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5
書迷正在閱讀:快穿之弄死劇情君、迎風咳血還能篡位成功嗎、修仙界第一丑男[系統]、病美人班長、廢帝在皇宮種田、停云出岫、穿成年代文白月光、你的名器(H)、山崖下的獸人世界(H)、搞笑主播和技術主播的巔峰對決
項。只是究竟慢了些,比不得身上沒傷的時候。蕭青晗眼疾手快,踢中他手腕,長刀飛出去,砸在墻上,又墜了地。剛續上的手腕骨節重新脫開,蕭青晗拎著他的衣領提起來。將離額頭冷汗如珠,一手勉強按在蕭青晗的手背上,另一手無力地垂在身側。“尋死覓活,就這點本事了?”蕭青晗冷笑,“這條命可是我救回來的,沒叫你死,就得給我留著?!?/br>又跌在地上,碰著地面也不覺疼痛。握那把刀終于耗盡了力氣,眼皮沉重得很,不受控制地合住眼瞼。沒一會兒便依稀覺著兜頭的涼意,又水面上飄萍似的浮浮沉沉,意識翻滾幾番,徹底沉了下去。水珠從將離半張臉上滑落,蹙了蹙眉尖,卻未如此前一般睜開迷蒙的眼睛醒來。究竟不知,是深厚到了何種程度,不堪受刑寧可自盡,也不愿說出口。究竟不知,此前是否還有什么淵源??膳c自己無關,也躋身不了,比不上。更莫提是早有前緣。是想叫他有什么不同?;蛘哒f,想叫他待自己有什么不同。今日收刀側立,明日便可拔刀相向。蕭青晗不覺稀奇,還覺理所當然。但擱到自己身上,便些許不可忍耐。他緣何留在自己身邊,因了那救命的恩情?還是無處可去。若有一日,自己樹倒猢猻散,又有他人救了他性命,當也是會毫不猶豫轉身而去。不必懷疑,本就不必懷疑。不曾有過對性命的憐惜,更莫提情深義重,竭盡保全。每每蕭青晗想起這一處,便要失了理智。少有惻隱成全,有一些,叫他窺見一星半點,便恍然。不是不會,是沒給予自己。順了他萬般意,仍占不得心頭三分好。領頭的侍衛來報時,蕭青晗正握著一個藍田玉釉的瓷杯,瞧著銀針似立著的一片茶葉,湊到唇邊,又移開:“仍在原來的地方?”“是,”侍衛低頭道,“只他一個?!?/br>蕭青晗笑道:“你們可是有本事。只想著會把人藏起來,卻沒人想到是留在原處。這樣的小手法,也能叫你們費上大半月?!?/br>“屬下無能,”侍衛頭低下去,又抬了抬,“可要做得干凈?”“不必,留著罷,”蕭青晗將瓷杯擱下,心情極好的樣子,“他自己留下的,就叫他自己處置?!?/br>侍衛起了身,遲疑一會兒又道:“大人……屬下前去時,那孩子說要與父母報仇,似乎并不識得……”蕭青晗沒說話。那侍衛閉了口,又躬身道:“屬下多嘴。無事的話,屬下便告退了?!?/br>瓷碗里的葉子沉到碗底,又浮上來,來往數次,又慢慢地佇在中心,靜止不動。那日將離昏過去,遲了許久,蕭青晗才覺著自己蹲身下去,食指已觸在了他鼻下。淺薄的氣息,不算炙熱,但仍在。第5章第五章不覺是什么時辰,也未知過了多久。許久沒再動過大刑,身上傷又快好起來,便細麻的酸疼。鐵鏈放得長了些,不再吊著手腕。蹣跚邁幾步,只夠走半間屋子,便回頭。這四五步,已腿軟氣虛。外面是什么時候,是陰是晴,是晦是朔。蕭青晗來了,有時將離這樣問一問他。出乎意料地,蕭青晗也回一兩聲。