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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渝州保持著胳膊抬在半空的姿勢,嘖了一聲落下來,使勁拍兩下臉:“賤不賤?!?/br> 那邊,被說教了半天少年終于答應,對著鏡頭錄一段話。 記者立時打開攝像機,重新開始采訪。女人理了一下頭發,悲苦道:“我知道這么做不好,給大家添麻煩,但請你們理解一位母親的心情。國內的治療現在真的派不上用場了,我不想他才十六歲就告別人世,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想帶他出國治病,砸鍋賣鐵,哪怕能多活一年也好啊?!?/br> 鏡頭轉向隔菌簾子后的少年。 少年把黑皮硬殼書立在面前,望向門外,靜默了近半分鐘。就在記者以為他又反悔了的時候,夏渝州回來了,沖他擠了“稍安勿躁”的眼神。 少年驟然掀開被子,坐直了身體,目光堅毅地看向鏡頭:“大家好,我是陳默。從現在起,不管你們聽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要再給我捐款了。我不會去國外治療的,不想客死他鄉。就算死,我也要死在這片大地上。生是華夏的人,死是華夏的魂!” 一番話說得抑揚頓挫、慷慨激昂,熱血得十分不合時宜。 記者:“……” 攝像師:“……” 夏渝州嘴角抽搐,這孩子是不是轉化出了問題,越發中二了。 事實證明,孩子沒傻。說完這些,他又看向自己的mama:“你以后不用管我了,也不要再花錢給我治病,讓我自生自滅吧。沒用完的獎金,就當你的養老錢?!?/br> 然后,他拿起來那本立著的書,把正面轉過來。眾人這才發現,那本黑皮書的封面上,嵌著一只黑色手機。 “他在直播!”拿著話筒的記者驚呼。 少年露出個“沒想到吧”的表情,抓起手機蹦下床,趿拉上人字拖沖出去,快速奔到夏渝州身邊。 夏渝州下意識伸出手,把孩子護在身后,擋住試圖跟上來的攝像機:“好了,剛才的話你們都聽到了。到此為止,閑雜人等統統離開醫院,不要再打擾孩子治療!” 陳默mama怒氣沖沖地追出來,一指頭戳到夏渝州鼻子上:“你誰呀?關你什么事?” 夏渝州感覺到那只小手緊緊攥著自己衣擺,不由挺直腰桿:“我是他爸爸!” ☆、第9章 爸爸 眾人看看穿著連帽衫的年輕小伙,再看看身后沒比他矮多少的十六歲少年:“……” 陳母愣怔了一下,暴跳如雷:“臭小子,你占誰便宜呢!” 貼了水晶鉆的艷紅長指甲,在空中劃過一道圓弧,直沖夏渝州的臉而來。夏渝州身后有孩子,不能動,只能側身偏頭,抬肘格擋。 “啪!”預料中的疼痛并未出現,一只細弱蒼白的手緊緊握住了女人的手腕。順著那只手看過去,所有人都驚住了,竟是躲在夏渝州身后的病弱少年。 陳默一只手依舊攥著夏渝州的衣角,另一只手牢牢握住自己母親腕子,啞聲道:“你鬧夠了沒有?” 女人看看陳默,再看看自己的手,滿臉的不可思議:“陳默,你這是在跟我說話?” 滿是針眼的手背上,細弱的手骨和青色的血管一根一根凸出來,微微發顫。少年的臉上滿是冷汗,眼睛卻越發明亮:“不,不然呢……” 隨后一個字輕成了氣聲,蒼白的手驟然脫力。 夏渝州感覺到抓在腰間的胳膊猛地下墜,一把將栽倒的孩子撈?。骸瓣惸?!” 少年雙目緊閉,毫無反應。 周圍人頓時亂成一團,護士過來幫忙扶著,夏渝州換過手來直接將小孩打橫抱起。小男生骨頭沉,就算瘦到皮包骨還是有一定分量的,把人扔到床上,夏渝州就聽見自己的腰嘎吱了一聲。 路過的值班醫生跟著進來,查看病人的狀況。走廊上看熱鬧的人議論紛紛,有大媽看不過眼,開口指著陳默的mama:“你這人怎么當媽的,他都病成那樣了,還跟他吵?!?/br> “關你什么事!”女人嗆了大媽一句,轉身進去看孩子。她沒走到床邊,站在兩步開外看著虛弱無力的兒子,雙手握在一起,無意識地摳撓指甲上的亮片。 “沒事,是低血糖,”醫生收起聽診器,問旁邊的護士,“他早上吃飯了嗎?” “吃了,但是沒吃多少就吐了?!弊o士苦著臉說,因為連續注射化學藥物的原因,陳默本身胃口就不好,今天早上吐了也沒引起護士重視。 醫生嘆了口氣:“找司醫生給他開點葡萄糖吧?!彼揪侵髦吾t生,所有的藥單都要他經手,別的醫生沒有權利給陳默開藥。護士應聲去找司君了,醫生也跟著離開,病房里再次安靜下來。 何予走進來,對陳母道:“楊麗娜,我們談談?!?/br> 小助理拿著一份厚厚的協議,遞到陳母面前:“楊女士,我們研究所決定免費給陳默提供骨髓移植治療,請您在這里簽個字吧?!?/br> 陳母沒理他,依舊執著地摳手,直把拇指上的水鉆摳掉彈射到病床雪白的床單上。半晌,掏出手機對著昏迷不醒的兒子拍了張照:“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拿他做實驗,這字我是絕對不會簽的。他這么有本事,想治就自己簽吧?!?/br> 說罷,帶著記者和攝像師揚長而去。 “嘶——”夏渝州慢慢站直身子,揉了揉腰,“什么狗東西!” 何予把白大褂脫了,遞給助理,露出里面的酒紅色長袖衫:“她就是個瘋子,得盡快轉院。早上聽說她出現,我連研究服都沒來得及脫,直接從實驗室就跑來了?!?/br> 夏渝州眼睛一亮:“你忙得話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照顧他?!?/br> 何予笑著搖頭:“你跟他又沒什么關系,怎么好麻煩你。助理已經去辦轉院了,打完葡萄糖我們就走?!?/br> “這么急嗎?”夏渝州摸摸兒子汗津津的額頭,暗自咬牙。這不是打一針葡萄糖就能解決的,他剛剛轉化完成,亟需飲用鮮血。 “呼呼……”陳默慢慢睜開眼,初擁帶來的虛弱終于顯現了出來,大口大口地喘氣,可憐巴巴地看向夏渝州。 夏渝州忽然理解了哺乳期婦女的心情,孩子餓了,嗷嗷待哺,真是恨不得當場脫衣擠奶給他吃。 抬頭瞪向沒有眼力見的學長,隱藏在口罩里的血牙緩緩掀起,惡向膽邊生。 這時,另一名助理從外面快步走進來,面露難色:“教授,醫院不給辦轉院?!?/br> “為什么?”拿著衣服的助理很是驚訝,“不是都說好了嗎?” “他現在不適合轉院?!彼揪弥化B化驗報告走進來。 何予接過他手中的報告,卻不看,只是疑惑地望著他。 夏渝州看向長身鶴立的司君,不自覺地蜷了蜷手指。這人竟然來幫他了,在他說出那么荒謬的理由之后! 不真實的窒息感,悶得夏渝州指尖發麻,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