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0
事,有一算一,都來畫押按手印?!?/br> “臭小子,你別欺人太甚!” “不肯啊。那我不賭了。你們剛才輸了我一萬兩千兩,取錢吧?!碧瓢曹胶鋈蛔兞四樕?。 “你要不賭,今日休想出這個門!” 唐安杰見狀,立刻夸張的叫喚起來:“哎呀看看看看,天道賭坊輸了不認賬啦!” 周圍群情激憤,都是些賭鬼,平日里在天道賭坊輸的多了,此時巴不得多看他們一點笑話。 賭坊的幾個管事湊在一起商量過后,把心一橫,簽就簽,不就是連本帶利三萬兩嘛。先前是他們大意了,就不相信那臭小子能再搖出十個豹子來。 賭坊的人簽好后,把字據拿到唐安芙面前讓她簽,她看了一眼后,就把字據送到唐安杰面前: “簽吧?!?/br> 唐安杰:…… 硬著頭皮簽下了,暗自囑咐唐安芙:“你要把我的娶妻錢輸掉了,我跟你沒完?!?/br> “怕什么?”唐安芙成竹在胸般,可接下來一句話讓唐安杰更加氣結: “蕊娘家那么有錢,三萬兩這種小錢她才不在乎?!?/br> 唐安杰:…… 簽字畫押后,又來了一局,仍舊是搖骰子,十個篩盅。 唐安芙依舊慢悠悠的一只一只慢慢搖。 半柱香后,第二次開蓋揭曉。 賭坊掌柜連開八個六六六的豹子,賭坊那邊士氣大振,接著后面兩個發揮失常,一個十七點,一個十六點。 而到唐安芙這里是,仍舊十個六六六的豹子全開! 唐安杰高興的幾乎要跳起來。 妹子太爭氣了。 唐安芙將那字據攤開: “拿錢吧。連本帶利三萬兩?!?/br> 賭坊那邊臉色相當難看,別說三萬兩了,他們連三千兩都拿不出來。這賭坊上頭還有大老板,每日的盈余都要層層上交,三萬兩這么大的數目,抵得上他們賭坊一年的收益了,就是大老板出面,這錢也絕對不可能給的。 “老大,怎么辦?”賭坊管事問掌柜。 掌柜的一記眼刀使過去,賭坊的打手們就開始趕人了。 那幫圍著看熱鬧的賭客們很快被清理出門,看樣子是鐵了心要賴賬! 唐安芙將字據收好,做好了干架的準備,誰知架還沒開打,就聽見從賭坊外頭傳來一道咋呼的聲音: “干什么干什么?開封府抓人,誰人敢攔?都給我讓開!” 一聽見這聲音,唐安芙戒備的身形就松懈下來了。 只見康王殿下威風八面,領著上百開封府的兵丁闖入了天道賭坊,把這里面團團圍住。 他們來了,唐安芙就可以功成身退了。 之所以在這里跟他們費時間賭兩把,完全就是為了等康王帶援兵來。 她跟著常隨來賭坊之前多留了個心眼兒,派人去康王府報了個信兒,說了唐安杰被困天道賭坊之事,康王和唐安杰交好,必然要來相救,可康王府沒兵丁,像城中這種糾紛,要么是找五城,要么是找巡城,兩處都找不到人對話,開封府就是最好的選擇。 而康王齊昭的嫡親兄長,壽王齊銘,如今就身兼開封府尹一職,康王去開封府,隨便調百十來個兵來解燃眉之急還是能做到的。 有了開封府的兵,天道賭坊的管事和掌柜,有一個算一個,全都給押入了開封府大牢。 你問他們什么罪名。 當然是欠錢不還的罪名了!三萬兩的欠條可還在唐安芙身上躺著呢。 她當然知曉這些掌柜的和管事不過是幫人做事,真正收錢的另有其人,只要有這字據壓在開封府,他們背后的大老板,無論如何也是要把這些人給弄出去的。 唐安芙進來這賭坊的時候就懷疑,這一切根本就是個圈套。 賭坊后頭肯定有人,他們也定然知曉唐安杰和駱樊之的身份,明知他們的身份還敢動他們,若沒有靠山,誰信? 有這些人在,順藤摸瓜的摸上去,不就能知道是誰在陷害唐安杰和駱樊之了,說不定還有什么其他圖謀。 ** 康王帶領著開封府的兵丁抓人,忙的不亦樂乎,押走犯人的時候還特意跟他們招了招手。 唐安芙一行站在街邊,注意力放在譚一舟身上,說道: “這位先生有點面熟,可是姓譚?” “你認識家師?” 駱樊之小聲問了一句。 他是個文弱書生,雖然是榮安郡王府的大公子,與唐家沾著親,可駱樊之的氣質外貌卻與唐安芙他們完全不同。 倒不是說他容貌生的不好,相反駱樊之的容貌很好,非常清秀,與唐家的孩子有幾分相似,只是他慣于低著頭,默不作聲,把存在感降到最低的畏縮樣子,實在跟唐家恣意飛揚的氣質不同。 “上個月我好像見過他。先生,您不是在古佛寺建那百米高塔嗎?怎么會身陷賭坊?”唐安芙問。 今日之事,說到底就是譚一舟輸了錢,讓人把駱樊之喊過來還錢,駱樊之恰巧跟唐安杰在一起,于是唐安杰也一起過來了,兩人這才一同陷在這里。 譚一舟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指了指駱樊之抱在手里的小包袱,粗聲粗氣道: “把我銀子還給我?!?/br> 駱樊之愣愣的沒反應過來,譚一舟不耐煩的將小包袱奪了就走,誰知動作大了,包袱里掉下一根金條,唐安芙眼疾手快將之撿起,放在手中看了幾眼,疑惑的說: “咦,這是唐家的……” 她話音落下,唐安杰也湊過來看,只見那金條的右下角確實打著‘唐’的印記,而另一面,則是個‘囍’的印記,還有唐家的家徽,錯不了。 這兩個印記說明這金條是唐家辦喜事的時候打造而成的,可怎么會在譚一舟手里。 譚一舟沒說話,搶了唐安芙手里的金條轉身就走。 他走之后,駱樊之才怯弱著聲音告訴他們: “師父好酒、好賭,有點銀子就輸在賭坊里了?!?/br> 唐安芙很是納悶:“他不是江南最有名的工匠嗎?我還以為是什么大師圣人,沒想到竟是這般?!?/br> 她直接懷疑,這樣的人,能設計出古佛寺的百米高塔嗎? 駱樊之幽幽一嘆。 唐安杰見他失落,摟過他肩膀說道:“表兄,你別總嘆氣,人會倒霉的。我看你那師父根本不像好人,你自己本身處境就不好,今后就別給他收拾爛攤子了?!?/br> 他越是這么說,駱樊之就越嘆息的厲害。 唐安芙看著這個上一世攏共也沒見幾面的表兄,別看他現在蔫頭巴腦的,誰能想到,榮安郡王府的爵位,最終是落在他身上的。 老榮安郡王兩年前意外死了,駱樊之的父親襲爵成了新的榮安郡王,然后同年便請封了繼室所生次子為世子,弄得駱樊之這個大公子處境越發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