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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說他自己,就算與嬿嬿分開一兩年,他都不會擔憂有人能奪走嬿嬿芳心。這就是嬿嬿予他驕傲的權利,她是如此地愛著自己。 所以由此觀之,竺氏心里頭并不大愛著魏赦,他就是剃頭挑子一頭熱,熱臉貼冷屁股,還傲慢得像只大公雞整日里游來游去,紙糊的罷了,一戳就被。高昶真心疼他,嘖嘖。 …… 結海樓的報名終于終止了,最后蘇繡衣趕上去一看,竟有足足八百人! 這個數字蔚為大觀了。 蘇繡衣表示了一番擔憂,但竺蘭已經提前開始候場。 每一個報名的庖者均在結海樓外的紅字招牌上掛了名字牌,頭一場便要劃掉一半人的名姓。 江寧風水養人,富戶眾多,而如竺蘭這般的庖者,最大之愿便是能夠進入富戶之家成為廚娘,這是最穩定且收入也相當可觀的行當。也是因此,江寧有大波學廚的女子,女子有心細如發的長處,在燒菜的事上做得更為細致,富戶家中如有小孩兒、患病的人,讓女子來掌管廚房,更令人放心些。所以在江寧,一向是女廚多于男廚。 如竺蘭今日所見男庖者,也是寥寥。 頭一場的主題便是清燉蟹粉獅子頭,地道正宗的淮揚菜。在看到菜名的那一瞬間,竺蘭便松了一口氣。 雖有五湖四海的各方奇人大能在場,但單就淮揚菜來說,竺蘭還從沒遇上過敵手。先前魏府招廚娘之時,就算與結海樓昔日的掌勺對上淮揚菜,孟氏也是均有肯定,甚至對她隱隱夸得還要多些。 結海樓不愧是江寧最大的酒樓,單論鍋灶就有五十個,竺蘭抽到的標簽在第三輪上場,一片煙火氣之中,獅子頭獨有的清郁香味在此發酵,屋外等候的廚娘唧唧喳喳的,各自交流著獅子頭心得。 蘇繡衣今日得空,陪了竺蘭過來。身后不乏有報了名,卻實力見識都相當一般可以算作庸人的庖者,議論得過于淺薄,蘇繡衣連連搖頭,又對竺蘭說道:“這一場要不要我授你我的獅子頭的獨到做法,實話說這是我從前便做了千百回的菜,經典式,翻新式,我能做得拿得出手,你心思活泛又常有妙悟,不妨聽聽?!?/br> 這還只是頭五十人,時間充沛,竺蘭謙遜地微笑著:“嗯,蘇jiejie但說就是,我聽著?!?/br> 能被選中成為魏府的廚娘,蘇繡衣自有過人之處,這毋庸置疑。竺蘭對蟹粉獅子頭雖也拿手,卻也仍想聽聽蘇繡衣的高見。 蘇繡衣一向自愧于不如竺蘭,聽她竟還肯不恥下問,歡喜無限,立刻張嘴。但卻生生一頓,竺蘭一陣詫異,回眸,身后傳來了無數廚娘的驚呼之聲,只見魏大公子粗魯地撥開鶯鶯燕燕,長腿幾步便跨上近前,竺蘭的心如同下了油鍋亂跳,環顧周遭,暗暗傳來歆羨仰慕的呼聲。 “他真的好俊呀……哪家的公子……” “我瞧著的眼熟,像是魏家的?!?/br> “魏赦?那算了……” “君本檀郎,奈何魏赦?!?/br> 不知為何,聽到一個芳心黯淡的小姑的失落聲音,竺蘭竟感到有幾分好笑。 魏赦顯然也是聽見了,她看到他的額角似跳了一跳,挑起了一側修眉,不過卻沒尋那群“不長眼”的小姑子們發難,嗓音溫沉:“出來,我有話同你說?!?/br> 如此多人瞧著,竺蘭大是不自在,魏赦又用這般命令的口吻說話,令人忍不住便猜測他們之間的關系,竺蘭無地自容,咬了咬唇道:“我現在有事,能不能等過了賽事再聊?” 魏赦本就七上八下的,一顆心這會兒落不到實處,又聽出竺蘭話里的敷衍與搪塞,臉上更見郁氣,“那要多久?” 竺蘭看了一眼身后廚房,這第一輪都才剛剛開始,評議又需時辰,她估算了一把,“一兩個時辰?”見魏赦臉色坍落了下來,極其不悅,竺蘭忙補救道,“不然你先回去,晚間我找你?” 魏赦不滿,一把不由分說地抓住了她手,“我不過與你說幾句話,還有一兩個時辰,你都騰不出空陪我?” 他的嗓音愈發地滯澀沉悶了,像被誰欺負了一般。 作者有話要說: 我家的狗子是用來寵的啊,蘭兒你快哄哄他呀。 蘭兒:別打擾我搞事業。 感謝在2020-05-01 09:04:31~2020-05-02 09:23: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江七七 5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54 章 周遭無數人關注和非議, 讓竺蘭大感不自然。顯然魏赦出現在這里沒有一會, 因為他在江寧的盛名, 他已然暴露了,竺蘭便有些不敢與他牽扯上,以免被人傳出去閑話。她這才好言相勸, 縱然他有比較緊急的事情, 也請先回了, 她把手頭正事忙完再說也是不遲。 結海樓的這一次賽事, 是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她需要借著這次機會籌措銀兩,最重要的是要拿到那塊匾額,從此揚名立萬。 否則就算她的酒樓能夠順利地開張, 短期之內也不會帶來很好的效益。 竺蘭一向考慮深遠, 如若不然,以她現在手頭的錢,再加上去貸, 是足夠暫時在江寧換到一個還算像樣的鋪面的。 但魏赦一雙桃花目泛著冷意,鎖在她身上,半點沒有罷休的態勢。竺蘭有些驚訝, 莫名地惶惶起來,看了一眼周遭看熱鬧的人們,再度壓低了唇音:“魏公子,你怎么了?” “出來?!蔽荷夂鋈簧毂劾×梭锰m的玉腕,她重心不穩, 便被他從人堆隊伍之中一把扯了出去,便似只風箏,讓他一路拽著,從后院至偏廳,拐過一側垂花游廊,到了僻靜的沒什么人的角落,方停了下來。然而這還不夠,竺蘭已經有些微惱了,他還盯著她,一臉的郁悶和陰沉。 “魏公子,我的賽事馬上便要開了,我需要候場,如果讓人發現我不在,可能會剝奪我參賽的權利……” 魏赦打斷了她的話:“我知道,我會讓人安排好?!?/br> 竺蘭微微睜大了眼睛。 安排?怎么安排? 她是知道魏赦在江寧耳目通天,手腕也穩狠,可她想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毫無爭議地拿下賽事魁首,這就意味著她需要遵守規則,任何打破規則的“安排”都可能引來后面人的揣測和不服。 她的秀眉慢慢地顰蹙了起來,露出一絲的不悅顏色,但因為是對著魏赦,才把它壓了下去。 “魏公子,你是有什么事嗎?” 魏赦深深看了她一眼,那股郁燥之火在心上填滿了,此際豁出去一個大坑,guntang的巖漿順流而下涌入了四肢經絡里頭。不知道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