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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是聽到了一聲慘厲不過的尖叫。 她以為是夢,難不成不是? 看著余令突然往樓下跑,雪色追了上去。 “說不定是聽錯了,再說你這是要往哪去,你哪知道是哪里發出的叫聲……” 余令平日走路不急不緩,雪色沒想到她竟然能跑那么快,險些讓她追不上。 余令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認定是哪里發出的聲音,只是她的腳沒法子停下,她甚至沒時間去思考她產生了什么猜測。 綠腰的院子的護院全都撤了,門戶大大打開,外頭站了兩個臉色慘白瑟瑟發抖的丫頭。 到了地方,余令腳步頓了頓,急切的情緒如同潮水退下,腳步遲疑地踏進了屋內。 綠腰的屋子她來過幾次,不大的地方被她收拾的十分雅致。 掛了觀音畫像,擺了竹榻與琴棋。 屋里頭洋槐的香味襲人,綠腰就正正躺在書桌上。 書桌上放著青瓷魚紋洗墨缸,擺著奇石制的筆架,一切都如往常,只是上面多了個綠腰。 她的腿敞開在書桌兩側,該擺在筆架上的筆都插入了她的身體,紅紫色的血在桌上蜿蜒流淌,她臉上覆蓋了一張寫了詩句的紙,人就像是睡著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0 18:25:32~2020-04-21 14:24:2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33964424 4瓶;苜蓿 2瓶;TILH、BAI、橙子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24章 察覺到身邊有人在拉自己, 余令抬頭看過去, 才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腿軟坐在了地上。 刺骨的涼意從地面浸入四肢,連帶著她的骨骼都冷的鈍痛。 秋娘臨時被從床上叫醒,穿了件淡荷色寬袍,面無表情地看著桌上的綠腰。 “都愣在這里做什么, 沒看過女人的下面, 還不把人抱下來把東西取出來?!?/br> 水月樓附近就有個大夫, 專門接樓里的生意,不過他抱著藥箱過來也晚了,綠腰早就涼透了,身體上已經開始泛起了紫斑。 她身邊伺候的丫頭發現她不對的時候,她已經沒了氣。 “我說她昨天怎么老老實實的, 原來是早就想好了死?!?/br> 秋娘見著幾個小丫頭蹲在綠腰身下,伸著手不敢把東西□□,惱怒地把幾人推開, “你們有什么用處,人都死了畏畏縮縮的, 難道還怕她疼不成?!?/br> 余令看著秋娘一把抓住了竹筆桿, 從綠腰的下身用力一扯。 她雖說人死了就不會覺得疼, 但余令卻清楚的看到了綠腰身體重重地顫抖。 丫頭見血兜頭噴濺了秋娘一臉,忍不住叫了一聲。 “沒用的東西, 要不是你們不頂用,怎么需要我親自動手?!?/br> 秋娘扯著袖子擦拭身上的血跡,這血的味道不止腥, 還帶著墨水味,低眸瞧著血糊淋剌的傷處,“也不怕疼,臨到死了還要往身體里灌些墨水?!?/br> 歲月樓開張以來死的女人多不勝數,自盡最多的就是上吊,綠腰算是獨具創新,生生把自己插死。 怎么就不怕疼呢? 綠腰臉上的紙張已經被扔到了地上,上頭是她曾給她看過的藏頭詩。不止身體發冷,余令覺得自己的喉嚨比謝灃掐著時更難喘息。 就為了李世興,為了那么一個既無真才實學又無品德的人,她選擇那么疼的方式,再也不看這個世間。 “你在這里做什么?” 擦干了臉上的血,秋娘扯了桌上的石榴紋流蘇紅緞扔在了綠腰的身上,處理完一切,秋娘抬眸睇向這屋里多余的人,“大清早,你來這做什么?” “我跟曇月姑娘一起聽到了叫聲?!币娪嗔蠲嫔珣K白,雪色也知道她此時說不出什么話來,只有主動開口在旁小聲的解釋,“怕發生什么事就一起來了?!?/br> 雖然主動攬下了開口的活,雪色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顫抖的厲害,說完話閉了嘴,嘴唇都還在發顫。 “耳朵倒是挺好?!鼻锬锵肓讼胗嗔钭√庪x這里的距離,哼笑了聲,“回去罷,該睡覺就睡覺,該吃飯就吃飯,莫跟她學?!?/br> 秋娘話落音,余令就轉身抬起了步子。 見她走得毫不猶豫,秋娘本想派人跟上,但想到某人還沒離這樓,輪不到她cao心余令生死,便閉了嘴。 “就一點動靜都沒聽到?” “我什么聲響都沒聽到,只是見燈燭亮的太久了,想看一眼姑娘,沒想到姑娘就成了這樣?!?/br> 自己手上的姑娘,秋娘自然記得清清楚楚,她還記得綠腰第一次接客的時候,叫的撕心裂肺,整間樓都聽得到她的聲響。 遲遲都叫那么狠,她還幫她看過,她身子骨太窄練練就好了。她讓她練的時候,塞個細長的小東西她都不愿,現在倒好卻能一聲不吭自己往自己身下塞那么多的毛筆。 “給她換身干凈衣裳,尸體不能在樓里放太久,換了衣裳梳了頭發就送出去?!?/br> 瞧著浮著尸斑不再可人的臉蛋,秋娘提著還燒著火星的長煙桿往她的臉頰上一碰,皮rou燒焦的味道在屋里彌漫。 “給你留個印,下輩子長得丑點,說不定就能過得好點?!?/br> 松開了手,秋娘滿意地看著綠腰臉上燒焦的印子,挽著手回屋補眠。 * 余令不知道她是怎么走回的住處,打開門把彩蝶關在了門外,聽著她焦急的叫喊聲,余令聽不懂她在說什么,怎么努力聽都像是她發出奇怪的聲響煩她。 余令抓起桌上的瓷碟狠狠摔到了地上。 瓷器破碎的聲音讓屋外沒了聲響。 只是安靜沒有片刻,屋外又傳來了叫她的聲音。 聲音弱的就像是有氣含在嘴里卻吐不出來。 余令砸了瓷瓶,砸了菩薩相,還有桌上的鎮紙,筆臺…… 屋里的東西砸無可砸,屋外終于安靜了下來。 安安靜靜,終于剩下她一人可以好好理清她腦中混亂的思緒。 她做了一個復雜沒有條理的夢,恍惚看到了一株海棠被拔光了根莖,然后聽到一聲尖叫,她去了綠腰的屋里,看到了她的尸體。 綠腰自盡了。 理清了事情,余令緊繃的心情微微放松,現在她只需要順著往下想下去,綠腰自盡了,所以她要做什么。 余令低眸看著一地的碎片。 她要做什么…… 撿起了一塊碎片,余令走向床邊,沉沉地躺了下去。 銳器在手上劃動,是一種類似于布料撕裂的聲音,只是碎片不夠尖銳,所以布料撕裂到一半就抽了絲,她要把碎片扎入更深,用力撕扯才能讓碎片在她手上完成一個完整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