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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要學到太一心法,他原本在闖過禁地之后就想順水推舟的離開,卻莫名因為殷玄弋說的話起了留下的心思,不過在看到逸虛真人之后,他悔的腸子都青了,奈何木已成舟,上了賊船了。葉遲也不用殷玄弋提醒,極為自覺的對逸虛真人說:“掌門真人,弟子葉遲有事隱瞞?!?/br>逸虛真人神色未動,似乎早有所料,示意他繼續說下去。葉遲定定心神,他把鬼娃娃抱回懷里,是一個下意識護著它的舉動:“此事關系到它。它生世有異,是廟前村荒廟中一對夫妻所生,其中一人修佛,另一人修道,不知因何緣故,滯留母體三年不得生產,生而卻為……死胎?!比~遲見逸虛真人還是未露聲色,繼續說,“幾位真人之前都查探過,認為它并非活物,然修有靈性,能通五感。弟子還有一事,在它尚未出生之前,它生父觀它命格,見了一句話,‘超出三界之外,不在五行之中?!?,因此不欲留它,這才強行將它剝離母體,得以面世?!?/br>葉遲當真把所有經過詳實敘述,未有一點作假,逸虛真人靜聽他說完,還未開口,一弟子入內稟道:“師尊,陣已布好,是否開始早課?”逸虛真人略一思量,對殷玄弋說:“阿初,你去吧?!?/br>殷玄弋看了眼葉遲,垂首道:“是?!?/br>待殷玄弋與那名弟子出了大殿,逸虛真人忽然揮手往葉遲彈出一道屏障,葉遲不閃不避,任那屏障朝自己撞來。眼見著就要撞到身上,他卻依然一動不動,逸虛真人眼色一變,反手一壓,那屏障堪堪停在葉遲身前兩公分處,罡風拂得他的衣擺跟頭發一同揚起,颯颯作響。葉遲不慌不忙道:“掌門真人,弟子之前確實未說實話,失了先機,您不信我也是常理。但是方才大師兄也在場,他同樣見過這娃娃的出生,弟子若有半句謊言,大師兄自然會指出來,您可以不信我,但大師兄是您從小教大的徒弟,他的人品,您最清楚才是?!?/br>逸虛真人微微笑了笑,卻道:“那你之前隱瞞不報,是為何意?”葉遲道:“弟子愚昧,論及出生,它實為不詳,加之吞鬼食煞,更是異端,弟子顧念它認弟子做主,恐生異變,才不敢如實稟報?!?/br>逸虛真人往他踱出兩步:“那你剛才遮它額頭,又是為何?”葉遲一驚,剛才那道屏障打來的時候他就感覺鬼娃娃有異,恐怕是感覺到了危險,怕它會睜眼,葉遲才悄悄遮了它的臉面?,F在一想,原來那道屏障試探的本就不是他,而是他懷里的鬼娃娃。逸虛真人道:“你知道‘超出三界,不在五行’是什么嗎?”葉遲垂首道:“弟子愚鈍?!?/br>逸虛真人說:“是‘無’,破有形而化無行,讓一切歸于虛空?!彼怨硗尥薏粌H僅能食煞,如果它愿意,可以一切為食。葉遲不答,過了一會才道:“弟子不明白?!?/br>逸虛真人卻看著他搖了搖頭:“你其實一早就懂了,端是你說的那些出生異像并無關痛癢,你恰恰是因為明白了它真正的利害才會隱瞞不報,故意混淆,想將此瞞混過去!”葉遲動了動嘴,沒說話。逸虛真人又道:“無界山修錄你應該讀過,上書無極老祖開山立派,有赤焰金烏,其火焚千里——”葉遲接道:“千里不留行?!敝罒o法隱瞞,他干脆道,“赤焰金烏開山立派功不可沒,可是到了后來,它倒顯得多余起來。它只是亂世里的英雄,在盛世中不過是一顆隱患。它屠戮無數,人人懼它,聲名岌岌,拖到二十多年前,還是徹底將它清除了?!?/br>他彎眼一笑,“我說的對嗎,掌門真人?”逸虛微瞇了眼睛,他一直只當葉遲愛耍些自以為是的小聰明,原來是不聲不響就要掏人老底。他見葉遲這是打算開誠布公,也正色道:“那你可知,無極老祖是因何仙逝?!?/br>葉遲漫不經心的把鬼娃娃拎回肩膀讓它自己趴著,道:“書上寫是羽化,我看未必,無極老祖創無界山不過三百年,平白羽化實在說不過去,至于是怎么死的,這世上恐怕只有掌門真人清楚?!彼σ恍?,又說,“我大膽猜一猜,無極老祖想是被赤焰金烏反噬而死。這世上還未曾有人達到他的修為高度,何況還有赤焰金烏相助,沒有人能殺得死他,只有他自己能。赤焰金烏不生不死,殺戮成性,他恐怕是怕自己真仙逝后再無人約束它,才會做此決定吧?!?/br>逸虛真人聽他講完,居然輕笑了一聲,葉遲還以為他下一刻就要鼓鼓掌贊揚一下他,或者直接一掌拍死他,沒想到他只是說:“既然你有此機緣,又有此悟性,為何上我無界山?!?/br>因為打嘴炮不能當武力值??!葉遲內心咆哮了一句,垂了頭恭敬的道:“弟子無心托大,冒犯之處望掌門真人海涵,弟子妄加揣測先人實屬不敬,但弟子以為,這娃娃可以留。它雖與赤焰金烏及其相似,然金烏生于亂世,而它卻降于和平,它從未作惡,掌門真人可否放它一馬?!?/br>第16章逸虛真人(六)逸虛真人(六)容不容鬼娃娃逸虛真人未置一詞,只讓葉遲暫且退下,這一退他就又被不痛不癢的晾了起來,葉遲心思一轉,知道無界山不能再留。他在無界山待得夠久了,一直也沒觸發任務,他當初冒險闖禁地也是抱著或許有任務的心態去的,卻到最后都沒收到任何系統提示,還差點作死成功。他從知道鬼娃娃的身世后就明白此事絕不能善了,前有無界山金烏之變為鑒,其事態之大已經被列為無界山禁忌,當初折損有多慘重,絕不是葉遲幾句話就能左右想法的,他多在無界山呆一天,鬼娃娃就多一分危險,而以他目前東拼西湊的武力值,在這山上恐怕連個掃地的都不一定打不過。只是一想到自己下了山就又要成孤家寡人,葉遲就非常想把殷玄弋也拐帶下去,先不說刷怪方便,至少非常解悶。他這大師兄臉皮十分之薄,經不起逗,逗不兩下就要冷臉,殊不知他這臉冷下來后,反而更有意思,忍不住就總想逗他。要不耍個炸把他綁走算了……“呸呸呸?!比~遲想,“我瞎想什么呢?!?/br>數著日子又過了五天,葉遲睡了五天地板,身體已經自行嬌弱的要歇菜了,弟子房的木板床他都能睡出一身公主病,現在淪落到睡地板,必須要造反。這天半夜,他等殷玄弋睡熟了偷偷摸摸的爬起來,殷玄弋的床睡兩個人綽綽有余,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好別扭的,就是不讓他上|床。葉遲想:“我又不是大姑娘,干嘛不讓我上床睡,而且就算我是大姑娘,我都不介意,你介意什么?這么好看的大姑娘是我我就上了她!”葉遲把鬼娃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