在了阿白的肩上。阿白慌了,說:“你、你別給我衣服,冷?!?/br>賀越說:“我不冷?!彼麑Π椎纳矸莞雍闷媪?,在寒冬沒有一點感覺,現在正值春季,他卻冷得站都站不穩。無論什么時候,阿白的身體都像一點溫度都沒有。阿白實在是凍得抬不起手脫下衣服還給他,難受極了,便對賀越說:“你先往前探路吧,我在這休息一下就好了?!?/br>他看著面前的男人沉默了一會,背對著他蹲了下來,說:“上來?!?/br>阿白愣住,男人的背健碩寬闊,側著一點臉看著他。洞里的光微微的鋪在賀越的側臉上,柔和得不可思議。那些夢中的情緒不受控制的翻涌起來,讓他的眼眶微紅。賀越見阿白沒有動作,索性扯著他的手放到自己脖子上,把他背了起來。阿白的臉貼在了賀越的背上。太溫暖了。和夢里貼在雪地里的感覺不一樣,這種溫暖簡直讓他手足無措。阿白艱難的抬起手,環住了賀越的脖子。賀越背著他往洞里走,步履平穩。阿白很想張口謝謝他,但是他的意識已經模糊起來了,那些夢中的場景反復的在他眼前劃過,最后定格在陳府那日他初遇賀越,對方看著自己那如星辰一般璀璨的眸子上。阿白知道他要昏過去了,就像很多次他看見過去那樣。但是他舍不得,他不想再去看夢里和他那樣陌生的賀越了?,F在背著自己的這個賀越,有他眷戀的溫度。“賀越?!卑捉兴?,聲音有些低了。☆、出夢(一)“嗯?!?/br>阿白耳旁邊傳來微微的振動。他努力睜開眼,透過自己手看到了石頭縫隙間的螢光。像是早知道這樣的結果,他的內心一片平靜。他想起來了,很早之前,他就已經死了,死在另一個沒有賀越的冬季。見阿白叫了他之后沒有下文,他問:“怎么?”問完后,他感覺洞里一點一點的光亮了,起來,那些躲在洞里的螢火蟲此刻都冒了出來,照亮了洞里。他低頭,看到了阿白變透明的手腕。賀越停下腳步,沒有把阿白放下來,只是低著頭。“賀越?!卑子纸兴?。“嗯?!?/br>“讓我走吧?!?/br>“……不?!辟R越攢緊了托住他腿的拳頭。他知道阿白不對勁,具體來說,是這整個山谷都不對勁。阿白給他的感覺太熟悉了,他甚至忍不住去靠近,這一點都不像平日戒備心極重的他。可能是他忘記了什么,阿白對他來說,一定不是什么可有可無的人。賀越已經能看見出口就在前方了,他邁開腳快步走了起來。“就到出口了,堅持住?!?/br>阿白說:“我出不去的?!彼谫R越背上勾起嘴臉,“這里本就不是一個山谷?!?/br>是他的夢境。本來就死的人,哪有什么出不出得去呢。他只是反復的帶著生前的遺憾忘記一切,又記起來,只是這次有賀越。那份心意藏得太深了,以至于反復遺忘,他還是會重蹈覆轍。賀越腳步頓了一下,沒有回答。阿白抬起自己越來越透明的手掌,觸碰賀越有些冰涼的臉頰,說:“賀越?!?/br>“……嗯?!?/br>“我……你?!卑椎穆曇粞乇涞目諝鈧髁诉^來,破碎成幾個模糊的字節。賀越心頭一跳,問他:“你什么?”賀越轉頭看向自己背上,空蕩蕩的,根本誰也沒有。上一秒在他背上叫他名字的人,像是他的幻覺。顧不得驚訝這樣離奇的事情,他的心口像是被誰剜去一大塊,□□出來的部分汩汩的流著血,空了一大半。他慌張的捂著心口,單膝跪在地上。意識模糊間,他聽見有很像阿白的聲音叫著他:“阿越?!?/br>自陳新白記事以來,他就知道自己是不受歡迎的。他生來沒見過母親長什么樣,但是他從仆人的閑言碎語中聽來,自己的母親本是陳家買進的一個丫鬟,頗有幾分姿色,他是陳老爺一次醉酒與他丫鬟母親茍且的孽種。他聽見仆人們叫他“禍星”。他出生的時候正是初冬,她母親難產了三天,死在初雪里。下人們便揚言說他克母,他幼時并不知道這個詞什么意思,只是能感受別人看他的目光帶著惡意。陳新白沒有見過他的父親,只有他所謂的“大娘”每次來看他,但是總是少不了毆打和鞭笞,憎惡的目光宛如蛇蝎。有個夏天,他身上的傷口腐爛了,疼痛難忍,曾經服侍過他母親的侍女偷偷來看他,一邊用刀子剜出他身上的腐rou,一邊悄悄抹著眼淚。那個侍女抱著他說,他不是孽種,造孽的是這個陳府。第二天大娘來找他,帶著他去了府后的一口枯井處,他看著那個侍女衣衫凌亂,被一群仆人按著投了井。他什么都沒做。也就是那次,他知道了什么叫恨。從那以后,他被單獨關在一個院子里,每天只有一餐,除了送飯的奴仆,再沒有人敢來接觸他。陳新白九歲的時候,知道了他還有個三歲的meimei陳未雪。她是大娘好不容易生下來的,被府里的人寶貝得緊。陳未雪三歲的時候迷路跑來他的院子,抱著他的衣衫問他是誰。他伸出手,在她的脖子上放了許久,最后還是顫抖著推開了她。“哥哥,我叫小球,和我玩好不好呀?”陳未雪牙齒都還沒長齊,笑得很甜,有些傻氣。陳新白愣了很久,點了點頭。最后弄丟了陳未雪的仆人發現誰在他背上的她時,竟然第一次客氣的求他,讓他放下陳未雪。他把陳未雪交給他們,他們便像躲避瘟疫的一樣跑了。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什么叫可笑。他十歲那年,被丟出了陳府。那天下著大雪,積雪鋪了他一身。雪花紛紛揚揚的落在他睫毛上,融化的時候混著他的眼淚。他是怨,是恨,卻更難過的是他還沒把狐裘還給賀越,自己就要死了。他記得賀越的狐裘,像那個侍女的懷抱一樣溫暖。被林家夫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