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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br> “姑媽!”鐘霓驟然憤道:“你不要亂講!——好了!我參加party!我去認識新Boyfriend!可以了嗎?姑媽你可不可以不要再提他?!?/br> 不能理解,也令人匪夷所思。鐘霓從警校畢業后,突然之神速的和CIB督察傅時津走到一起,兩人戀愛似乎一年不到,訂婚沒多久,未婚夫突然失蹤了,順帶還發生一件令人窒息的事情,傅時津的師傅唐少坤唐Sir于西九龍警署墜樓而亡,牽扯出一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從一開始,姑媽就不同意鐘霓和傅時津的事情,再往早一點說,壓根就不同意鐘霓入警校做警察!她自己找了警察老公,深知其中心累辛苦,哪里還會同意一個女警察再找一個警察做男友?做老公?這兩人湊到一起,還叫過日子嗎?連心疼、體貼妻子都沒有時間。她不能讓鐘霓過這種日子。自私點想,幸好傅時津失蹤,不用再牽動鐘霓心里那不成熟的情情愛愛了。 姑媽換了笑臉,拍了下鐘霓胳膊,對女老板介紹鐘霓,而后又講:“衣服嘛,價格都好講,只求襯得她好看,起碼得像個淑女?!?/br> 女老板輕輕笑出聲,鐘霓不由得抬眸去細看時髦設計師。外人沒講錯,設計師長相清麗,氣質優雅,身材也是絕頂的好,一頭濃黑而密的長卷發被一只銀質鑲嵌珍珠的發夾扣起一束別在腦后,很是淑女,但—— 時髦小姐指間夾著一根已快要結束了的香煙,搭在桌角上,指尖一抖,煙灰散落。她捏著香煙扔進桌上的煙灰缸中,揚眉一笑。 清麗優雅轉眼添上了風風韻韻,嫵媚難掩。 沒有聞到煙草味,反而是淡淡香氣。 設計師拿過尺子,準備給鐘霓量尺寸。姑媽在一旁站著,許是無趣,許是外頭更吸引她,她讓鐘霓好好待在這兒,別想著跑,說完她便出去看其它時髦衣裙。 設計師捏著軟尺,看了眼外面的女士們,笑出聲:“鐘小姐,你姑媽對你很在乎?!彼皖^,量上鐘霓腰圍。 “我知,她對我很好?!?/br> 鐘霓緊繃繃地站著,但還是忍不住顫抖,憋不住笑。鼻前縈繞著女人身上的淡淡清香,不像姑媽身上的香水味,更像是香皂味,不濃不淡,符合她清麗面容長相。 “我姓樓?!笨闯鲧娔夼掳W,她很快量好尺寸。她記下尺碼,又從桌上拿過名片遞給鐘霓,手里捏著筆在筆記本上標明尺碼是來自誰誰的。 鐘霓捏著名片,看著上面的名字。 樓亦棠。 她將名片放回桌上,目光輕飄飄地落在樓亦棠的那雙巧手上。 “鐘小姐,你中意什么風格?” “簡單就好,復雜的東西看著眼花?!?/br> 鐘霓剛從工作室那扇門出來,撞上一位個子嬌小的女生,連聲道歉,見她不說話,以為撞傷她哪里,“我撞疼你了嗎?你無事吧?” 阿芬緊盯著鐘霓的臉,搖了搖頭,抓緊手里的連衣裙,轉身跑了。 陸先生出錢給她買衣裙,她高高興興、迫不及待穿上新衣裙,衣裙布料柔潤舒服,裙上不知是什么花,粉粉嫩嫩,襯得阿芬更顯可愛。阿芬跑到茶樓上,問陸先生好不好看,陸先生毫不吝嗇地稱贊好看,不像她哥哥—— 喪龍十分嫌棄地“切”了一聲,“丑丑丑!丑死咗!”(咗:了) “臭哥哥!你收皮!”(收皮:閉嘴) 陸先生往后一靠,寬闊后背緊實貼上椅背,雙腿交疊。隔間一檔,只能透過屏風縫隙看外面風景人物。一抹鵝黃色飛快從屏風前面閃過,喪龍抱頭不敢呼吸,先前色心,現在全無。 陸先生端起桌上瓷杯,淺淺呷了口茶水,側目,越過屏風縫隙望過去。 鐘霓坐到椅上,一胳膊搭在椅背,雙腿交疊,微微扭頭看向窗戶外面街景,外面不知哪家店外放起音樂,一首Beyond旋律響起。 窗外細碎陽光硬是要穿過玻璃,要躺到她白皙的腿上,而后贈予她一腿的來自窗紗上的別致花紋,像是暗色文身,悄悄覆上她小腿上的青青紫紫的小傷痕——那是她的功勛,不被上司承認的功勛,只屬于她自己的。 她吃完剩下的蛋撻,“咦”了一聲,目光新奇地打量盤子里的新口味蛋撻。 “榮叔,有新口味?”嘴里不是已經快要吃膩了的葡萄味,而是沒吃過的味道,甜中帶酸,酸甜度剛剛好,正中她味蕾,可惜已經吃不下,她很撐了。 茶樓老板笑:“你要中意,再來一點?” “唔唔唔,我已經食飽,甜膩膩的,食幾口肚子就撐了。下次我來,還會有新口味嗎?” “有!鐘小姐,您下次來,您要乜口味,都有?!?/br> 陸先生收回目光。忽然想起來什么,問喪龍:“她很能打?” 喪龍一愣,將前幾天發生的事情一一告訴他。英姿颯爽女警員,尖沙咀瘋追四九仔,熱血灑街頭,一人兩拳干翻四個飛仔,簡直不要命,而這瘋狂,好像……是為一個男人。 喪龍看著男人喜怒不明的臉,小心翼翼補充:“為了傅時津?!?/br> 阿芬跟著補充:“但她要找新Boyfriend!我兩只耳仔都聽見了?!?/br> 喪龍瞠目看向阿芬。 ……靠! ☆、002 前段時間吃到了新口味蛋撻,沒機會多吃,趁這段時間得閑,鐘霓拉著輪休的江月去正月茶館。江月不耐,嚷嚷著誰誰請客才去。鐘霓拍了拍江月的大胸,豪邁道她請—— 江月哀嚎:“原來是蛋撻?!?/br> 鐘霓喜歡來正月茶館的原因,無非是這里的廚師喜歡做各種口味的蛋撻以及其它糕點,她喜歡同類糕點,但口味太單調,次數吃多,總要膩,幸好口味品種多,可供她無限享受。 鐘小姐一上來,喊茶樓老板:“榮叔,新口味蛋撻還有嗎?” 這時,不過上午十點鐘。廚師手正熱著,自然是有。 “你的停職期,難道只有食食喝喝?” “當然不是,所以才請江小姐為我解惑?!?/br> 雖然在停職期,但警署的事情,她還是要去了解的,這大概是警察的通病吧。 江月故作嫌棄,品嘗了一口鐘霓百般夸贊的新口味蛋撻,吃了幾口,忍不住了:“真新口味——什么味???” 九龍的蛋撻快要被鐘霓吃膩,連帶江月也受累,只好祈求天父讓全港制作蛋撻師傅來點新花樣救一救她的舌苔味蕾,還有苦不堪言的江月神經。江月不明白,鐘霓怎么會這么喜歡吃蛋撻。對此,鐘霓從來沒回答。 鐘霓歪了歪腦袋,想了想,搖搖頭,“問榮叔,榮叔也不知,只說是上海廚師的配方,不方便告知他人?!?/br> “這么神秘?!苯潞孟訔?,可嘴太饞,忍不住吃第四口第五口…… 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