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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名字都是在裝給他看,有平日性格的掩飾,這種演技也不會看起來太拙劣。黎安看著那雙亮得像天上星辰的雙眼,方才準備的話又噎在了喉間。可能嗎?按陸子穆在劇情里的性格,他不應該有這樣的心思。哪怕是有,也不會如此委婉地向他表示。“護我?”陸子穆笑,“好啊,在下正好枕邊無人,燕大俠自便?!?/br>少年黑漆漆的眸子像平靜無波的深潭,嘴角的笑意尚還未收,眉尖張揚的色彩倒和平日沒有太大的差別。黎安輕輕捏住陸子穆揪著他衣袖的手腕,嘴角微微一揚,俯身惡作劇似的在對方唇上咬了一下。桃花釀的味道。兩個人的溫熱的氣息曖昧地糾纏。不是想在他面前裝醉?那不如再醉一些,把現在所發生的都當成一場荒唐的南柯夢。桌上油燈的火光晃動了幾下,不動聲息地暗了下去。黎安把背后的劍放在桌上,手指慢慢地劃到陸子穆的衣帶上,褪去他的外衣。陸子穆沒有反抗,只是一直彎著眼睛盯著黎安的臉。他不開口,黎安也不說話,繼續默不作聲地替他寬衣。門窗都關了,屋中最后一點光亮也暗了下去。眼睛還沒完全適應這種黑暗,陸子穆看不清面前人的模樣,但能感覺對方試探式地觸碰,瀕臨挑-逗卻又不帶情-愛的意味。他覺得自己的呼吸已經漸漸急促,手心開始滲汗,但不僅是因為緊張。劃過裸-露的皮膚的指尖上有薄薄的硬繭,就是劃過他腰間的這雙手,能舞出世間最好看的劍。他嗅到對方身上的檀香味,其間還混雜著他呼出的酒氣……他在昏暗中用想象描摹出燕佩的模樣,想象著這個在白日里冷淡的少年俯身親吻他,在他耳旁喃喃愛語。他喝了酒,才敢假裝毫不在意地把這種話說出口。燕佩卻是清醒的,假若只是想試探他,做到最開頭的份上就已經夠了,以燕佩平日的性子,怎么可能再往下做更過火的事情。那興許,對方也是有那么一點,一點喜歡他的呢?“燕大俠,”陸子穆笑道,“你當真要再繼續?”“陸公子不是讓我自薦枕席?”黎安解他單衣的手一頓,道。“在下自然樂意燕大俠做枕邊人,只是燕大俠不是真心,不是兩情相悅,在下定不勉強?!备杏X到對方把手收回去后,陸子穆懸著的心落了下去,轉而又有些失望。他明明看不清燕佩的臉,卻莫名地有種對方現在是在笑的錯覺,再轉念一想,這興許真是他的夢境,燕佩會做出如此舉動,倒也不足為奇。但對方替他解衣的動作只停頓了一會,聽他說完這句話,又馬上接著做了下去。外衫已經褪在桌上,單衣也被解開,胸口的冷意提醒陸子穆這可能不僅僅是夢。也許是他不小心把被子踢了?也不是不可能啊……只是這個夢怎么這么真實,連從什么時候開始的他都毫無察覺。陸少爺胡思亂想了一會,忽然聽見門外傳來女子凄厲的尖叫聲。女子的尖叫才剛剛平息,另一頭又忽然響起了家丁們的叫喊聲和兵器的撞擊聲。門不知被誰推開了。月光灑進來,他低頭下看,看見燕佩仍舊是那副不帶感情的漠然臉,只是手指還抓著他的衣襟。黎安重新幫陸子穆把衣服套好,一邊思考解衣動作太慢究竟是好事還是壞事。他現在把陸少爺打暈了扔在這也不是不可以,就怕他下手太重把人給直接打傻了……不打暈的話以后又可能瞞不過去,陸子穆又不是真的傻子。猶豫之間,他看見有個黑影從門口閃了進來,迎面一陣涼風,門關了,燈又晃晃悠悠地亮了起來。“燕佩?!蹦腥顺断旅嫔系暮谡?,淺色的瞳孔靜靜地注視著剛剛拿起劍的黎安,“可以走了?!?/br>作者有話要說: 踩剎車——陸子穆:我可能夢見了一個假燕佩。黎安:因為那是我。謝謝糖的地雷!愛泥一被子!謝謝浣熊的地雷!名字好萌呀[然而我,并沒加更今天有緣會再來一更,當然你們也可以忽略這句,沒什么可信度。好想給你們一人一個么么噠和大紅包啊……讓我看看余額還有沒有錢QUQ第65章劍客×8燕綏在回揚州的路上偶然發現,收的徒弟已經快到他肩膀高了。當初帶上馬時燕佩還是孩童模樣,他一只手就可以抱在懷里……現在想想,不知過了多少年了。他回揚州走的是偏路,但又必須比陸家的馬車快,因而只能連夜趕路,真正到揚州李家府邸時,他已三天三夜未合過眼。這般匆忙而荒唐的婚事,怕是江湖上前所未有。李家小姐穿著大紅嫁衣站在他面前時,他禁不住又想起了從前的一個故人。他這番舉動,若是放在當年,定是有人會出來阻攔,而現在,無人再來攔他。喜事剛成,李小姐就想趕著去找京中當宰相的爹,把郎君帶給眾人見見。她握著燕綏雙手時,太過真實的溫度讓她忘了分辨眼前人與她成親的目的,也自然地忽略了對方眼中的涼薄之意。李小姐貼著燕綏坐在馬車里,心里甜得都忘了姑娘家應對男子的戒備。她抬手將垂下的發絲捋回耳后,借眼角的余光偷偷瞄著身旁郎君的模樣。世間怎會有俊成這樣的男子呢?她也跟著阿爹見過那些高鼻梁深眼眶的胡人,可沒有一個能比得過燕綏。她日日盼著他來娶她,如今真的盼到了,竟有種做夢的感覺。“鐲子很好看?!毖嘟椇鋈婚_口,對李小姐說。李小姐摸頭發的手一頓,她很少聽燕綏夸過她什么好看,這難得一夸,她反而有些不太適應?;剡^神來時,她又禁不住低頭瞄了眼自己腕上的鐲子,白玉的顏色溫溫潤潤的,襯得她手腕也白細了許多……再一想,這莫非是在拐著彎夸她?心頭喜,面上又顧忌著不能表現。李小姐垂下頭,柔聲說:“這是少年時爹給我的鐲子,戴著有好些年了?!?/br>“你爹可有告訴你這鐲子是從何來的?”燕綏看她一眼,問。“這……不曾?!崩钚〗悛q豫了一會,反過來問燕綏,“郎君可是知鐲子的來處?”她其實是知道的,但又不好說。這鐲子是當年她爹爹抄了別人的家,從那堆收來的金銀珠寶里拿出來給她的。她那時年紀小,也并未覺得這有何不妥,只是因為鐲子好看,就高高興興地收下了。但她確實不清楚這是不是那戶人家小姐的飾品,這長年戴著,她也忘了這鐲子的主人原不是她。燕綏的視線從她身上移開了,道:“從前在胡人住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