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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藏著太多東西,與少年的年齡相悖,更顯得深邃迷人。 無論是何人看了都會贊一句“好一個俊俏兒郎!” 如今的滕當淵還不像日后那樣,天天穿著純戴劍宗統一的白色長袍,而是一身粗麻布衣,盛鳴瑤卻不由覺得順眼許多。 好好一少年,穿什么白呢!多晦氣! 盛鳴瑤的視線愈加專注,幾乎毫無顧忌地觀察著滕當淵,心中默默計較他與后世劍尊的不同。 唔,衣服、性格、長相…… 被打量的少年表面看上去風平浪靜,實則抓著書的手不自覺地用力,明明眼睛還凝在書頁上,然而再也看不進一個字。 既然看不進,那就更得不到此種趣味。 滕當淵又翻到了的扉頁,抿抿唇,驀地開口:“師妹可曾怪過我?” 被打斷的盛鳴瑤一愣,隨即滿頭問號:“師兄何出此言?” “師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出門了?!?/br> 少年垂下眼眸,像是在心中思考著措辭,但怎么也無法將話語變的更溫情委婉一些,終究不得要領,只能硬邦邦道:“我以為師妹在生氣?!?/br> 盛鳴瑤又懵了一瞬:“我氣什么?” “之前我自作主張,不讓師妹將那小狗帶回來?!?/br> 滕當淵很少說這么長的話,更遑論是為自己辯解什么。 從小,在他還是滕家小少爺的時候,滕當淵就不喜與人過多交談,而等滕家破敗,他就變得更沉默寡言起來。 至于上了蒼山后,田先生只給了他一本劍譜讓滕當淵自己修煉,在他得了長大病后,更是再不允許他下山。 算起來,在滕當淵這十幾年的人生里,他居然有一大半的話都是對盛鳴瑤說的。 “這又不算什么,師兄不必在意!” 盛鳴瑤忍俊不禁,掰著手指開始給滕當淵解釋:“師兄那天是下山來找我的對嗎?” 滕當淵:“是?!?/br> “我和師兄在十歲時就認識了,師兄還教我讀書、習劍、甚至教我學會寫了自己的名字,對不對?” 滕當淵不明所以,但還是順著盛鳴瑤的思路點頭:“是?!?/br> “師兄那日不是因為討厭我才阻止我將小白——就是那只小狗帶回來的,對嗎?” 滕當淵唇角繃成了一條直線,看上去冷漠又:“自然不是,我……” “師兄若是不愿,可以不必勉強?!?/br> 盛鳴瑤心很大,笑瞇瞇地捧著臉開始為迷茫的少年解惑:“本來當日就是我的不對,是我自己冒失闖入了北蒼山,又自己迷路害得師兄大晚上冒雨來找我?!?/br> 滕當淵皺眉:“這是我的責任?!?/br> “這不是你的責任?!笔ⅧQ瑤道,“你看田老——”在對上滕當淵不贊成的目光后,盛鳴瑤瞬間改了口,“你看田先生就半點都沒有想要來找我的意思?!?/br> 盛鳴瑤歪歪頭,給滕當淵倒了杯茶:“旁人總是喜歡推卸責任,可師兄卻反其道而行之,總是將這一切都攬在自己身上?!?/br> “師兄可以試著活的輕松一些?!?/br> 這是第一次有人沒有追問他原因,沒有刻意挖苦,沒有高高在上的指點,而是以一個平和輕松的口吻對他說“你可以試著活的輕松一些”。 縱使如今的滕當淵尚未意識到這份“特殊”究竟有多么珍貴,甚至珍貴到“世無其二”時,他亦覺得這個體驗很新奇。 只是,如今還元遠不到他能放松的時刻。 滕當淵將書遞還給了盛鳴瑤,搖搖頭,卻沒反駁,而是另起了一個話題:“如果我以后不再是田先生的弟子了,你……” 滕當淵頓住,卻沒有再說下去。 患得患失。 他在心中給了自己一個精準的形容。 明知自己此刻報仇雪恨,調查出當年真相才是最重要的,然而自己總是浪費時間思考這些無用的東西。 無論是如今、還是未入幻夢之前被稱為“劍道第一人”的滕當淵,他們都沒意識到一件事—— 感情如覆水難收,強行抑制也不過飲鴆止渴。 而對這樣的人來說,動情剎那即為心碎。 至于這是盛鳴瑤,她在聽見滕當淵這話時,第一個反應:這是什么鬼問題? 然后—— 哦,我的老伙計,劍道第一人小時候這么多愁善感嗎? 盛鳴瑤如往常一樣,十分自然地拍了拍滕當淵的肩膀,沒有注意到對方這次不自覺繃緊的下顎,漫不經心道:“你不是我師兄的話,就對我換個稱呼唄!正好我也不怎么喜歡被人叫‘師妹’?!?/br> “阿鳴,瑤瑤,盛鳴瑤——這幾個稱呼你隨便選?!?/br> 盛鳴瑤大手一揮十分大方:“只是別叫我‘阿瑤’,我不喜歡這個稱呼?!?/br> 滕當淵低低應了一聲表示記下,禮尚往來地想要回答些什么,最后只說了一句:“滕當淵?!?/br> 盛鳴瑤笑出聲,眉眼彎彎,晃得滕當淵在一瞬間亂了心神。 已經十五歲的盛鳴瑤已初現日后風華。她的臉龐本就完美至極,挑不出一絲毛病,更無一處瑕疵,在稍稍褪去一絲嬰兒肥后,更顯得嬌憨動人,如桃花微綻,灼灼其華。 滕當淵沒見過許多異性,他敢肯定,自己師妹這般容貌,何止世間少有。 “師兄怎么連個小名都沒有?”盛鳴瑤玩笑道,“我看師兄真的和你手中的劍一樣了?!?/br> 聽了這話,滕當淵垂下眼眸,長長的眼睫遮住了他的目光。 在滕當淵刻意斂去自己的情緒時,縱使是盛鳴瑤也很難把握一二。 嘖,真是越長大越難捉摸。 就在盛鳴瑤心下嘀咕時,滕當淵忽然開口,語氣平靜得不起一絲波瀾,仿佛天經地義一般—— “那師妹,不妨給我的劍取個名字?!?/br> 作者有話要說: 看著都是大郎自己立下的fg 甜的部分結束了 剩下的全是fg反噬(bushi (小聲bb:其實大郎的性格很有問題 ☆、那倘若,是我在師兄的劍前呢 “那師妹不妨給我的劍取個名字?!?/br> 就連盛鳴瑤都被這話驚了一瞬。 一把劍對于一個以劍道為眾生追求的人來說,重要程度甚至勝于他的半身! 以前總有人笑稱“劍修不需要結婚,劍就是他們的老婆”,這雖然聽著好笑,但也充分說明了一把劍對于一個劍修的重要意義。 所以滕當淵現在的行為=讓自己的師妹給自己的老婆取個名字。 盛鳴瑤著實被自己的聯想惡心了一把,立刻把這件事含糊過去:“師兄何必開我玩笑——” “不算玩笑?!?/br> 滕當淵:“我說了讓你取名,就沒有食言的道理?!?/br> 草,搞真的! 盛鳴瑤頓時摩拳擦掌,能給未來劍尊的劍取名! 即使是在幻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