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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對蘇府里的每個人都下這種咒?!?/br>“既然從蘇叢盛上無法下手,不如想辦法與他拉近關系,看看二十多年前有沒有跟在他身邊的一些得力的人,或許也能從中問出一些蛛絲馬跡來?!?/br>蘇澈也覺得此舉可行,但也道:“只是這二十多年對于修士來說只不過是眨眼一瞬,但對于元壽有限的常人來說卻已相當漫長。蘇府里的小廝奴仆在這段時間里也不知被換過幾波了,探問起來估計有些難度?!?/br>安齊遠點頭道:“所以我們可能需要在金陵多盤桓一段時間?!?/br>兩人達成了共識之后,就借著那次以答謝為名的宴請與蘇叢盛拉近了不少距離。安齊遠也借口說無赦谷中有一些適合常人適用的能夠補氣益體,有助于延年益壽的靈藥想拿到凡界販賣,但谷中的修士大多不通庶務,所以想在金陵找個合適的人合作。恰好這蘇叢盛本就是個無利不起早的商賈,跟蘇澈和安齊遠打交道也正是為了這事。如今安齊遠主動提出,完全正中蘇叢盛的下懷,蘇叢盛當然喜不自勝。原本他還想著只要能求到一兩顆靈藥自用就已經獲益匪淺,但聽安齊遠的口氣,無赦谷竟然愿意大批量地供應貨源,這對蘇叢盛來說,簡直就是無價之寶。試想想,若是能將上好的靈藥進貢到宮里去,皇帝老兒從中獲了益,還能少得了蘇家的富貴榮華嗎?自此,蘇叢盛看向蘇澈的眼神比起之前越發不一般。想起二十多年前,那個人找到他,讓他帶著去相看蘇家宗族新誕下的男娃時,一看到蘇青言,就直言這娃兒以后會給蘇家帶來延綿不斷的好運。蘇叢盛當時還不大相信,畢竟這個娃兒也就這么丁點大,而且還是分家庶出的婢生子,生父和嫡母又是那種德性,孩子能有出息到哪去?只不過蘇叢盛應了那人的托,答應會暗中對蘇青言多加看護。而那人也給蘇大老爺指了一條明路,讓他在官場上站對了隊伍押對了寶,從此仕途確實一切順利,連帶著他的那攤子生意也越來越紅火,蘇叢盛才算是真正對蘇青言上了心。因董姨娘被各種苛待,導致蘇青言畜生之時就帶了先天不足之癥,有好幾次生了病,蘇夫人那邊又死拖活賴地不愿意給蘇青言拿對牌請大夫,差點沒把這個孱弱的庶子活活熬死。好在蘇叢盛當時在蘇青言家里插了眼線,都十分湊巧地在蘇青言最需要的時候“恰好”有事登門拜訪,而且好死不死的身邊都隨行著一個職業是大夫的好友,這才好幾次地將蘇青言從鬼門關邊拉了回來。只是蘇青言畢竟是長在那樣的家庭環境里,蘇叢盛也只能是救急不救窮,不可能平日里沒事就往分家跑,而且還要插手管分家的家務事。這久而久之的,蘇青言還是被養歪了。蘇叢盛到了后來又難免有些懷疑那人的話,可之后看蘇青言竟然絕處逢生,莫名地被無赦谷的宗主看上弄回了谷里去。雖然一開始可能要靠著那副傲人的皮相低三下四地伺候枕席,但保不齊能遇上什么仙緣,日后飛升成仙也說不定。蘇叢盛不禁想到了祖上那個被神仙接去了青陽洞修仙的祖宗,心下更是覺得自己的家族有難得的仙緣,這才堅定不移地信了那人的話。果然這次因董姨娘病重,蘇青言回家探親,行程雖然十分低調,也完全沒講排場,但蘇叢盛這種常年在名利場上浸yin出來的人物,只消一眼就能看出一個人是有真材實料還是只是披著個假皮子虛張聲勢。估計也就只有分家那對爛泥扶不上墻的夫妻,才會將這樣的明珠當成了魚目吧?蘇叢盛因為這件事,對蘇澈和安齊遠更為熱絡。又因為生意上需要接觸來往,安齊遠又一再強調因著保密的需要不能對外泄露這些靈藥出自無赦谷,所以要求蘇叢盛啟用一些絕對信得過的人來cao作此事,蘇叢盛不疑有他地將自己的一大片外院管事和掌柜介紹給安齊遠認識,這一來二去的,還真有些資歷老的是二十多年前就已經跟在蘇叢盛身邊的。第81章查探趁著和蘇叢盛商談合作事宜的同時,安齊遠也廣撒網,不斷地想辦法將二十多年前在蘇叢盛身邊伺候的人都給順藤摸瓜地弄出來。只是雖然也查出了幾個近身伺候的家仆和管事,但用啖魂術誘供過后,發現這些人對二十多年前的事情的記憶已經十分模糊。倒是有一個家仆還勉強記得那個神秘人物,但也只是在給蘇叢盛端茶送水的時候打過一個照面,完全沒有聽到他和蘇叢盛之間的談話,讓蘇澈和安齊遠白高興了一場。相對于蘇澈和安齊遠的失落和沮喪,蘇叢盛反倒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又聽說他已年過半百家中的小妾還給他添了一個男丁,也可為是老來得子,近日里更是滿面紅光,看著蘇澈和安齊遠的眼神也越發和藹可親起來。調查的事情遲遲沒有進展,蘇叢盛新得的兒子已經滿月,本來按照慣例,妾生子是沒有資格大擺筵席的,但蘇叢盛是商賈出身,沒有官場上那么多講究,千不該萬不該地也扛不住蘇叢盛一句喜歡,也有在眾多親朋好友面前炫耀自己寶刀未老的成分在,這次的滿月宴幾乎將金陵城有頭有臉的人物都給請了來。蘇澈和安齊遠原本對這類人頭攢動的宴席并沒有什么興趣,但又想到可以借這個難得的機會找出一些平時沒有注意和接觸到的線索,便也應邀出席了宴席。待到宴開之日,蘇府果然是高朋滿座,外頭的迎賓不斷地唱報著來客的身份和姓名,眾人一進門便對著東家蘇叢盛拱手道賀。蘇叢盛財大氣粗,來一個賓客就讓家仆點一串鞭炮,寓意著紅紅火火。賓客在炮仗的爆炸聲中進了門拱手向主家道賀,少不得又是一番寒暄,偌大的廳堂里立馬擠滿了熙熙攘攘的人頭。蘇澈站在正廳的角落里,對這種嘈雜的壞境難免皺眉。前來恭賀的賓客里還有不少是沉湎在酒rou漁色中的人,周身帶著一股污濁的氣味,說起話來味道更是難聞,鞭炮燃燒后的嗆人煙味也不斷地從屋外飄進來,各色氣味混雜在一起,蘇澈真是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孔給堵上。安齊遠看蘇澈臉色不愉,也知道蘇澈是潔癖犯了,不動聲色地掐了一個小小的防御法陣籠在蘇澈的周圍,替蘇澈把不好的味道給隔開去。周圍的空氣忽然好了不少,蘇澈立刻意識到可能是安齊遠動了手腳,朝安齊遠遞過去一個感激的眼神。安齊遠看蘇澈活過來不少,暗自用手勾住他藏在寬長袖袍中的手,用手指在蘇澈掌心中微微劃拉了兩下。還沒等蘇澈將他甩開,安齊遠就開始跟周圍的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