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廉邁開長腿踱到了奧古斯塔的身旁,“挑到滿意的了嗎?”奧古斯塔一手撐腮,向他示意了下玻璃柜臺上單獨展示出的兩串做工精致的純金耳墜,“琥珀石?還是翡翠石?”我不該問的。威廉盯著那兩顆顏色不一的石頭靜默了半晌,“我覺得……呃……都……挺適合你的?!?/br>Omega的眼神傳達出了嫌棄,“這話跟沒說沒有區別。好啦,你擋住了光我都沒法好好比較了,去一邊逛去?!彼龐舌林檬种獯亮舜辽砼匀说母共?。威廉被她趕去了一邊,他孩子氣地撇了撇嘴,無所事事下只好漫無目的在店內繞著圈地閑逛。“這款戒指很適合Alpha佩戴,簡潔大氣,它還有對應的Omega的一款,萊昂先生對婚戒感興趣?”柜臺導購在金發男人盯著玻璃柜里的展示臺足足有一分鐘后興奮地開口。“唔?”威廉發出一個困惑的音節,“我想看下……這個?!变N售員正要為他拿出那款單調的鉑金對戒,威廉卻出聲糾正了她,“不,左邊那對——有鉆石的那對,只要Alpha的,謝謝?!?/br>銷售員掃了眼兩款戒指相差了幾個零的價格,心花怒放地將警探看中的送到了他的眼前。馬爾斯對他的訂婚戒相當在意。即使他從未對此發表過一句見解,威廉也從對方時不時撫摸自己左手中指的動作以及盯著它發呆的神色能判斷出來。人之常情。如果馬爾斯因為些無厘頭的原因和某人假結婚了,還訂婚戒24小時不離手,他也會尤其介意。其實他跟那個男人并沒認識多久,威廉突然想到。他在心里算了算,按下火藥味四溢的不良開端不提,去掉中間的彎彎繞繞,真正在一起也不過是三個月前的事,更別說著三個月間他們也不是時時刻刻膩在一起。三個月。雖然跟之前的床伴相比算時間長的,但比起他和奧古斯塔曾在一起的年月不過是鳳毛麟角。三個月。他怎么會想送他戒指?他捏著那小小的鉑金指環認真打量。四至五毫米的寬度,雙行微粒紋邊,澄澈剔透的細碎白鉆鑲滿了中間一圈二分之一的戒面。樣式并不怎么花哨,甚至可以說是普通,但威廉覺得這就足夠了,況且奧古斯塔不是說過么?——鉆石足以彌補一切。他的mama有個粉鉆的訂婚戒。但這沒關系,威廉對自己說,日后他會補償馬爾斯的。這枚戒指只是戒指,一個禮物,沒有任何多余的含義。以后的訂婚戒結婚戒,總有他花心思的機——不,打住。怎么會想到那么遠?威廉忍住扶額的沖動,然而嘴角卻無法自抑地翹起。嗯哼,日后的事還是日后再說吧。不過,也許有其它的法子能讓它顯得特別一些?!澳芸套謫??”他在手上試戴了下,問。“當然可以!”銷售員熱情高漲,“請稍等,這就給您拿來紙筆?!?/br>“我要出來的效果跟我的字跡一模一樣?!蓖肓讼?,在紙上寫下一串話,“做不到就別刻,做得好我會多給小費?!彼雌鹱旖?,沖小個子的銷售員眨了眨眼。后者沖他得意一笑,“那您可得準備好自己的錢包了,萊昂先生?!?/br>……等威廉和奧古斯塔去萊昂大廈取完東西回到他中央公園的住所,時間已經是下午三點,而馬爾斯出乎意料居然在家。“我以為你很忙?!蓖谒麃黹_門時詫異地挑眉。馬爾斯勾了勾嘴角,“忙的是技術宅的那兩位,還沒到召喚我的時候。你們回來得挺早,”他看向立在威廉身后有一段距離的Omega,“要進來嗎?”“不啦,晚上杰羅德要來我家?!眾W古斯塔搖搖頭,耳垂上兩個祖母綠的耳墜跟著一起晃悠。她最終還是選了翡翠綠的這副放棄了琥珀石,但威廉卻將琥珀色的那對耳墜也為她買了下來。馬爾斯的目光跟了過去,眼尖地發現了早上出門時與現在的她身上的不同?!皯鹄??”他友好地問。奧古斯塔似乎挺高興他敏銳的發現。她湊近了些炫耀似地展示自己新得的耳飾,“好看嗎?我挑了很久才決定要這個顏色呢?!?/br>“很好看?!瘪R爾斯面露微笑,側頭將目光投向一旁安靜關注他們交流的威廉,“就跟你的綠眼睛一樣美麗?!彼⒁曋难劬φf出這句,然后,又轉回頭面向奧古斯塔,“很襯你?!?/br>奧古斯塔在兩個Alpha間左右看了看,威廉像是現在才反應過來馬爾斯對他說了什么,紅色從脖頸爬上臉頰,他避開奧古斯塔打探的目光與馬爾斯直視他的視線,將臉撇向屋內試圖裝作若無其事。……“所以,有了TENTH的新消息?”威廉進到換衣間,他趁著馬爾斯還沒跟過來,將戒指盒從口袋里掏出快速藏起。出其不意才算得上是驚喜,他沒打算從一開始就暴露,更別提接收者還是個天殺的特工。“功勞屬于愛莉?!瘪R爾斯出現在了門口,他湊到正在換衣服的威廉身邊,攬過他的腰吻在褪去襯衫的肩頭?!敖裉旌猛鎲??”“如果你覺得當苦力能被叫作好玩的話?!蓖疀_著鏡子里的他勾了勾嘴角,“我比較想聽你那邊的故事?!彼窒蚝竽罅四篑R爾斯的下巴。“唔……你知不知道TENTH的?”“你該問有誰不知道?!蓖f,拍開他纏在腰間的手臂脫下長褲,“估計連第五大道都人盡皆知了?!?/br>TENTH在圣勞倫斯事件剛平息下的第三天,也就是昨天,終于跳出了他們反常的安靜,在社交網絡和同步為這次的事件做了個總結,并將下一步的打算廣告到家喻戶曉。簡而言之,TENTH將“沒能履行承諾”的緣由一股腦怪到了紐約警局頭上。就如同前兩次的監獄爆炸事件一樣,這回他也無所不知且“兢兢業業”地給出了份詳細列有每位圣勞倫斯病人入院原因的公開文件。威廉一個個看下來,只有2%是真因為嚴重精神問題住的院,剩下的所有幾乎都是為了逃避大大小小的刑事處罰,一級謀殺案的兇手多到可以開個狂歡節聯誼會了。圣勞倫斯的事實原本只在紐約城內有所傳聞,但現在TENTH將它公之于眾,全美甚至世界對于TENTH這次行動的態度都打了個180度的彎。十分之一趁此機會提出了,倡導將惡劣案犯——特別是那些有基因遺傳的人——強制節育。這項由美國最先提出的理論在經歷了殖民與納粹時期的白熱后逐漸消退在人權的熱潮里,經由TENTH的提出,隔了一個多世紀復又席卷而來。但現在不是十九世紀,政治正確和人權道義籠罩下的美國是不可能對它點頭的。TENTH打錯了算盤。“很明顯了,圣勞倫斯只是他政治博弈的煙霧彈?!瘪R爾斯也開始換衣服,“他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對里面的人怎么樣,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