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6
終于明白原醇玉方才往外跑,并非想逃,而是去觸碰妖牢內的結界以觸動警報,引門中的修士前來。“我以為我可以在這兒扎根?!被幭铱聪蛟加竦哪抗饫飵闲o措。一名修士朗聲道:“不好意思,我們門派容不下你?!?/br>這話在花爭弦心里扎了一下,花爭弦壓下眼中的無措,憤然望向那修士。“醇玉,你以為這樣就能勝我么?!被幭业穆曇舳溉患饫饋?,“不管來多少,都逃不了我的術!”作者有話要說: 我更了!這次應該真的恢復更新了!應該…………我……還是不隨便立fg了(忽然慫成一團)☆、第40章隨著花爭弦捏訣的動作,陣法的光暈將妖牢里里外外整個籠罩了起來,花爭弦雖有了仙石助陣,到底修為差了些,一時撐不起來,臉色忽的一白,花爭弦拍了幾張符咒作輔,總算將陣法完成。明眼人便道:“他修為撐不住,堅持不了多久!”花爭弦心下不服,正要看看是誰,卻被一道渾厚的真氣直取面門?;幭叶汩W不及,迎面看著掌門向他掠來,人還未到,威壓已讓他軟了腿,花爭弦就勢一跪,讓出身后的位置,幾名已昏昏然到不知什么是死活弟子拎著劍沖向掌門,硬是讓那道真氣打了個轉,散了大半的威力。掌門心性堅定,區區此等陣法暫且克不了他,但對著自己門派的弟子,多了許多顧忌,便有些束手束腳了。掌門避著自己徒弟們的劍鋒,遠遠地朝他道:“爭弦,解了陣法,回頭是岸!”可那句說他撐不住的激起了花爭弦的好勝心,花爭弦心道我不僅撐得住這妖牢內外的陣法,還撐得住更大的。遂又使了幾張符,將陣法擴大到整個主峰。體內的真氣調轉到極致,花爭弦臉色又白了幾分,神色卻更是得意。鐘聲在整個門派中飄蕩。一時之間,妖牢內的弟子們由親密的同門變成了彼此最憎恨的敵人,在妖牢中大打出手,從牢室里打到妖牢外。趕來支援的別峰弟子一腳踏進陣法,不少入門未滿一定年歲的弟子當場就翻臉,對著自己同門一陣亂劈。原醇玉位于陣法中心,心神一晃,眼前的事物就變了。熟悉的事物在眼前重現,久遠的回憶一瞬間鮮活起來,仿佛這么多年從未從他的記憶中褪色。原醇玉有時會痛恨自己的好記性。但這回,他很快想起來自己是在幻境中,并未任自己沉淪。有了上一回的經驗,原醇玉這下總算能把自己的意識從幻境中拽出來。意識一清明,原醇玉便看到妖牢內外流動的法力,以及打作一團的同門。“你瘋了!發動這么大的陣法!”原醇玉格開撲上來的修士沖過去,用布滿掐痕的手去拉花爭弦,過去花家的受氣包今日仿佛無所畏懼了,眼睛里含了分你死我活的決絕。那雙眼睛傳達了這樣一個信息:此時的花爭弦,什么都做的出。原醇玉又急又氣,道:“你想死,別拉著門派給你陪葬!”花爭弦癡癡地看著他笑,生生把他還很年輕的臉笑出了幾分凄然:“我不想死,醇玉,我原本能做師父的好徒兒,長生派的好弟子,云尾峰的好師兄,你逼我至此?!?/br>花爭弦蒼白的臉與幼時可憐巴巴的模樣重合,若不是手中正捏訣布陣,引他同門相殘,倒是惹人憐惜。這世上竟有人比他還會胡說八道。“我從未逼你,是你自己逼的自己?!?/br>原醇玉把自己那一絲不該有的心軟碾碎,一劍刺向花爭弦捏訣的手,花爭弦本就極力撐著,閃避時撤了力道,只覺得眼前一花,嘴角立時溢出一道血線。可惜修為不夠,花爭弦不得不承認。他心道,若是會燕容那食人修為的術法,必然不會是此等境地。原醇玉為制住花爭弦也顧不得那拿他當仇人的許多修士了,身上頓時多了許多口子,原醇玉撲到花爭弦面前,花爭弦沒怎么反抗就被他抵著腹部壓在妖牢的墻壁上。原醇玉按住花爭弦的兩手,劍端橫在他脖頸前,喘著氣道:“你若真是云尾峰的好師兄,就把陣解了?!?/br>“可我不想做云尾峰的好師兄了?!被幭艺Z調輕快,“就這么解陣,豈不是一點兒痛快也沒有?”“解陣!”原醇玉的劍端貼上花爭弦的脖頸。花爭弦不為所動:“你殺了我也沒用,陣已成型,若是沒有人解陣,整個門派的人都會一直自相殘殺,直到無人存活?!?/br>原醇玉垂眸:“你想要怎樣?”花爭弦道:“醇玉,你若好聲好氣地求我,我說不定可以為了你收手?!?/br>原醇玉壓下心頭的厭惡,柔聲道:“爭弦,把陣解了?!?/br>花爭弦忽然仰頭親上去,他一靠近,原醇玉手中的劍便往回縮?;幭颐媛缎σ?,在原醇玉的唇瓣上深深地吮了一口。原醇玉猛的推開他,花爭弦整個人撞到地上,就著仰躺在地的姿勢看著原醇玉笑道:“你是不是下不了手???”未等原醇玉回答,花爭弦忽然莫名多了一股不知哪來的力氣,一伸腳勾在原醇玉的腿上。原醇玉一個趔趄向下撲去,花爭弦的手伸向他的身后,勾住了他的脖頸,竟當著全門派的面壓下他的臉吻上去,原醇玉撲騰了一下,花爭弦壓著他一個翻身,兩人便變換了位置,原醇玉欲制住花爭弦,又被花爭弦不知打哪來的力氣摁回去,兩人在地上滾團似的滾了幾圈,原醇玉鋒利的劍刃重新架上了花爭弦的頸前。花爭弦喘著粗氣,嘴角的血液溢出更多,方才那一番動作為花爭弦蒼白的面頰補上了幾分血色,艷麗又妖嬈。“醇玉,我喜歡你?!被幭倚跽Z著。原醇玉架在他頸前的刀刃顫動了一瞬,花爭弦細白的頸子上了多了道紅痕。花爭弦恍若不知,往日盛氣凌人的眸子里溫柔得不像是本人。花爭弦道:“我以為你死了??赡銢]有,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下黃泉了,我用你最在乎的云尾峰——以及全門派給你陪葬,如何?”“瘋子!”原醇玉罵道。原醇玉的氣急敗壞讓花爭弦終于有了一種揚眉吐氣的輕松,可心中卻還不爽快,仿佛離那一股暢快還堵著一條路,需得把這條路打通才好完全紓解這些天的煩悶。堵著那條路的,必然是那個人。長明燈在打斗的碰撞中熄滅,四周光線昏暗,花爭弦眸子里隱隱發亮:“燕容呢?你在這里,燕容是不是也在他是不是沒有死?是不是也回來了?”花爭弦看著原醇玉,心中竟升起一股期盼。若是那個人看著自己從小成長到大的門派因為他花爭弦變成如今這幅模樣,他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