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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梁看看手表,時間快到了。 他眼睛里閃過一道精光,微微一笑,“不如我們加個微信,以后方便聯系?!?/br> 路明月心里有些奇怪,他竟然沒問昨天在這間病房里見到一個陌生男人的事,再聯想他當時臉上那種震驚的表情,她猜測他很有可能已經知道房里的人就是榮與期。 這個王梁確實見多識廣,雖然世故精明,卻又不失赤子之心。 路明月并不反感他,反而還有點感興趣,遂點頭,半開玩笑道,“說不定哪天我會找你賣酒。你反正賣房子賣保險,多賣一個不算多嘛!” “行啊,”王梁也很爽快,“只要你給的提成合適,咱們錢歸錢,朋友歸朋友?!?/br> “那當然?!甭访髟孪矚g這樣理智冷靜有原則的人,定好規則,真正做事的時候才不會公私不分,也不會感情用事。 - 第二天下午三四點,路程程來了。 路明月已經收拾好東西在等他。 路程程二話不說,先把她的行李拿下樓放進車里,接著拿了一副拐杖上來。 路明月驚奇地看他,“哪弄來的?” 路程程鄙夷,“傻了吧?樓下不是有個醫療器械店?!?/br> 路明月十分欣慰地看著一米八幾俊秀挺拔的小伙子,感嘆,“我們家小不點還真是長大了?!?/br> “路明月!”路程程橫眉,沒好氣瞪她一眼,“趕緊的,拿著試試?!?/br> 路明月試著單腳下地,撐著拐杖小心翼翼走幾步,點頭,“還行,湊合用?!?/br> 過了五分鐘,路明月發現自己這話說早了。 那條受傷的腿打了石膏,完全不能落地。試著走幾步還行,等到走進電梯,她已經耗費了大半的力氣,胳膊也酸的不行,直靠在墻壁上氣喘吁吁。 路程程一臉幸災樂禍地看她。 路明月氣得把拐杖扔他手里,“不行不行,太累了胳膊疼,你還是扶著我走吧?!?/br> 路程程點頭,“行啊,我就勉為其難一下?!?/br> 電梯門開,路明月也不和他客氣,把全身一大半的重量都靠在他身上,等于是他在拖著她走。 走了七八米遠,進入住院部大廳,人來人往的,路程程見這樣走太慢,又怕別人萬一碰到她打了石膏的右腿,干脆一把抱起她。 猝不及防,路明月嚇了一跳,用力捶下他肩膀,“路程程,你想死??!” 路程程很夸張地用著力,吐槽,“你怎么這么重了,豬一樣,看來這幾天零食真沒白吃?!?/br> 路明月瞪大眼睛,“你才豬呢!我一百斤還不到?!?/br> “不可能,”路程程抱著掂了掂重量,很確定地搖頭,“騙誰呢,絕對過百?!?/br> 路明月嚇得趕緊兩手抓住他后背,等他不動了,狠狠又捶一記,“臭小子,你給我等著!” 路程程難得占一次上風,臉上更是一陣得意。他不經意瞄到大廳某處,眼神閃了閃,嘴角輕扯。 “好了,你趕緊放我下來?!?/br> 路明月掙扎兩下,顧及著那條傷腿,又怕他一不留神真把她摔下去,遂也不敢太使勁。 路程程此時膽正肥,也不聽她的,又瞄一眼先前那處,抱著她大步流星往外走。 大廳不遠處,榮與期看著兩人離開的方向。 靜靜立在他身后的徐時遲疑道:“看來路小姐是要提前出院了。這箱子……” 榮與期瞥一眼旁邊的黑色行李箱,語氣淡淡,“你送給她?!?/br> - 到了醫院停車場,路程程把路明月小心放到車后排,見她眉頭輕蹙,不由擔心地問:“怎么了,腿不舒服?” 路明月點頭,“有點腫脹感?!?/br> “是不是之前硬要走路的緣故,早知道一開始就應該讓我直接抱你過來,你說你矯情什么?” 路程程想起醫生的囑咐,從后頭找來一個靠枕,把她上了石膏的右腿墊高。 這樣果然舒服一些,路明月看著,心里有些感嘆。 這幾年他倆都忙,一個忙學業,一個忙創業,兩人相處時間再不能和從前相比。 這次她受傷,反而是他們近幾年來相處最密切的一次,她陡然發現路程程真的成熟很多,比自己從前以為的要細心多了,不由也慶幸能有這樣一個弟弟,即使沒有血緣關系。 路程程坐上主駕駛,回頭看她一眼,轉動車鑰匙,啟動車子。 就在這時,路明月透過窗玻璃看到徐時正朝這邊走過來,手里推著她的行李箱。 她忙叫路程程,“等一下!” 路程程也已經看見來人,微微皺了下眉。 路明月推開車門,奇道,“徐助理,你怎么知道我在這?” 徐時微笑著回答,“本來是要送到病房,正好看到您出院,就追過來了?!?/br> 路明月十分感激地笑道:“謝謝徐助理,太麻煩你了?!?/br> 她余光悄悄往遠處瞥,并沒有見到榮與期的身影。不由失笑,一個箱子而已,榮與期怎么可能親自來送。 路程程已經下車,把行李箱放進后備箱。 路明月聽到關后備箱的聲音,微微一笑,“徐助理,那我們就下次再見?!?/br> 她揮揮手,正要關車門,就聽徐時突然開口,“路小姐,您要出院是不是打個電話給榮先生?!?/br> 嗯? 路明月收回關車門的手,面露錯愕,不用這么隆重……吧? 她和榮與期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哪里需要交代行蹤? 正要上車的路程程聽到徐時的話動作微滯,隨后跳上車重重關上車門。 很大的一聲。 路明月皺眉瞪他一眼。 徐時卻像沒聽見,語重心長地說道:“您出車禍的時候,是榮先生立即讓司機停車,沖到幾十米開外把您抱回車上,一秒不耽擱地送您到最近的醫院,接著又廢了點周折才讓您住進緊缺的單人病房?!?/br> 他語氣一頓,似有不滿,“您今天出院,不和他說聲?” 徐時言之鑿鑿一長串,路明月呆呆地張著嘴巴。 聽他這么一說,自己確實欠了榮與期天大的人情,稍微再夸張點說,那就是需要以身相許的救命之恩。 自己今天這么一聲不響就出院,好像是不大合適。 她頓時面露愧色。 而且不能忽視的是,徐時正站在車旁一臉不忿直直盯著她,大有如果她不打這個電話就成了一個忘恩負義之人的意思。 她甚至懷疑自己要是不打,他今天就要以身擋車,血濺當場。 面對這種全身上下都透露著正直、忠心諸如此類優秀品質的人,路明月向來狠不下心欺負半點。 她只好默默掏出手機,找出昨晚榮與期撥過來的號碼,再撥回去。 鈴聲響起兩聲,那邊接起。 低沉的聲音聽起來有些冰冷,“什么事?” 路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