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毀不去的從容淡定是不是終于可以瓦解。當自己用與他如出一轍的憐憫目光注視著他時,這人內心是何滋味,可會覺得挫???可會覺得自己輸得一塌涂地?原醇玉冷然道:“他不在?!?/br>——花爭弦的腦袋里冒出燕容這么個人的時候,燕容已經半個身子進入了主峰的上空。樸山長老速度極快,從云尾峰到主峰不過眨眼。燕容被樸山長老抓著領子提下,一頭幾天沒有梳理的毛發在勁風中徹底失了貴氣,看上去既不像個富家少爺,也不像個清雅的正派修士,倒像是個落魄的江湖散人。燕容顧不得打理,四下看去,主峰一片混亂,精心修建的房舍被砍塌了房頂,不少房柱更是慘烈地斷成兩截。重生臺尤為慘烈,從中間凹下去形成一個深坑,數不清的裂口從那坑向外蔓延,四角都已無法站人,碎石四處亂飛。樸山長老倒抽一口氣,奔至臺前,極為痛心看著眼前眼前這幅模樣的重生臺,沉沉地嘆了口氣。“這臺子竟是如此遭人厭惡?!?/br>可尋常弟子如何毀得去重生臺。要打下這么大一個深坑,必然是修為極高的修士全力的一擊。樸山長老未在重生臺前作過多的留戀,凝神一探,便往妖牢而去。燕容正要跟上,樸山長老卻回頭一指四周的陣符。“把這些符解了?!?/br>“是?!?/br>主峰四周布滿了陣符,不像是他們云尾峰的符,燕容看著覺得有些眼熟。提劍揮去,薄薄的一張紙片竟仿佛成了金剛之軀,燕容的劍片挨在符紙上,愣是沒把符紙揮動半分。又附上法力削去,這回不僅沒揮動,甚至挨都沒挨上,就被符紙周圍一股力量彈開。燕容對著四處的陣符一一試上一遍,皆是如此。這些符形成了一個天衣無縫的陣,要解下這些符,想來還是得先破陣。破陣第一找陣眼,陣眼……在妖牢。所以到頭來,還是得去妖牢。燕容便收劍去了妖牢。妖牢內人更多,且多是主峰的裝束,燕容隱著身形穿過混亂的修士們,越發覺得這同門相殘的戲碼似曾相識。燕容的腦海中蹦出一只大妖怪的臉。那妖怪關在哪來著?燕容踏過陣法的流光,踏過落在地上不知哪位仁兄的劍,踏過摔了一地的長明燈的尸身,修士們忙著根本不存在的報仇,愣是沒注意到身邊走過了一個四處張望的人。燕容找著息甘的時候息甘正被幾個修士圍著揍,偏偏被鎖妖鏈縛著,毫無反抗之力。燕容在腦袋里轉了半晌,才把眼前這被揍得軟趴趴紅彤彤幾乎要顯出原型的妖怪和當初洞中那張狂的大妖怪聯系起來。腦袋里轉完,燕容剛好繳下那幾個修士的兇器,把妖從那幾個對他恨之入骨的人中拖出來。燕容覺著這恨之入骨不是憑空的。“這不是你的術么?”息甘奄奄一息地攤在他懷里,燕容輸了一縷真氣推入他全身經脈,息甘這才緩過勁來,狠狠地抓住燕容的手。“花爭弦那個瘋子……竊取了我的術!”作者有話要說:燕容:親媽。——昨晚本來想更文的!渣作者躺在床上的時候還想著瞇一會兒爬起來發文,誰知夢中驚坐起就發現第二天早上了……☆、第41章樸山長老方才叫燕容在外解符,內里其實是不愿讓燕容摻和進來,誰知在妖牢前被元英長老一劍戳得心煩意亂,眼一晃,便看見個人影晃進了妖牢,可不正是本應在外面解符的燕容?那小崽子的隱身術騙騙師弟還行,在任何一個長老面前晃上一晃,準被看得一清二楚,竟就這么披著個毛毛躁躁的隱身術闖了過來。樸山長老頓時一口老血堵在胸口,撥開元英長老追著自己那膽大包天不知死活的小崽子沖進妖牢,幾十把劍撲面而來,后方元英長老的長劍掃來,若是躲閃那元英老狗的劍勢必要讓前方一干小輩遭殃,樸山長老頓時后悔不已,早知如此就跟燕容那崽子一樣披個隱身術再來了。事已至此,樸山長老只好抬掌準備和元英長老來個硬碰硬。樸山長老屏氣凝神,運氣于掌。元英長老的劍轉了半圈,無刃的半邊挨著樸山長老的袖子掃了過去,打落一干攔在入口的后輩。樸山長老:“……”元英長老捋了捋袖子,走進妖牢:“走吧樸山,事態緊急,別再浪費時間了?!?/br>樸山長老:“……”剛才誰二話不說就提著劍來攔上他的路的?“老狗……”樸山長老正要笑他輕易就中了一個后輩的術法還想假裝什么都沒發生,元英長老略有深意目光落在他身上:“方才進去的是你徒弟?”樸山長老笑不出來了。燕容被息甘抓住手時樸山長老剛好踏入牢室,一眼見著自家徒弟懷里抱著個妖怪,那妖怪還很眼熟,仿佛是不久前掙脫了鎖妖鏈鬧得群妖大亂的罪魁禍首。小兔崽子什么時候和這妖怪攪和上的?燕容被息甘一把抓住了手,正要詢問前因后果,忽覺身后一陣威壓,一回頭,就見樸山長老氣勢洶洶地沖過來。“燕容,我不是讓你解符么?”樸山長老說完瞥見被息甘抓住的手,眉頭一皺。燕容誠懇地看著樸山長老:“解不開?!?/br>燕容說完,在息甘愕然的目光中,樸山長老一掌朝他天靈蓋拍下。然后燕容忽的憑空消失了。“謝師父?!笨罩袀鱽硌嗳莸穆曇?。原來燕容毫發無傷,連位置都并未移動分毫。方才那一掌,樸山長老不過是往燕容身上拍了個隱身咒,做了個氣勢洶洶的樣子想嚇他一嚇。燕容非但沒被嚇到,還胸有成竹道:“解符需先解陣,此處正是陣眼?!?/br>燕容說完把息甘往他師父懷里一擱,雙手捏起法訣。樸山長老詫異地看著他:“你會解這陣?”燕容沉默了一會兒,略顯猶豫地一點頭:“會?!?/br>之前在息甘洞中時,靈淵門的弟子解過這陣,那時燕容有意無意分出神來關注那弟子的安危,順便把他解陣的動作也查看了一二。既然是同一個法陣,解法應當相差不大。片刻后……燕容放下手。法陣毫發無損,幽幽地泛著流光。“這陣怎么解?”燕容看向息甘,罕見地看上去有些赧然。樸山長老:“……”就不應該相信他這好徒兒的記性!息甘此時的修為看不見燕容,只聽到燕容的聲音,息甘張了張嘴,一口氣沒提上來。燕容又往息甘體內輸入一道真氣,息甘幽幽道:“花爭弦在我的陣法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