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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別人七寸。蕭士明給令月全投了個眼神表示感謝。隆毓擱下筷子,表情也隨著嚴肅了起來。“不管是你的什么人,他跟朕說你并非蕭尚清黨朋,現在朕問你,你給朕一個明確答復?!?/br>這個答案事關自己生死,他很明白。隆毓在只有其親信的場合這樣問,實際已經是對自己信了七八分。蕭士明于是便從座椅起身,恭敬走到隆毓跟前,跪了下去。“微臣感激皇上信任?!?/br>“家國天下,原本就是家最微小。我雖是蕭家子侄,但自小讀圣賢書,絕不會因是蕭相宗親,便忤逆君上?!笔捠棵鞯胫至?,緩緩道出。“很好?!甭∝股焓掷怂鹕?,這聲很好很是關切,如果沒有后面這一句,“你要知道,若有別的心思,你那位言書生就是欺君大罪?!?/br>短短一句,已經搭上了自己最在乎的人。“微臣遵旨”。四個字,擲地有聲。君臣四人,吃了一頓氣氛很微妙的飯。蕭卿,朕要革新官制,丞相和百官或許會阻撓,朕要你想個萬全之策。隆毓發了話。顯然,這是表過忠心后的第一道考題。蕭士明知道,接了這個旨意,就等于要得罪一大片當下重臣。奈何皇帝已經握住自己軟肋,只得道,皇上,此事需徐圖之。請皇上給臣一點時間。蕭士明立起拱手。好。不要讓朕等太久。隆毓起了身,邊走邊道“朕明日回京,等著你的折子?!?/br>趙兆京,令月全隨即起身跟隨。到了門口,隆毓頓了下,回頭看著蕭士明?!叭绻愦_實是個可用之才,連同你的那位書生,朕都有重用?!?/br>蕭士明默然,一時如鯁在喉?;实壅f得此話,那么言越川跟他說的怕是還有許多。越川啊越川,我私心里只愿護你在這一方土地,你卻依然有青云之志。京城險惡,你可知伴君如伴虎。“蕭大人可是怪我?”言越川看著已經數日未見的眼前人,終于低聲求和。“皇上回京了,給了我一個難題?!笔捠棵鞯兔伎粗鴳阎腥?,“我沒有怪你,即使沒有你去跟他說那番話,我也是在所難逃。越川,我只是氣你為何要自己去冒險?!?/br>“當今天子絕非軟懦之輩,蕭相權力之大早不在他容忍范圍,他來乾州,表面是親自考察政績,要嘉獎你做地方官員表率,實際怕是要整你?!毖栽酱ㄕf到此處,聲音低了下去,“你知道的,你的命,就是我的命?!闭f完臉上有了兩分暈色。蕭士明聽了此話,手下用力攬緊了懷中人?!耙埠?,不是為了圣上,就當為了你的抱負吧,你想出仕,我定要護你周全?!?/br>言越川心頭一暖。蕭士明是什么樣的人,他最清楚,論聰明智巧,遠在自己之上,也并非沒有更大的抱負。思及此,上身抽出,抬頭一個吻,送到蕭士明唇上。第24章帝后之約令月全跟著回京后,被隆毓下令每隔五日必須入宮。令月全不知道自己對隆毓究竟是何心情,幾分喜歡確是有的,然每次入宮前總是有三分懼。按說他也是令府唯一一個沒怕處的小子,戰場血海也不是沒見過,可到底還是對隆毓無法全然放松。有時他想如果隆毓只是蕭士明那樣的身份,或許他們可以更純粹些。隆毓自然知道令月全的心思,這個家伙喜怒哀樂無一不在臉上。想到自己終究是對他有愧,隆毓也不計較這一點畏懼。日子還長,多慣著就好了。隆毓命令月全一入宮就要去尋他,于是皇帝陛下的華陽宮,思遠居,尚書房,令月全皆出入無礙,無論是在批奏章,或是面見臣子,令月全想見就見。如此盛寵,說不引人注目是不可能的。前朝尚未有所動靜,利益關切最大的后宮已經不安分了起來。原本皇后那,初一十五皇帝是必去的,現在有了孕,隆毓也是每隔幾日便去一次。其他幾個有孕的隆毓每月也都會去一次,說些不痛不癢的關懷話,這便已經分去了不少時日。而隆毓幾乎所有的床上活動都交給了令月全,這后宮里的蕓蕓妃嬪如何能忍隆毓的后宮中人,全憑他喜歡而納的只有閔妃一人,其余的,各有各的用處,不是為了拉攏朝臣就是為了平衡勢力。這一下后宮不平,前朝的各種外戚們便也開始有了聲響。隆毓很頭痛,朝臣的聲音他不能不理。但想到上次皇后和眾妃懷孕,令月全三個月沒來見他就心有余悸。令月全這邊,要說完全不在乎那也是假的,可隆毓尚不是能隨心所欲行事的帝王,令月全也是知道的。這一日相見,君臣二人各懷心思,許久沒說話。“外面的聲音。。。說什么我堂堂將軍不做非要做男寵,有殺敵的力氣都花在了龍塌上,我是不在乎這些的,只是有關天下民心,皇上當考慮?!绷钤氯€是挑明了。隆毓沒答話。在乎不在乎原不在嘴上,七尺熱血男兒,說不在乎那是不可能的。“給我一點時間,以后絕沒有人敢這樣說?!甭∝姑蛄讼伦齑?,拳握出一股狠勁。“堵住天下之口從來不是靠強權?!绷钤氯故翘谷?,抬起烏黑雙眸,眼睫翻出的光華讓隆毓心頭一蕩?!盎噬?,我只求如果有上戰場的機會,請一定讓我去?!?/br>隆毓當然知道他是何意,雖然私心是不愿意,但仍點了點頭,“我答應你?!?/br>十指相扣,心事卻不同,隆毓想的是,有一天和令月全并立看這江山。令月全想的是,身邊那位總歸是帝王,不可能與他終老,古來男寵鮮有善終,沙場算是自己最好歸宿。雖然隆毓對自己是掏心掏肺但令月全總歸心中一層隔閡。抱著隆毓的恍惚間,他甚至想起來伍莞莞,不知道她可還好。朝中非議地多了,令月全雖然嘴上仍然不計較,但心情不佳卻怎么也掩飾不住。隆毓左右權衡,想了許久,仍然決定和她舉案齊眉的正妻做個交易。初春,御花園內垂柳開始冒芽,是一片青綠的萬象更新之景色。未讓內監通傳,隆毓已經走到了華清宮門口。內監和侍衛一應被留在宮外,隆毓步入一朝皇后的寢宮,做了個手勢,讓宮女們悄聲退下。肚子已經顯大的蕭肅儀提筆在案前練字,很是專注,并未注意到天子已經近在眼前?!懊魞?,給我添墨”語音落下已經有一只手拾起了墨塊塊在一旁的端硯上緩緩打圈。許久,蕭肅儀才發現這是一只寬大厚實的手掌,顯然不是女人的?!鞍 ?,她驚呼了一聲,往后退了一小步,卻正好貼在了那人胸前。隆毓扶住了她,將她攬在胸口,放下墨,手覆住了蕭肅儀拿筆的右手,將她紙上那個“忍”字的最后一點用力點了下去。蕭肅儀環視,發現下人盡數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