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
無應答。 鐘初煦瞧過來,苦和痛讓他的儒雅崩裂,微顯猙獰:“她們人呢,需要使喚的時候連個影子都沒有,莫不是想吃板子?” 云月是鐘初煦的貼身婢女,江樓月早就吩咐過錦棠,找由頭將人支走。 “叫丫鬟做什么,伺候夫君,有我便夠了,先給您換下臟衣服吧?!?/br> 某處太過灼痛,鐘初煦也等不下去,慌著想要解開衣衫,江樓月忙走過去幫忙。 “待換下衣衫,我再給夫君端盆涼水來,??!”江樓月正說著,腳一崴,一聲輕呼。 鐘初煦想要躲開,江樓月摔倒間手臂亂舞,好巧不巧一肘撞到正灼痛的某處。 隨著一聲抑不住的沉痛悶哼,鐘初煦的臉霎時慘白,整個人彎下腰去,夾腿捂住,顫著唇,痛到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江樓月摔在鐘初煦腳邊,‘慌張’著站起身,剛要直起,偏巧一頭撞到彎著腰的鐘初煦臉上。 結結實實一撞,兩行鼻血刷地淌下,鐘初煦兩眼一翻,直接倒頭暈了過去。 江樓月拍拍裝摔蹭到裙角的灰,瞧著躺在地上滿面血污,一動不動的鐘初煦,嫌棄地跨過去,朝門外叫道:“錦棠?!?/br> 錦棠應聲推門,看到地上的鐘初煦,驚訝捂住嘴。她心里向著夫人,對老爺多有不滿,但這也……太慘了吧。 “別看了,給他換身衣裳,臉上的血跡也擦擦,抬到外間的榻上去?!?/br> 錦棠手腳麻利,一邊應聲一邊忙活起來。 江樓月懶得再看一眼,經此一遭,鐘初煦應該能老實一段日子,若不然,再讓他嘗嘗不同以往的泡腳滋味。 鐘初煦醒的時候,天剛亮,模糊看到有人影在跟前,倏地睜大眼,便見江樓月滿臉溫柔地望著他。 “夫君,你可算醒了,昨日都怪我,分榻月余,一時激動,反而沒能做好,接下來我必當好好伺候夫君,彌補昨日過錯?!?/br> 某處的痛雖不在了,但記憶深刻,鐘初煦下意識身體一抖,忙不迭起身:“夫人無心之失,怎能言錯,只不過昨日我收到消息,有些事尚未處理妥當,慶完新歲便需著手,忙完后再來陪伴夫人吧?!?/br> 江樓月絞著帕子:“夫君事務繁忙,可需我再熬些補湯送去?” 一提到補湯,鐘初煦就想到那令人作嘔的苦味,嘴角抽了抽:“論辛苦,夫人不遑多讓,燉湯這種事還是交由下人來,別累著自己?!?/br> 瞧著匆匆離去的鐘初煦,江樓月覺得好笑,這樣就受不住了? 溫蕊果然還是太溫柔了啊。 府里上上下下為了迎新歲已熱火朝天忙成一片,掛燈籠、貼門神、大掃除。 江樓月聽阿叔講過,新歲是最熱鬧的節日,城里會有各種各樣新奇好玩的。自然,也有一年里最豐盛的晚宴,許多平日里沒有的,也全都有。 慶新歲,一大家子盡數坐在一起,江樓月特意留空了肚子,說過幾句話后見李氏動了筷子,便也不再忍耐美食的誘惑,專心致志地愉悅味蕾。 李氏的目光時不時投到江樓月身上,隱有不滿。自上次被威脅,她憋了氣,忍住沒再找茬,但這些日子送去她那的東西,與以往相比還是少了許多。 宴席之前,她隱晦提及此事,江樓月也只是規矩答話,并未給任何回應,這叫她如何不氣? “身為當家主母,自己就要先立起規矩來,孝敬長輩,伺候好夫君,你怎的反而越做越倒回去了?” 