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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為一個情緒凝練大師,盛鳴瑤早已成為了滕當淵語言翻譯十級用戶,她聽著著欲言又止的語氣,就知道這事絕對有隱情。 “是嗎?” 盛鳴瑤也學著他的樣子,低頭小聲道:“那就算了?!?/br> 她這是仗著自己如今孩童的身份“恃寵而驕”,也是篤定了如今的滕當淵,性格里尚且還有‘人性’。 不過說句實話,盛鳴瑤已經受夠了自己這幅小孩子的軀體了。 她只想盡快幫劍道渡過幻夢情劫,然后希望沖和子那老家伙言而有信,記住他們欠自己一人人情—— 最后回到般若仙府,繼續完成自己的心魔大業。 棄她于不顧的師尊、楚楚可憐的綠茶原女主、以及只會說“我太失望了”的好師兄…… 盛鳴瑤一個都不想放過。 自從意識清醒后,盛鳴瑤無時無刻不想著讓這些高高在上的人也嘗遍“心魔”苦楚,從此修為再難進階—— 而這,幾乎也要成為她的心魔。 與他們相比,滕當淵這家伙不過是在后期大場合對自己冷了一點。 說來好笑,恐怕這個二傻子都不知道他的態度會給那時候墻倒眾人推的盛鳴瑤造成多大麻煩。 若要用一句話概括盛鳴瑤和滕當淵的關系,大概就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br> “沉心靜氣?!?/br> 滕當淵似乎感受到了盛鳴瑤身上不平的情緒,不過他沒想那么多,而是單純以為盛鳴瑤是因為自己的回答而不開心了。 總歸還是個小女孩兒。 分明滕當淵年紀也不大,卻不知何時已經有了身為“師兄”的自覺。 原本在擦拭著鐵劍的手停下,滕當淵扭頭看向盛鳴瑤:“我確實還有一個愿望?!?/br> 盛鳴瑤頓時來了精神:“師兄但說無妨!” 滕當淵平淡地開口:“我希望師妹以后別再迷路了?!?/br> 盛鳴瑤:……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盛鳴瑤無奈地看了眼滕當淵,恰好對上了少年微微上揚的眉眼和勾起的唇角。 這些細小的弧度柔和少年臉上總是凌厲的神情,終于讓他變得更像小孩子了一些。 行吧,能看到未來劍尊頂著這張“縮小版”的俊俏面容與自己玩笑,是自己賺了。 盛鳴瑤嘆了口氣,小大人似的看著面前的少年:“就這么簡單?” 滕當淵點點頭,又補了一句:“還希望田先生身體健康,平安喜樂?!?/br> 盛鳴瑤:……很好,這回答很劍修。 她放棄從滕當淵這里走捷徑的想法,決定還是自己摸索破局之法。 雖然不知自己如何惹了小姑娘不開心,但看著從來話癆愛懟人的盛鳴瑤難得吃癟,滕當淵嘴角上揚到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弧度。 如果他的師伯師傅、師兄師弟在此,恐怕會嚇得瓜都掉了,并認真討論起滕當淵被人奪舍的可能性。 這個笑容實在太不“劍道第一人”了! 滕當淵對此一無所知,不過他知道自己剛才的話,并沒有說完。 ——還有一個愿望。 ——他也希望自己的小師妹,能夠平安喜樂,一生順遂。 作者有話要說: 數一數劍修小哥目前立了多少個fg了[點燭] 目前可知:滕小哥并非情劫,然而瑤妹以為是,所以想的都是情劫的解法… 所以…… ☆、給劍取名 時光如白駒過隙,忽然而已。 山上的桃花開了謝,謝了又開,轉眼間,四年時光匆匆而過。 這四年里,除了滕當淵和盛鳴瑤猛漲的身高外,大家仿佛都沒什么變化。 田老頭子也是四年如一日,隔三差五就要下山去,他說是“問診”,但盛鳴瑤總是懷疑這老頭子在進行什么非\法交易。 不然怎么解釋他源源不斷的金錢呢! 盛鳴瑤也曾拐彎抹角地詢問過田老頭子,結果又被對方一個爆栗敲在了頭頂:“瞎說什么呢!小小女孩兒不學好,你今天再給我多練一個時辰的劍!” “我會讓你師兄去監督你,不準偷懶!” 盛鳴瑤癟癟嘴,只能不情不愿的應下。 算了,在這方幻夢里呆久了也沒什么不好。 頗具阿Q精神的盛鳴瑤安慰自己,這不算是什么。 說實話她已做好打持久戰的準備了。 反正滕當淵那邊沒有動靜,盛鳴瑤索性便也與他一起蹲在山上練劍。 敵不動,我不動。 許是田先生終于受不了盛鳴瑤的劍法了,有天他下山回來時,拿著一沓草藥方面的書就丟給了盛鳴瑤。 “去去去,自己琢磨去,別再拿你那狗刨式的劍法丟人現眼?!?/br> 盛鳴瑤得了特赦令后,樂得逍遙。 翻開封面一看,大大的“不仁圣”三個字,筆走游龍,傲慢妖冶,撲面而來的挑釁感映入眼簾。 有點意思。 仔細一看,書上的藥方更是詭異極了。 然而,縱使這些藥方看起來都很不科學,但是誰知道以后會不會用上?萬一……萬一這些方子都是真的呢? 沒進此間世界之前,盛鳴瑤是個文科生。文科生嘛,背書算什么! 于是這些日子,盛鳴瑤出奇的安分,幾乎無時無刻不再看書,硬生生把書上那些名稱詭譎的方子全部背了下來。 什么、什么、什么…… 這些藥方子的名稱要多詭譎有多詭譎,內容更是堪稱驚奇。 不同于普通藥方規規矩矩的羅列“忍冬 x兩,金銀花 x錢”,組成這些藥方的更像是一個個小故事。 有蛇精戀上某落魄書生,最后表明身份步步高升的小甜文;有虎妖路見不平,最后與關中大俠不打不相識的封建主義兄弟情;也有狐妖為愛復仇,假扮人類混入皇宮,最后反殺人類的復仇爽文…… 盛鳴瑤連連拍桌:哇哦,刺激! 這本……咳,這本藥方會在每個故事最后,按照之前的線索羅列一遍正確的藥方,于是也讓盛鳴瑤之前的如同解密一樣有趣。 與其說盛鳴瑤將這東西當場藥方子來學習,不如說盛鳴瑤根本把這些當做了故事繪來取樂。 在這期間,盛鳴瑤和滕當淵的感情到是愈加好了起來。 “這書……有這么好?” 滕當淵放低了聲音,他從來沒見盛鳴瑤對一件事如此熱衷,心中不免升起了幾分好奇。 盛鳴瑤也不遮掩,大大方方將自己的故事繪遞了過去。 就這樣,少年看書,她看少年。 滕當淵如今已經初具日后風華,面冠如玉、眉目鋒利,自帶一股生人勿進的氣場,卻也格外勾人——畢竟他這具皮囊實在好看,堪稱賞心悅目。 尤其是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