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貼向自己的臉,“你睇啦,是不是第二張臉???你以前難道不是這樣對傅Sir?”簡直是恨不得他的手是長你身上。 鐘霓怔愣著,收回手,緊緊握成拳。 江月離開房間去拿藥酒。 她偷偷觀察自己的手,手背青青紫紫斑斑點點,握成拳頭,指骨凸出好明顯……腦子里無端出現另一番畫面,旖旎的,朦朧的,清晰的,他親吻著她的手指,吻過每一處紋路。 江月拿著藥酒回來,畫面就此散掉。 鐘霓抬起目光,斂起復雜的情愫。江月幫她擦藥酒,看著上面的斑駁青紫,也不知是打了幾多次拳才弄成這樣。 “你打拳不戴拳套?你存心的呀?” 鐘霓不知自己是不是存心的,只知不戴拳套打拳似乎更有效緩解她的躁郁,情緒無處可泄,只好靠此方式。 她低下頭,靠倒在江月肩上,聲音低低,“我也不知啊?!?/br> 江月揉揉她腦袋,換來她大叫:“你咪用擦藥酒的手摸我頭啊……” 笑罵一場后,時間差不多了,鐘霓從江月家離開,將所獲得的情報轉告知Madam關。陸欽南答應過給她韓定的罪證,給是給了,可同時也給了劉錦榮。 近期,劉錦榮以韓定的罪證查了韓定手下不少場子,可一點有用的都沒查到,連先前在市場出現過的“美金”都消失了。 有罪證在,人死了,情報卻毫無用處,她開槍擊殺韓定是無用功。 交易?陸欽南居然跟她玩把戲。 好啊,要演戲、要騙人,那就玩。她可以輸給傅時津,只不可以輸給陸欽南。 在天亮之前,鐘霓翻窗回到房間,睡一兩個小時再起來,裝模作樣下樓享受姑媽愛心早餐。鐘嘉葦坐在桌前,收起臉上的愁緒,看了眼鐘霓,悄悄嘆氣,突然伸手拍了下鐘霓的手腕,“不許放糖?!?/br> “???”鐘霓丟下勺子,“不放糖,點食???” “糖分食多,不好?!辩娂稳敓o視掉鐘霓臉上的倦色,只當什么事情都沒發生過,只望她平安就夠了。阻止不了,支持不了,只求平安。 鐘霓認命,乖乖品嘗一點都不甜的燕麥粥。 “朗聿凡請我們去跑馬地馬會,你要不要去?”鐘嘉葦一邊食粥一邊講。 鐘霓眉頭一挑,“跑馬地馬會?” “嗯?!?/br> 她沒記錯的話,陸欽南經營項目里就有跑馬地馬會,朗聿凡請她去,什么意思???程宇年給的情報可真夠意思。 她笑笑,爽快答應,“去,梗系去啦?!保üO担寒斎唬?/br> * 二月十四,西方的情人節,也許是情人節這個名字包涵浪漫因子,全世界熱戀中的男女都鐘意、崇尚。這一天,跑馬地娛樂場所也更受年輕俊男靚女捧場,馬會更是人滿為患。 財富的權威,決定富人與窮人所得到的待遇。一入場,出入口人很多,另設有VIP通道,朗聿凡請人安排,她們無需出示會員卡,一路順風,直接進馬會高檔餐廳,免費享受VIP客戶待遇。 鐘霓跟在鐘嘉葦身后,穿過形形色的男女,在侍生安排的位置坐下。 桌上擺放著賽馬雜志,鐘霓隨手翻了幾頁,無非是介紹賽馬品種,還有背后虛構出來的賽馬冠軍背后的故事,不去寫真是可惜了。 在高檔餐廳出入的客人看似非富即貴。香港不算大,究竟有幾多富人???不,準確說是,有幾多是國內富人?鬼佬占據香港經濟位置,賺幾多錢??? 鐘霓漫不經心地打量周圍的人,睡眠不足,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朗聿凡得到消息,從馬場過來,見到鐘霓,目光頓了頓。鐘霓長發的時候,看似要柔和一些,不用裝樣子都覺好乖,今日見她短發,似乎也不差,黑裙反襯得她膚色愈發顯白,短發是恰到好處,顯露出她線條漂亮的脖頸,脖頸間的藍色鉆石項鏈也十分配合她。也許是妝容原因,也許因太少見她這般精心打扮的模樣,所以見到她的一瞬,真覺驚艷。 鐘霓托腮看著窗外亂七八糟的人群,毫無心思關注身側的朗聿凡,只姑媽熱情。朗聿凡早已習慣鐘霓對他態度冷淡,非但不介意,反倒更有想要征服她的想法。 沒關系,來日方長,他有的是時間。 朗聿凡站在一旁,靜靜凝視著鐘霓的側臉,目光稍抬,視線越過窗戶,便是觀眾席,還有一小時,比賽就開始了。 “Aunt,我還有事情要處理,待會過來陪你們去馬場看一看,如果有興趣,我可以陪Aunt下注玩玩?!彼┥?,忽然靠近鐘霓,“阿霓,你呢,想不想玩?” 鐘霓轉過臉,近距離撞上他目光,金絲邊眼鏡為他添了份無害的斯文,她佯裝思考,“你是馬主嗎?” “嗯,我有馬?!?/br> 鐘霓笑起來,“那我玩?!?/br> 朗聿凡盯著她,唇角漾起笑容,收回目光,同鐘嘉葦打聲招呼,離開餐廳。 馬會是陸欽南的地盤,到處都是他安排的人。朗聿凡一離開餐廳,立時有人向喪龍匯報餐廳的情況,喪龍起初沒懷疑,親自去餐廳看一眼,見到Madam鐘那張臉,叼了一聲,發短訊通知陸欽南,毫無回應,再想通知來不及了。 馬廄場內,陸欽南檢查自己的馬,馴馬師同他講這匹黑馬馬蹄有一些問題,如果上場比賽,名次恐怕只在第五、六名之內。 陸欽南拿下唇間的香煙,面容平靜,似乎毫不在乎名次問題。 朗聿凡從外面進來,走到陸欽南身側,仔細打量面前的黑馬,“你的馬?” 陸欽南捏轉著指間的香煙,盯著眼前的黑馬,與它相視,黑馬黑不溜秋的眼珠子清晰地映出他沒有表情的臉。 “不是我的馬?!?/br> 他問朗聿凡:“買方到了?” 朗聿凡推了下鼻梁上的眼睛,繞過馴馬師,抬手摸向馬身,能感受到它渾身蓄滿力量,再看它不安分的馬蹄,“馬不錯?!?/br> 陸欽南抽了口煙,吐出煙霧,望著馬眼,“不聽話,太野,還需多馴?!?/br> “陸生,烈馬難馴,還是隨時會傷人的馬,你認為還值得花時間馴服嗎?” 要馴服的是馬,還是人??? 陸欽南咬住煙蒂,眉梢微抬,淡淡笑,“馬不會無緣無故傷人,除非有人教訓它,不是馴服它?!?/br> 馴馬師問陸欽南要不要讓這匹馬上場。 陸欽南抖掉煙灰,“上,名次不重要?!?/br> “那它的名字?” 陸欽南轉過身,默了片刻,“N,就用字母N,沒有名字?!?/br> 馴馬師表情怪異,Boss愿意取這么單調毫不霸氣犀利的名字,那就聽Boss的咯。 離開馬廄。 陸欽南看了朗聿凡一眼,追問上一個問題:“買方到了?” “比賽開始,交易就進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