江樓月正咬了口歲糕,聞言放下筷箸,抬頭瞧過去:“不知母親何意?” 阮姨娘忙給李氏斟了杯椒柏酒,笑道:“正旦辟惡酒,新年長命杯,該母親喝一杯了,新歲這般喜慶的日子,切勿置氣,和……” 砰! 李氏一拍桌面,怒瞪阮姨娘:“我同她說話,你一個姨娘搶什么言?一個兩個都這般沒規矩,我看你這主母當得失職!” “母親?!辩姵蹯泐^疼起來,李氏向來是個嘴碎的,總愛對妻子找茬挑刺,他每次都選擇避開,但今日是新歲,一家人應當團團圓圓坐在一起,他也不好離席,只能和稀泥,“有什么話,明日再說?!?/br> 江樓月看了眼垂下頭縮起肩膀的阮姨娘,再看李氏時,目光冷了幾分,并不欲同她起無用的爭執。 李氏找茬的緣由,她很清楚。 溫蕊經商有道,一直補貼著府中上下,出于孝道,總是送去一箱箱銀子珍寶孝敬李氏。 送的久了,有些人就當成理所當然,有朝一日你送少了,她還要生出不滿。卻分毫不會去想,這是送給她的,不是欠著她的。 既然嫌少,那就休想再想拿走一分一毫! “你還幫她說話,你看看你這鼻子,都青了一塊,她這是要反了天了,敢對自己夫君動手?生不出孩子來的沒用玩意,你不愿管教她,我來!” “夫人如何會對我動手,母親,你莫要胡亂猜疑?!辩姵蹯阏f完扭頭去看江樓月,略有不耐,“夫人,你同母親認個錯,好好說幾句,把矛盾先揭過去,讓大家好好吃完這頓團圓飯?!?/br> “認錯?”江樓月挑眉,她有什么錯,莫非錯在不該付出精力和錢財去養個連狗都不如的玩意?養條狗,還知曉不朝著養它的人亂吠。 李氏抬手指過來:“認錯也無用,沒爹養沒娘教的就是這般,哪配做當家主母?更何論是我鐘家,首輔高門,她不配!” 江樓月無比心疼溫蕊,她知李氏找茬欺辱多年,更難聽的話都說過。 明明是妖,最喜肆意自由,動動手指頭就能叫對方吃苦頭,若非喜歡,何至于一直守在鐘初煦身邊任勞任怨,還忍耐這李氏多年? 說起不配,是他們鐘家不配! “既不配,日后孝敬母親這件事,我自然也不配?!苯瓨窃峦淮笞烂牢?,沒了胃口。 往后,莫說是一箱箱銀子珍寶,就是一個銅板,李氏也休想從她這里得到。 李氏一聽孝敬這件事不配,她的鬧騰適得其反,更是怒火攻心,叫罵起來。 阮姨娘先前幫腔被罵,其他兩位更是不敢吭聲,鐘初煦被吵得頭疼,不得不出聲相勸。 江樓月不屑爭執,對李氏喋喋不休、抑揚頓挫的叫罵充耳不聞,只暗自思量如何尋出鐘初煦外面那人,好讓溫蕊認清后早日脫離苦海。 一頓飯吃得吵吵鬧鬧,李氏罵累了自覺無趣,吃完大家也都沒有守歲的心思,鐘初煦早就想避開,索性提出盡早歇息。 江樓月起身,發現莫姨娘經過她跟前時,身子一歪,又假摔出去,忙眼疾手快將人扶住。 “多謝夫人?!蹦棠镉仓^皮作出松口氣的模樣,“若非您及時拉住,我就要摔慘了?!?/br> “是嗎?”江樓月將手收緊,“一次可以不在意,但第二次,就要重視了?!?/br> 第6章 第一個情絲結 莫姨娘心里一慌,想借勢再摔一次,卻發現江樓月力氣極大,只一只手便將她控制得死死的:“夫人在說什么?” “上次從觀梅院出來,你不就假摔過一次嗎?”江樓月將人緊緊鉗住,“莫不是想要誣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