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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來,還當易擎這兩年終于擺脫了對蘇懷靜的偏見,兩人又和好如初起來,不由得十分欣喜。“你可以試試?!碧K懷靜也在輕聲道,然后捏了捏易擎的小臉,言笑晏晏,目光清冷,“反正我想,你一點兒也不想知道裂天囊在哪兒?!?/br>易擎臉上倏然變色,他直直的看著蘇懷靜,臉一陣青一陣白,他冷冷的看著蘇懷靜,皺著眉頭把臉從蘇懷靜的指下掙脫出來,臉上又恢復成了那種可愛親切的笑臉。蘇懷靜想了想,覺得易擎現在大概心里很不痛快,這倒是讓他覺得很痛快,于是他的笑臉愈發柔軟溫和,甚至有點得意洋洋。等易擎退開之后,少年們一齊涌上來,七嘴八舌的與他說話,北丘露出老大不情愿的表情來。這會兒蘇懷靜看了看一直不做聲的閭丘真,若有所思道:“咱們走吧,將此處留給這些孩子?!彼陨郧飞碚玖似饋?,與平日并無不同,冷靜自持,活像方才什么都沒發生似的,可落在易擎眼里,難免覺得對方有些趾高氣昂,盡管他知道那個男人永遠不可能知道什么叫做趾高氣昂。但是易擎還是很生氣。更準確的說,是憤怒。等蘇懷靜與閭丘真二人走遠了,少年們方才松了口氣,又嘰嘰喳喳的叫喚起來,北丘撫了撫胸口,只覺得閭丘真帶來的壓抑一掃而空,不由得長吐了口氣,道:“還好閭丘尊者走了,他要是再待下去,我都要被嚇死了。對了,那位女前輩是你熟識的嗎?怎么沒有聽你提過?!?/br>“沒什么可提的?!币浊孑p描淡寫的說道,“她只不過是曾經照顧過我?!?/br>而且照顧的無微不至。易擎在心底冷笑。作者有話要說: _(:з」∠)_第99章動搖裂天囊作為一個系統委實有點坑爹,但是它畢竟跟過當年那個完好無損的正常易擎,做蘇懷靜修行的指導師傅倒是做得完美無缺。蘇懷靜早晨醒來時打坐了一會兒,他這會兒已是元嬰,這種修行方式其實已沒什么意義,只不過想給自己練成習慣。靈力在丹田與紫府里不斷沖刷游蕩,溫養著四周,元嬰在丹田里打坐,沒了那日雙修的殷勤與臉紅,指若拈花,除去稚氣可愛,真有幾分脫俗出塵。待到靈力將丹田溫養的所剩無幾,蘇懷靜這才睜開眼睛,慢慢站起身來。他一人待在這里實在是太無趣了,久了就讓裂天囊教他些劍招,這會兒倒是比曾經在書院里頭勤苦,更何況修仙到了一定程度會自動辟谷,除了偶爾為了飽飽口欲,蘇懷靜并不怎么吃東西,睡眠時間也縮短了不少,空余下來的時間倘若不拿些事情來消磨,真是要將人折磨瘋了。所謂山中無歲月,待蘇懷靜從打坐之中睜開眼來時,已入了夜,他將墻壁上懸掛著的竹棍取下,到庭院之中練了會兒劍。竹子與鋒利的鐵器不同,打起來較為有韌性,也有些彈性,最開始的時候偶爾會抽到自己身上,但久了也就知道掌控的力道了,而竹子練起招來,破風之聲頗為顯然,蘇懷靜練了幾個時辰,只見著天越來越暗,連月光都隱匿了,唯獨剩下幾顆不怎么明亮的殘星。蘇懷靜提著竹棍輕快走到了湖邊去,將竹棍橫放在樹梢上,慢慢脫了衣裳,在確保安全的情況下,他會用男體在小屋里行動,但是近來閭丘真跟易鳳知偶爾會來拜訪,他也習慣了用女體應付日常。女子圓潤飽滿的雙乳在衣物被解開時就變成了一片平坦,布料失了支撐,一下子塌軟下來,蘇懷靜把衣裳掛在了竹棍上,對自己這樣恢復成男性的身體倒是習以為常的很。這些功能不太像是裂天囊應當有的,看來它在抵達藍星之前的確“學習”了不少,而且應當并非只是在地球經歷過,它當時流轉到哪兒都正常,否則不可能編起謊來那么得心應手。不過這些小功能只幫他,蘇懷靜也懶得去追根究底,他才不想知道現在的這個裂天囊是不是經過科學研究的仙家寶貝,是不是什么仙俠跟科幻的結合。六月的水不但不冷,反而發溫,蘇懷靜進入湖水之中沒有多久,就往山石那游去,靠在了有棱角的那一面處,長長的烏發被抽去木簪,落入湖水之中,像是彌漫開的水草。這會兒天色已晚,想來不會有什么人的。這想法剛過,還未等蘇懷靜松了口氣,陣法就叫人觸動了,他心里一跳,卻也沒有什么防備,只打算要游回岸邊時忽然聽得腳步聲響起,來人走得很快,于是當機立斷,又避到了石頭后,踩著底下的石頭微直起身體來,黑漆漆的長發黏在雪白的背脊上,這會兒沒什么亮光,料想后面的人也不會看見什么。“是誰?”女體的幻象倏然覆蓋上來,蘇懷靜怕是閭丘真或是易鳳知,微微側過頭,卻看見了易擎冰冷無情的稚氣臉龐。水光瀲滟,照在他的小臉上,有幾分陰晴不定。蘇懷靜松了口氣,幻象瞬間解除開來,他站在山石那,用正常的聲音與易擎說道:“你來,是為了裂天囊嗎?”裂天囊傳來的喜悅讓蘇懷靜有點發毛,它是真正的如同系統一樣依附在蘇懷靜的身體里,所以即使與易擎有血rou契約,也無法脫離蘇懷靜,更何況對方的是由它阻隔開那些苛刻的要求,要是它脫離開來,恐怕蘇懷靜真的就離死不遠了。易擎沒有說話,他有點呆呆的看著蘇懷靜的背影,覺得腦子一片空白。他當然不是第一次看到蘇懷靜的身體,早在那次船難的時候,蘇懷靜為了上岸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瞧過了,然而今時不同往日,那時候的蘇懷靜對他而言,只不過是一個看起來很有趣也很合胃口的男人而已。跟這會兒怎么能一樣。蘇懷靜很高,是靜姐的時候就懾人的很,恢復成男性身軀時,便顯得尤為有威壓感,山石遮去了大半,只露出小半個肩膀與脊背來,還被黑發擋了不少,肌膚冰白,看起來細膩又柔韌。他緩緩側過頭來,被水珠打濕的睫毛冷冷的瞥著易擎,忽然露出了點人類的喜怒來,易擎看了看,居然覺得稀奇了起來。便滿腦子都是蘇懷靜那一眼又是惱怒又是放心的模樣。那實在是稀奇的讓易擎有點回不過神來,他一直以為靜姐說那句不受七情六欲阻礙只不過是哄他的趣話,但是如今看來,卻似乎并非如此??v然知道這也許只不過是個可笑的遐思,并無法解釋蘇懷靜過往的冷淡,而易擎還是忍不住覺得內心火熱了起來。也許人類的感情本來就是無稽之談,才會出現許多令人只能接受的不合常理。既然是易擎,那就不必在意太多,蘇懷靜簡單抹了抹手臂上的水珠,緩慢游上岸,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