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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告訴她:“近日警署有大事,具體不知道,重案組幾個同事都被O記叫走,他們那邊好忙,已連續通宵三天了?!?/br> 鐘霓想起幾天前差點攪黃CIB行動的事情,問:“那CIB呢?” “CIB?沒事啊?!?/br> 沒事?沒事就太奇怪了。鐘霓嘆了口氣,還以為自己的猜想可能是正確的,傅時津身為CIB的督察,如果這次的行動跟他有關系的話,就足夠證明傅時津這半年的消失是因為任務。 江月看著鐘霓的臉,抬手敲了下她腦門,“在想什么?” 鐘霓佝僂著身子,下巴磕在桌上,悶聲道:“新Boyfriend好難……” 江月深知她家庭情況,沒忍住,笑了:“你姑媽好勁啊?!保ê脛牛汉脜柡Γ?/br> 好勁,簡直是好犀利啊。有這樣的家長,何愁不成女警司? 不過,新 Boyfriend 的話,那豈不是要甩了傅 Sir? “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一問你?!?/br> 鐘霓趴在桌上,嘴里包著一小塊蛋撻,味蕾得到安慰,好似心情也得到安慰。她抬眸看江月,示意她大膽問。 “你怎會愛上傅Sir?” 鐘霓有些怔忡,這個問題問得好,可惜,她還不知道怎么回答,只道:“夠靚咯?!?/br> 江月喝了口茶水,嗆了一口:“有多靚?能靚過華仔???” 又是一個好問題。鐘霓坐直了身子,認真道:“靚不靚得過華仔我不知,他在我心里是最靚的仔?!闭f完,繃不住,哈哈大笑。 江月笑罵她黐線,腦袋被耶穌踢過才會這么隨便愛上男人。(黐線:神經兮兮) 她當下道:“不愛啊?!?/br> 可是不愛,你為什么要對他這么執著?半年來,只要有他消息,你就馬上去找。江月不知道該怎么說,這兩人當初在一起時,就不太像一般情侶,倒是更像警校里的教官和學生,即便是訂婚了也是如此。感情的事情,別人插不了手,也不好講。 晚上用餐,姑媽等不到姑父回家,打了一通電話后便讓菲傭提前端菜上桌。姑媽面前全是鐘霓中意的菜品,她面前則是清湯寡粥。 鐘霓回頭看向菲傭阿姨,菲傭阿姨悄悄搖頭。 自上次街頭事件后,姑媽氣還沒消,姑父不在家,她對姑媽完全沒轍。哄女人這種事情,應該由男人來做,她個小女生,哄大女人,NO,NO! 晚餐結束沒一會兒,姑父回來了,一臉疲色。姑媽接過他手里的車鑰匙、公文包、外套,如每個尋常妻子一樣問他今日工作辛不辛苦,需不需要先洗個澡還是先吃飯…… 姑父轉了轉脖頸,講先洗澡。姑媽上樓去準備,姑父坐到沙發上。鐘霓回頭,確認姑媽上了樓才撲到姑父身邊,問:“今日工作很辛苦?” 姑父斜睨了她一眼,放下手中瓷杯,偏了偏視線,看了眼樓梯。他盯住鐘霓的臉,望進她淺棕色瞳孔中。小女仔已經不像幾年前剛住進來的小女仔了。 進警校,訓練夠苦,做了警察,亦是如此,如今九龍也并不太平,危險常有。也不知是陽光污染了她,還是警察這份職業污染了她,原先白白凈凈的面孔上多了幾粒小雀斑,許是鐘霓是混血兒的緣故,面孔比一般人深邃一些,稚嫩一點點褪去,不少柔弱,也不缺柔韌。 他望見她瞳孔劇烈收縮,心知她萬分期待他答案。 人的眼睛是隱性情緒表,不會撒謊,它很誠實,但另一個人—— CIB得到消息,傅時津潛藏半年,拉出一條“大魚”,是義合會下面的一條“大魚”。O記和CIB同時出面,雖然中途被鐘霓無意打亂任務布置,也絲毫不影響傅時津的做事能力,這條“大魚”拉到CIB和O記面前時,傅時津從混亂中逃出來,幾乎只剩半條命,身上多處血傷,一身白衫被血染透,如是從地獄歸來。當時在場的沒經驗的見習警員嚇得夠嗆,其實有經驗的警員也被嚇住了——任何警察受傷,他們都會沉默地壓下心中的驚怕。 經搶救,傅時津逃過閻王利爪,四天前終于蘇醒。 見過傅時津后,直覺告訴他,這個幾乎是從地獄回來地男人和半年相比,不一樣了。那雙眼睛,不一樣了。 這不一樣也許是半年潛藏帶來的惡果,他不忍心告訴侄女。侄女的種種行為都在告訴他,她很喜歡傅時津。惡果如何,她恐怕不在乎。都敢一人干翻四個飛仔了!想到種種,姑父無奈一笑,將傅時津已經回來的消息告知她。 夜里,姑父聽到外面陽臺的動靜,笑了一聲。 鐘霓翻墻出了門,去醫院的路上,她在想,都從鬼門關走一回了,愛情算什么,若要失去生命,愛情就得拋棄。她決意要與傅時津分手,就在這個夜里跟他分手,決絕一點,婚約也必須要解除。 可惜,到了醫院,見到了人,什么分手想法都去鬼門關了。 病床上的男人好可憐,上半身被紗布纏繞,一張原本好靚好靚的臉破破損損,溢出病態蒼白。 這樣虛弱又處于病態蒼白的男人,有一種莫名的“壞美感”。 糟了。 她想摸摸他。 單純的那種。 江月總說她有點小變態。 她說再變態,也只對傅時津一人變態,這種變態又俗稱專情,稱癡情都不為過。 江月嗤之以鼻:“專情專情,那華仔和發哥兩人算什么?” “他們是大明星,不是普通人?!?/br> 江月反問:“傅時津在你眼里是普通人嗎?” “不是——但他觸手可及?!彼家呀洺蔀樗椿榉?,是個有身份的人,容不得別人覬覦。 鐘霓覺得自己好專情的,一見到傅時津,就忍不住想親他,哪怕是時隔半年之后的第一次見面。 病房內只亮著一盞燈,燈色昏黃,光亮度有些低,低的讓她落在地上的影子很黑。她慢慢靠近床上的人,目不轉睛,一點一點地靠近,就在她快要親上傅時津那薄唇時,一只手突然出現,掐住她脖頸。 床上的男人凜然睜眼,借著昏黃壁燈,看清是誰后,眼里凜意頓然收起,手指僵硬松開,接著,他推開她。 鐘霓直愣愣地站在他身前,脖子上的灼熱疼意越來越重,她愣愣地看著他,慢慢抬手摸向脖子。 方才一瞬,呼吸感官都被奪去。不是沒嚇到她,是嚇到她做不來什么反應了。搞乜???半年不見,是這待遇?太對不起她吧。 傅時津撐起胳膊,坐起身,眼神清亮地盯著她。那雙眼睛里即便是有什么,也都被這病房內的昏暗掩住了。 等了好一會兒都沒等到她有什么反應。 他眼色復雜,“過來?!?/br> 鐘霓后退一步,“你居然掐我……” 傅時津喉結滾動,“過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