外頭是落了雨,還是日頭正盛。一旁燭火仍搖,溫和地晃,灑了滿地。多像話家常。仍是不知蕭青晗要作何。沒再問那孩子的事,卻也沒叫他安生。不言語或言語,都可觸得逆鱗。挨鞭子是常事,尖利地疼,只是斑駁的紅痕,不如往常見血,次日便消下去。頭腦發懵,時候久了,身上的痛感就模糊起來,連成一片,吐一口氣身子都顫。可有盡頭。密室里什么都沒有,那柄刀子不在身邊,那日失了手,便沒再見過。瓷碗茶壺也皆無,空空蕩蕩,只四面墻壁。拖著地上的鐵鏈,忍不住想,若撞上去,有未有把握。蕭青晗看那人的視線,所及是一面墻。墻根黑色的幾道痕跡,是將離靠在上頭時留下的血跡,干了,便做了赭黑色。將離看那墻看了許久,眼神恍惚地厲害。近來蕭青晗常見他這樣的神情,有時帶著這樣的神情問他,外頭天氣可好,有沒有日頭。蕭青晗與他拂過臉邊的黑發,說是雨后初霽,正是黃昏時候。便是沉默。那時橫刀的狠絕皆被忘了,只是這樣面對著,也不得其想。一點也不像殺手,關久了,跟那些牢房里的犯人沒什么兩樣,灰敗頹朽。只一句話,蕭青晗用手撫那張沁涼的臉,忍不住想,不會低聲下氣求我,也不奢望。說一句叫我放你,便叫你出去。將離沒退避,低著臉。叫蕭青晗荒唐覺著,他是溫順的,便忍不住手掌扶住他頸側,嘴唇觸上去溫涼的眼角,輕緩地伸了舌尖舔如描的眼睫。細軟的睫毛在唇舌下輕輕地顫,叫人心生憐惜。未覺著掙扎,便順著臉頰流連下去。舌頭觸感盡是冰涼,緩慢不厭其煩地溫熱過,又吮上唇角。將離閉著眼睛,從眼角到唇邊,一片濕熱。背上的鞭傷吵吵鬧鬧。蕭青晗在做什么。自己在做什么。忍了這么多日,那口氣已從胸腹到了嗓子眼。茍且殘喘地這般久,是為何,是不死心。不見天日,可還有尊嚴。早就沒了,若是有,該在牢房那一日便自己尋個干凈。蕭青晗看他又是什么,不順意便是打,興致上來,如此時,還能氣息相觸,垂憐狎昵。沒有自己這樣的殺手,已算不得殺手。只是個物件罷了。將離腿彎發抖,蕭青晗一手扶著他的頭,一手勾著他的后腰,稍稍用力氣提著,沒讓他站不穩。舌頭伸進口里,觸得的溫度卻炙熱,全不似臉頰的沁涼。繞過口腔收回來,又張了口咬住他的下唇,使了些狠力。將離口中一兩聲輕哼,好聽得緊。蕭青晗腦中的弦崩開,顧不上其他,卻驀然嘴唇銳疼。順手放開懷里的身子,瞧見那人唇上艷麗的血色,面如白玉。“蕭青晗,我那時怎么沒殺了你,”將離退了幾步,一手攥了前襟,一邊嘴角彎著笑。鐵鏈嘩啦作響,離墻不遠。蕭青晗瞳孔緊縮,驚怒迭起,再不能平。是否該慶幸,那鎖鏈沒放出多長,碰上墻壁的力道便不夠厲害。兩道血順著墻壁流下去,不到墻根就滲透進墻里。連碰墻這種懦弱法子都使了出來,將離,我真是高估了你。第一針下去的時候,手底下的肌rou緊縮了縮。皮膚冒出小小的血珠,拿棉花抹了,再緊挨著下第二針。凈白緊實的脊背,淤青紅紫還未消退干凈,縱橫交錯。后腰上頭是蕭青晗拿長針劃出的一個字,十一畫。一筆一劃皆劃破皮rou,間或的血珠冒出,蕭青晗拿棉花團擦了數次,方只剩了紅痕,血珠再滲,也rou眼不可見了。“沒一點自覺,當自己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