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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不得千山鳥飛絕萬徑人蹤滅…先帝若在天有靈,看你如此威風,指不定氣得起死回生,早知今日,當初就該把你射到墻上…”“字字珠璣”,人人膽寒。丁鷺骨寒毛豎,趕忙捂住安逸的嘴:“你給老子閉口!”這些話雖背地里常說,但明面講出來還是心驚rou跳。“姓郁的,我詛咒你斷子絕孫!”安逸連踢帶打,掙脫丁鷺變本加厲。差役連忙趕上前捆住了他這個瘋子。眾人臉色發青,安逸再一次輕而易舉的把他們比了下去。在安逸面前,他們永遠像個二流貨色。陳酉偷偷瞄了一眼郁泱,那臉色僵如死人,他心里權衡了一下,道:“把安逸拖下去,杖打五十!”郁泱抬手止住,冰冷道:“不必了,五日后凌遲處死?!?/br>安逸一口咬住丁鷺的手,丁鷺疼得松開。安逸道:“師爺罪狀可寫好了?若少一個字老子可不畫押!”丁鷺狠將安逸翻過身來,一巴掌甩在他臉上:“你不要命了!”師爺出了一身冷汗,狀紙上一片空白。若記下那等侮辱圣上的言辭,豈不自討苦吃。郁泱怒起:“拖下去,結案!”孟鳶見狀跪到郁泱跟前:“陛下,安逸他罪不至死!他救過公主,功勞遠大于他的過錯!”“居功就可以自傲,就可以目無王法了嗎?如此刁民若還縱容,皇家的威嚴何存!”郁泱說完甩袖離開。孟鳶挨了冷臉,其他有心的大臣更不敢提了。各人收拾了東西,各自回去。差役將丁安兩人拔開,把安逸拖去大牢,丁鷺被死死按在了墻上。安逸聲嘶力竭地囑托丁鷺:“我以前托你保存的文房四寶,送給你倆猴子了!別告訴他們有我這個叔叔,太丟人!”丁鷺脫下鞋子沖安逸狠狠砸過去,兩眼淚花:“你他媽也知道丟人,你死不足惜!”“替我跟嫂子問好!”“滾犢子,死還不忘勾引你嫂子!”安逸拼命掙開差役,頻頻回頭:“去看看我爹,說我不回去了。嘴巴甜一點,別嚇了他們?!?/br>“你他媽自己去說!”衙門閉堂,丁鷺被扔出了大門。從黃昏道午夜,衙門口的鳴冤鼓就沒停過。差役不耐煩的將鼓收回門內,門環又響了起來。丁鷺累塌在門外,引來不少路人,又統統把他們兇了回去。一刑部小吏出門給陳酉買夜宵,差點踩中地上的人?!岸∠壬€沒走呢?”丁鷺見門開了,起身要進去,被小吏攔了下來。“丁先生你是何苦呢?”小吏將丁鷺拉到暗處,左顧右盼了一會,謹慎道,“這哪是你說理的地方。排開班姝案,安逸辱罵圣上已經是死罪一條,陛下要拿他,有理有據。連駙馬爺都保不住他,你更是螳臂當車了?!?/br>丁鷺亦知無力回天??赡呐掳惨莸羧霊已露掷镏挥幸桓抵惨莸呐航z,他也要把他拽回來。“我要去見陛下!”小吏:“陛下誰也肯不見。倒是陳大人想約你明日午后到福來茶樓下棋品茶?!?/br>丁鷺當即冷靜下來,問道:“你出衙門就是為了跟我說這話?”小吏大笑起來,大大方方的邁開步去,道:“哈哈,給陳大人買夜宵而已!”丁鷺細想今日公堂上,陳酉雖然言語不多,但句句維護安逸,可又提出逼供,難辨其是善是惡。不過陳酉跟許沿之前那份不和諧的氣息,他還是察覺得到的。丁鷺追上小吏道:“你們大人心意如何?”小吏:“我不知大人心意如何。不過我們大人常說,為官之道就是要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就拿這樁案子來說,百姓的立場是要看到一個真相,大人們的立場卻意在彼此制衡,而陛下的立場,估計又是另外一回事了。百姓何其好對付,只要給出一個說法,拿誰頂替真兇都是一樣的?!?/br>丁鷺冷笑:“冤案再誤判,他日水落石出,你們不怕頭上的烏紗不保嗎?”小吏有所思量,然后道:“不會再誤判了,陛下的態度就是真相?!?/br>丁鷺:“別打量我不懂你們。你也知陛下的態度就是真相,這樁案子若不清白處理,落下把柄,他日陛下想削你們,以此為由名正言順,到時候你們別追悔莫及!”小吏收斂了笑容,變得無奈,拍了拍丁鷺的肩膀:“所以我們大人才說為官之道就是要看到眼睛看不到的地方呀。明天你見了大人,再問他吧。對了,我們大人還說非常喜歡你寫的書,那本,還叫我多看呢?!?/br>作者有話要說:不好意思,斷更了兩天。不敢討原諒,我盡量追補回來。第23章謫仙圖15(捉蟲)丁鷺回了客棧,翻來覆去徹夜難眠。回想案子前后,郁泱一開始的態度是撤案,因許沿施壓才不得不同意開審,之后隨孟鳶一齊調查案發現場,事事親力親為,公堂上也一直保持沉默。直到證明是“兇器”,郁泱才站出來,鋒芒直指安逸,每句話都一針見血,甚至是強詞奪理。一個帝國的皇帝,放棄朝政奔赴遠鄉,專為懲治一個雖稱不上良民但至少不抵法的小刁民,這不是郁泱一貫的氣度和作風。退一萬步講,哪怕郁泱知道安逸冒充了他的皇后,痛痛快快賜安逸一死也干凈利落,何必如此大費周章。于情于理都難說通。到底是為什么?次日憔悴醒來,天還是灰的。丁鷺早早趕到了福來茶樓,催醒店家,點了盞便宜的小茶,一邊猛咽一邊煩躁地敲打折扇,整整續了八壺。直到正午,陳酉才不緊不慢地敲響他的閣門。丁鷺開門,見陳酉一副優哉游哉的清閑模樣,草草行了個見面禮,“不待見”三個字躍然于臉上?!瓣惔笕私涛液玫??!?/br>陳酉隨手脫下披風撂在一旁的屏風上:“午時四刻,我來得正好。倒是丁先生來得過早,辜負小官一番心意?!?/br>丁鷺坐到棋盤前:“你哪門子的心意?!?/br>陳酉微揚起嘴角,走到一幅掛畫前,品味上面“寧靜致遠”四字,意味深長道:“明白先生心急,故約于茶室品茶,哪知先生反而越喝越躁了?!?/br>“在別人火燒眉毛的時候,大人還有閑心調人胃口,反說別人心躁,是不是欠躁吶?”丁鷺把棋盤上的棋子碼得整整齊齊,不耐煩道,“有話快說?!?/br>陳酉坐到丁鷺對面,挪動棋盤上的棋子,道:“小官先過過先生的棋藝?!?/br>在大周,論作畫安逸當屬第一,論書法郁泱獨占鰲頭,但論弈棋,陳酉敢稱第二就沒人敢稱第一。丁鷺雖說棋法不差,可跟最頂尖的人物對弈,雖道雖敗猶榮,但總歸自討沒趣。最精彩的,莫過是他五花八門的死法了。丁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