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霓,你的再三保證,我不想又是你哄騙我的把戲?!?/br> 姑媽板起臉來不比Madam關弱, 鐘霓無奈, 乖乖點頭, “我保證,絕對不騙你啦?!痹捠沁@樣講,心里卻一一算著各種有用的鬼點子好逃離姑媽嚴格的關心。 雖得到再三保證, 但不代表她真的會乖,鐘嘉葦太了解她了, 打算暫時放下酒店生意, 交給可靠的負責人管理,暫時留在家中看著某人。 “之前不是一直纏著傅時津咩,現在不用煲電話啦?” 鐘霓心頭一跳, 側身背對著鐘嘉葦,慢慢咬了口蘋果,“他忙啦,我不想打擾到他啦——哇,姑媽,”她轉過臉來,皺著眉盯著鐘嘉葦,“你不會有偷聽我打電話吧?” 鐘嘉葦睨了她一眼,懶得搭理她。 傅時津死的消息,只警隊高層知情,對外是講傅時津因任務而不在警隊,故而才會由劉錦榮暫時接任傅時津手下負責的案子,實際也是暫時接任重案組高級督察職位。 謊言一日比一日多,只可憐傅時津死都不可以死的光明正大,連喪禮都未辦。 她用力咬住果rou,心里愈發厭惡自己,也厭惡陸欽南。 怕引起姑媽懷疑,鐘霓時不時會佯裝傅時津會call她電話,借此借口躲在自己房間里想事情。原以為結婚了,姑媽不會管她這樣嚴格,現在看來,只要她一天是警察,關心永遠嚴格。 從前不覺得有什么,是因有防空洞,是因她有目標,是因有傅時津。 現在,有乜??? 是頭疼啊。 想要避開姑媽出門一趟,但凡發現她不在家,姑媽一定找Madam關,要給Madam關面子,不能輕舉妄動,要安安靜靜待在公館,要做好姑媽眼里的乖巧淑女,而在姑媽看不見的時候呢,當然是要翻窗出去啦,想做乜就做乜。 這一天夜里,鐘霓本想翻墻出去,翻來翻去,突然不想出去了,干脆坐在窗戶邊上,研究手里的藍色鉆石。 晚上十點,高樓之上,路燈仍亮,光線越過精致菱紋的鉆石,折射出的光斑輕覆在她身上。鉆石精致,價值不菲,她請專人查過來源,疑是一名英國商人收藏所有,幾經碾轉才到港人手里。專人是珠寶商行的老人,港人老一輩有幾多是愿意相信迷信一說,神秘兮兮的,同她講這顆藍鉆不是乜好鉆,是不祥之物。 這樣漂亮的鉆石,怎會不祥呢?也對啦,這是陸欽南的東西,當然是不祥之物。 白天待家里,晚上出門辦事。鐘霓想過,也許姑媽知情,只當不知,到底是太寵愛她,逼的她心生愧疚,但愧疚只是愧疚,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去做。 鐘嘉葦徹夜不眠,聽到一點動靜,便知鐘霓又翻窗出去,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心里不安,連連嘆氣。高楚杰擁住妻子,輕聲告訴她不用擔心阿霓,阿霓有分寸的。 “有分寸,就不該晚上瞞著我出去!” “她是怕你擔心……” “她這樣,我不是更擔心?”鐘嘉葦側過身,面對高楚杰,“劉錦榮查社團,萬一出點事情,叫阿霓知她媽咪不是因車禍而死,她還有分寸嗎?” 高楚杰皺眉沉思,“這件事情我會想辦法?!?/br> 鐘嘉葦掀起被子,坐直身子,苦著臉,搖頭,“以前我不信命的……” 見鐘嘉葦提起以前,高楚杰不由得也跟著嘆氣,不希望她亂想,讓她靠進自己的懷里,柔聲安撫,“唔好亂想,那件事情只是個意外?!?/br> “意外?不,不是意外?!?/br> 那一日,警匪對峙,整棟樓都被包圍。鐘柏年是行動組最高長官,堅持要抓義合當時的話事人費恩,只是一個意外,意外的不像是個意外,幾人纏斗間,鐘柏年失手將人撞下大樓,像極了有因必有果這句話,失手撞下樓的費恩衰落的地點是鐘霓媽咪的車頂…… 像意外嗎?倒是更像是在懲罰鐘柏年,懲罰他的冷厲,懲罰他只在乎工作而無視妻子的短訊,如果他沒有無視妻子的短訊,也許還來得及告知妻子離開大樓附近,如果沒有失手將人推下大樓,鐘霓媽咪也不會因此而死。 有因,必有果。 神,很公平的。 你做了什么,你就得還什么。 鐘柏年怕還有更惡的果,名曰報復,不敢過多親近鐘霓,學校家長會從不露面參與;小鐘霓學業拿滿分回家,希望得到爹地夸獎,他卻冷面而對;小鐘霓離家出走,他不敢表露過多的關心、急切,每天都懷疑身邊的人都在監視他的一舉一動,伺機報復。 極力避免的惡果,卻是演變成女兒憎惡爹地。 鐘嘉葦阻止不了鐘霓做警察,也阻止不了她要去做危險的事情。阻止不了,也支持不了。 今晚月亮好亮好亮。翻墻翻多會翻出經驗,早前幾天就準備好車子停在附近,來回好方便。她發動車子,穿過九龍城霓虹街景,直奔江月家。 已過十點鐘,江月的臥室燈還是開著的,更方便她翻墻爬窗進靚女臥室,真像武俠中的采花大盜,一進去,果然是遭靚女一頓罵。 “有門不走,你爬窗搞乜呀?” “怕打擾Aunt啦?!?/br> 江月翻了個白眼,關上窗戶,門也要反鎖,打開抽屜,將最近收到的信封交給鐘霓。 “冇人發現吧?” “冇啦,我每周六都會去教堂,整個警隊人都知啦,賓個會懷疑我?” 鐘霓拆開信封,一張一張地看,很潦草的手寫字體,也虧得這字體從小看到大,否則還真不認識。她一張一張地疊起信紙,折成紙飛機,考慮著要不要處理掉,想來想去,最終是保留證據,證明程宇年不是壞人的證據,算是為他挽回當初錯誤的選擇。 江月坐在一旁,看著鐘霓,好一會兒,擱下手里厚重的筆記本,湊近她,一直盯著她看。 鐘霓瞥了她一眼,目不斜視,專注折紙飛機,“看著我做乜呀?發現我美貌無邊?” 講話不正經。江月被她逗笑,目光落在她那雙手上,“研究你心情嘍?!?/br> 鐘霓將折成紙飛機的信紙交給江月,請她保管好,“我心情很好?!?/br> 江月將紙飛機全部壓平,夾在書里,回頭再看鐘霓,當然是無情拆穿她謊言,”你說謊啊?!?/br> 不等她反應,捉住她的手,只稍稍按一下她手背指骨,她就叫疼。 “心情好?嚯,心情好做乜還要去打拳呢?” 鐘霓擰著眉頭,盯著自己的手背,不講話。 江月輕輕敲了下她的手背,嘆了口氣,以一副長輩口吻教訓她,“一雙漂亮的手弄成這樣,哪里還像女人的手?你知不知啊,女人第二張臉就是手?!?/br> “手就是手,臉就是臉,什么第二張臉啊?!辩娔迾O其不屑。 江月哼了一聲,握住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