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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皇后憂心忡忡的坐下, 抬手讓回稟之人先下去。 “哲哥兒的手斷了,王家那邊定有怨言。關鍵時候可不能亂……”皇后自言自語的說, 忽而又對太子說: “看來辰王是決定撐袁家到底了?!?/br> 若非有齊辰堅定授意, 唐安芙怎么敢對王哲動手。 “袁老頭當眾叛國, 證據確鑿,齊辰為他撐腰又如何, 難道袁家還能翻身?”太子無所謂的說。 皇后卻沒有他這般樂觀,說道:“袁家如今是強弩之末,已不足為懼, 棘手的是辰王!” 太子:“他若執意要為袁家出頭,那正好,把他也給拉下來!” 皇后冷哼:“你說的輕巧容易,只當齊辰是那么好對付的嗎?不說他背后有二十萬武威軍,單就你父皇那邊,他寧可把你廢了,也絕不會容許你動齊辰一根頭發?!?/br> 說到這,太子也是郁悶,因為他相信皇后所言非虛。 “那怎么辦,難不成就這么干等著,等到齊辰回來給袁家翻案嗎?等著他捧著齊銘上位嗎?” 壽王這些年來帶給太子的沖擊太大了,現在朝中已經有近半數的朝臣明里暗里偏向壽王齊銘,一個個都說他這個太子平庸無才,名不副實,若是像這回的事情都不能把壽王背后的袁家給打倒的話,那他這個太子之位可真就危險了。 “母后,咱們花了這么多精力布局才把袁家扳倒,可不能讓齊辰壞事?!碧诱f。 “這道理難道我不懂嗎?”皇后發愁嘆息:“可怎么讓齊辰不壞事才是大問題?!?/br> “他,他難道就沒有任何把柄嗎?”太子回想齊辰的成長路線,除了他在戰時嗜殺這一點總被人詬病之外,其他還真沒有任何能打擊他的弱點。 皇后若有所思的保持沉默。 齊辰的……把柄嗎? ** 唐安芙在削了王哲的手掌之后,就已經想到了皇后會宣她入宮之事,所以并不驚訝。 臨出門前,王伯硬是讓風鈴扮做婢女的樣子跟隨唐安芙的轎子入宮,不過風鈴只跟著唐安芙到皇后宮殿外便被攔住。 來到皇后殿中,讓唐安芙沒想到的是,一身比丘袍的太后也在。 殿中沒有其他人,迎她入宮的宮婢在把她送進殿中后也順勢退了出去,隨后殿門外站著的四名宮婢便將殿門關上。 偌大宮殿內,就只剩下皇后、太后和唐安芙三人。 唐安芙不動聲色對二人行過禮,皇后客氣的請唐安芙上前落座。 “辰王奉旨征戰在外,近來辰王妃一人在京,可還適應嗎?”皇后問唐安芙。 “多謝娘娘關愛,妾一切都好?!碧瓢曹狡届o笑答。 皇后見她毫不慌張,與太后對視一眼后,便不再跟她寒暄,直入主題: “聽聞辰王妃前幾日在武國公府門前斬了五城兵馬司都尉王哲的手,可有此事?” “有此事?!碧瓢曹街苯映姓J。 她的坦然讓皇后很意外:“你倒是一點不怕。本宮且問你,你是以什么身份,什么罪名對王都尉做出此等惡事?” “王哲以抓賊的名義強闖武國公府,武國公府的案子還在審理中,武國公府乃是案件的關鍵,重中之重,我家王爺還特地因此安排了人在外看守。當日我正好路過,說了王都尉兩句,沒想到他竟一言不合對我動手,他一個小小的都尉竟接連做出強闖闖一品國公府之事,又對我這個辰王妃不敬,我削他一只手小懲大誡,皇后娘娘覺得我哪里做錯了嗎?”唐安芙無辜辯解。 皇后被她這副云淡風輕的樣子氣到了,太后一手攆著佛珠,一邊對唐安芙道: “辰王妃,就算王都尉有任何錯,那也該交由大理寺來審,你當街動手,豈非你的不是?況且,你大概不知,王哲乃是皇后娘娘的親外甥,你縱然不看僧面,也得看看佛面吧?!?/br> 唐安芙從容對應: “哦,妾身不知原來王都尉是皇后娘娘的外甥,多有得罪。不過,我也是事急從權,總不能明明看見有人不尊法度,明明被人欺負到面前來,我還像根木頭似的一動不動任人打罵吧。我家王爺不在京城,我一個弱女子若是太過軟弱,那今后豈非人人都能欺負到我這個辰王妃頭上了?” 皇后氣絕。 你是弱女子。 弱女子當街把一個男人的手都給削了? “今日皇后娘娘宣妾身入宮,是否就是為了王都尉一事?若只是因為這個,那妾身在這里向皇后娘娘認個錯,雖然當時事情迫在眉睫,但我確實也有些沖動。這樣好了,待我家王爺回來,妾身再同王爺一道去王家當面向王都尉道歉?!?/br> 唐安芙做出誠懇道歉的姿態,看的皇后牙癢癢,恨不得沖上去給唐安芙幾個嘴巴子。 “你張口閉口就是你家王爺,真當本宮怕了他不成?”皇后急道。 唐安芙慌忙低頭:“妾身不敢?;屎笙⑴??!?/br> “……” 皇后覺得,如果她再繼續跟唐安芙聊下去,很可能會被這個女人給氣死。 太后見狀,干脆接替皇后說道: “今日傳你入宮,并非單單為了王都尉之事,而是想要告訴辰王妃一些陳年舊事?!?/br> 唐安芙心道來了:“不知二位娘娘想告訴妾身什么事?” 皇后深呼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對外輕喚一聲。 片刻后,殿門被推開,兩個婢女領著一個低頭前行的老太監入內,老太監進來后,殿門再次關上。 “老奴參見太后,參見皇后,參見辰王妃?!?/br> 太監特有的尖細陰柔的聲音在殿中響起。 唐安芙不解的看向皇后和太后,皇后對那太監道: “起來吧。把東西拿給辰王妃看看?!?/br> “是?!?/br> 太監領命以后,從袖袋中抽出一本鑲金邊的小冊子,看起來有點舊,應該是有些年頭了。 那冊子被遞到唐安芙面前,唐安芙伸手接過,低頭看了起來。 這舊冊子是宮中之物,封皮中間寫著【敬事·建川三十二年】,不知是什么,唐安芙翻開內容,眉頭頓時蹙起,因為這老太監居然給了她一本敬事房記錄陛下宮妃侍寢日期和過程的冊子。 “劉公公,告訴辰王妃應該看哪里?!?/br> 太后對那老太監吩咐了一聲,老太監便順從的來到唐安芙身前,將冊子翻到了他們想讓唐安芙看的地方。 是段貴妃建川三十二年十月的侍寢記錄,唐安芙看了一遍后,將冊子合起,問: “給我看這個做什么?我對段貴妃何時侍寢并無興趣知道?!?/br> 說完這些,唐安芙轉身便要走,皇后見了唐安芙的反應,與太后叫喚了一個篤定的笑,在唐安芙走到殿門處時,皇后一句話成功讓她停下腳步。 皇后說:“辰王妃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