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7
己謀生,如何?”白水沁擦著眼淚,楚楚可憐。安逸那顆常年憐香惜玉的心又疼起來。“我懂公子,公子喜歡了無牽掛、自由自在的生活,我再黏著先生倒成累贅了?!?/br>安逸想提給她找個好夫婿,可想想又憋住了。姑娘來是為他,他若還將她推給別人,實在是不尊敬。他正束手無策,白水沁即善解人意道:“公子不必為我掛心,我可回老家去,找我叔父姨母過日子。既然公子沒有想法,這幅畫還是還給公子。但公子可答應我一件事?”安逸:“什么事?”“公子若累了,”白水沁還抱著一絲幻想,“想成家了,那時可會娶我?”“水沁…”剛松了一口氣,這會又提起來,再三解釋,“水沁,現在及以后,我都待你如姊妹?!?/br>白水沁內心復雜,胡亂地扯著繡帕:“公子心里有別的姑娘了?”“沒有。若有,我斷子絕孫?!?/br>“公子不要發毒誓,我懂了。我會尋個好人家的?!?/br>白水沁灰色的雙眸頓時沒了靈光,亦沒了年輕的精神,轉眼蒼老,推開門跑了出去。安逸追出去,喚道:“你不識路,不如我送你回去?!?/br>“我識路的,我會好好照顧自己?!卑姿哳^也沒回,話的尾音夾著難以抑制的撕心裂肺的哭腔。丁鷺這方走出來,拍了拍安逸肩膀,無奈道:“白姑娘是真的傷心了?!?/br>然后打開畫筒,取出畫來欣賞,隨口念道上面不倫不類的破詩:“心無大志好吾妻,念顏好腰韌胸酥。倩影不見思三日,倩腸掛肚?”忽如一陣涼風襲來,丁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心念倩倩?原來你這幅畫不是畫給白姑娘的?那你畫白姑娘做什么?你這不是存心讓人誤會嗎?還有我警告你多少次了,畫了畫別要擅自題詞,會掉價的!看看你寫的什么東西,七絕還是詞?”“七絕。這不是湊不齊字么?!?/br>丁鷺再細細看畫,驚察畫上白水沁身后的屏風上有一個婀娜的倩影,不是白水沁的影子映在其上,而是屏風后正正站了一個人?!班邸习参揖头??!?/br>作者有話要說:這首破詩是我發帖子求來的,鳴謝12樓一個佚名和參與給我想詩的小伙伴O(∩_∩)O~第32章謫仙圖24郁泱昨兒又跟人打了,挨了第五處傷。第一處腿傷,被守夜攤的刁民打的,第二處頭傷,被元老拐杖襲的,第三處背傷,受刑鞭笞的,第四處毒傷,墳頭的蛇咬的,昨晚手腕骨脫臼,跟個漁夫打的。常言道:不作死不會死。如今病殃殃的癱在床上,沒幾人可憐。處理完班姝案,三位老人本打算回山林。哪知郁泱如此不教人省心,又多留住了幾日。三位老人其中一位曾是軍醫,懂一些靈丹妙藥,處理郁泱的傷不在話下。郁泱也有聽教的意思,便留三位老人在房內。一個疑問壓在老人心里很久了:“陛下為何要動手打人?!?/br>郁泱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枚紅色的小紙片,寫了“永浴愛河”四字,還摁了血淋淋的手印。心滿意足地看完,將紙片小心翼翼收回枕頭底下,答道:“愛民如子?!?/br>聽起來似有點道理…“先生?!庇翥笸鉁o散,似在想象什么,癡癡道,“你們跟隨先帝多年,可知有什么人阻止過先帝,不允許先帝胡來?”老人不知他所言何事,問道:“阻止先帝什么?”那是不可否認的事實,雖然宮中禁論,但天下百姓無人不知,就像他們不會忘記先帝的生辰、先帝的第一任皇后一樣,都知道先帝愛的人是一名將軍。他問過太后,太后只跟他解釋過一次:先帝年少無知,后來浪子回頭,沒什么好說的,以后休得再提。“朕問過甄太傅,問過北僚王,問過陳甫,他們說先帝一個人住在廣祿宮,連母后都不得踏入,只有諫部尚書可以隨意出入。而諫部的人蒙著臉,穿著遮掩身形的大衣,身份無從查證。先帝為什么要設立諫部?”諫部,是可以毫無顧忌給皇帝上書的部門,不受皇帝及其他部門任何報復威脅。一個人自進入諫部,他的真實戶籍即隨之銷毀,轉而擁有一個假的名義,如活死人一樣,沒有人知道他們是誰,又永不許露面或展露身形,旁人甚至辨不出一個諫吏是男是女。因有此得天獨厚的優勢,諫部可以暢所欲言,彈劾朝臣,舉報不良,反應實況。又因如此,諫部不可避免的存在一些弊端,即諫吏或因個人私心,以假亂真,憑空檢舉以排除異己。先帝仙逝后,太后重用諫部,諫部早扭曲成一個熱衷打小報告的部門,雖說地位不高,但朝臣無人不戰戰兢兢。因為諫吏有可能是一名太監、一個宮女、一名商販、一名行僧…像有無數雙眼睛潛伏在各大主城,使得為官者不敢犯一絲過錯,生怕落下一丁把柄。老人:“自然是為廣開言路、樹法制威嚴以正朝綱?!?/br>“先帝為何如此信任前諫部尚書?甚至超過母后。朕記得那天,先帝被狂風卷起,諫部尚書緊拽先帝不放,最后連同自己一并被卷走。諫部尚書很忠于先帝?!?/br>老人:“我大周子民無一不忠于郁氏?!?/br>郁泱搖頭:“不,朕一直覺得,諫部尚書就是幽王。幽王是亂臣賊子,不能拋頭露面,先帝藏著他?!?/br>老人:“幽王于立國之前便死了,不過先帝的確與幽王有過情結。陛下想問什么?!?/br>“宋丞相告訴過朕,大周的江山是幽王打下來的,他有豐功偉績,丞相并不在意先帝和幽王的關系。丞相說只要江山穩固、國泰民安,皇帝喜歡的人亦忠于帝國,不禍亂綱紀,不為非作歹,就不論皇帝喜歡的人是男是女,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應尊敬他們。對嗎?”老人頓時明白過來:“如果老夫說不贊成,陛下是不是會毆打老夫?”郁泱沉默著,暗暗握緊了拳頭。另一老人抹了抹額頭的汗,搖頭嘆息:“這兒絕對是先帝親生。陛下也想把心儀之人藏在諫部?”“歷來寵幸男幸的皇帝非少,寵幸男幸同時流芳百世的皇帝亦大有人在。陛下不必過于拘緊?!?/br>郁泱微微松了拳,追問:“若只寵一人呢?”老人異口同聲,篤定:“不行!”……三位老人整整批駁了郁泱四個時辰,理由無一不一針見血。“陛下,你該回宮了,把心靜一靜?!?/br>郁泱沒有還手,也沒有反駁,令侍從扶自己去池邊透透氣,在亭子里一杵又是兩個時辰,不吃不喝,靜如磐石。他曾獨自在北疆喝過七年的冷風,都不抵如今一分一秒難熬。老人將他說得一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