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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想起她曾經在一個音樂綜藝以路人身份和節目嘉賓PK過歌曲。 作為一個路人,她在那檔綜藝節目上有不俗表現,甚至還引起了熱議,不少人都說是節目組安排的托兒,沒想到她竟然是音樂學院的學生,能在這里遇見,還真是有緣分。 他管起了閑事,走過去問道:“怎么回事?” “徐老師,剛剛前面那位說她棄權,我就在上面蓋了個作廢章,現在她又說只是去了個洗手間?!?/br> 滿心焦灼的聞啾一抬起頭就看到面前那張熟悉不過的面孔,誰都認識這位當紅|歌手,她愣了一下,這會兒一心顧慮著自己的事情,說道: “徐老師,是這樣的,我剛剛肚子疼,就和前面那位說了去洗手間,只要能參賽,這報名資料我可以重新填寫一份?!?/br> “今天是最后一天候選,這是主辦方的規矩,錄入系統再作廢就只能棄權?!?/br> 要是早知道這個規矩,她寧遠忍著疼痛一直等下去的。忽然,聞啾腦海里靈光一閃: “那我的資料還沒有錄入電腦吧?” 工作人員公事公辦:“還沒有?!?/br> 這下聞啾的眼睛里重新燃起了希望: “請再給我一張申請表,我愿意重新排隊?!?/br> 工作人員的眼睛里明顯有些不耐煩:“海選截止今晚五點,你填了也趕不上?!?/br> “不試試怎么知道趕不上?” 聞啾這句話讓徐映天動了惻隱之心,他抬了抬下巴,吩咐: “人家也沒破壞規矩,再走一次流程罷了,重新給一份吧?!?/br> 他沒忙著進去參與評選,只低著頭看了一眼她填寫在報名表上的個人信息,果然是那個女孩,聞啾,在那個音樂綜藝里有不凡表現的女孩子。 - 這一次聞啾拿到的號碼牌是301號,剛回到隊伍最后一排,剛剛進去表演跳舞的高惜文就出來了,路過聞啾身邊時,她訕笑著,說了一句: “聞啾,對不起,我那時候好像聽錯了,希望你今晚能趕上最后的海選?!?/br> 高惜文剛剛要和她擦肩而過,她的手臂便被人一把抓住了,她頂著一張訕笑的臉轉過去,不料一對上聞啾的眼睛,她處于禮貌勾起來的嘴角就僵死在了臉上,面前的女孩頂著一張蒼白的臉色,目不轉睛的盯著她的眼睛,她的目光里早已沒有了剛剛肚子疼時的柔弱,那雙黑色的眼眸里,帶著強硬的執拗和鄙夷: “你怎么知道我叫聞啾,你是故意的!” 上一次聞啾在那檔音樂綜藝里露臉,學校論壇里關于她的帖子還熱鬧了好一會兒,剛剛高惜文叫了她的名字,顯然是知道她的。 想不到這人看起來纖弱瘦小,拉住她胳膊的那雙手卻格外有力,高惜文掙脫了幾下也沒能脫身: “你沒必要那么咄咄逼人吧,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而已?!?/br> 聞啾沉思一會兒,再抬起頭來時唇角已經勾起一個微笑:“你說的也對,我的確是咄咄逼人了,畢竟我和你什么關系,怎么能道德綁架你幫我帶話呢?” 高惜文嘁了一聲,撩起自己耳邊的頭發:“你早那么想不是多好……” 可是接下來聞啾說的話確實讓人內心一沉,無法反駁: “高小姐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實力不足,想搞些小動作嘛,我理解?!?/br> 高惜文因為這句話氣的臉色通紅,抬手指著她的臉: “你,聞啾!” 聞啾仍舊面不改色的笑著: “我的名字能在你內心產生威脅,我很榮幸?!?/br> 高惜文連續兩次被她的話堵到無論可走,眼看著有人湊過來看熱鬧,她的心虛都寫在了臉上,馬上找了個借口溜走了。 這一次聞啾再也不敢離開隊伍,她心急火燎的在外面排隊,直到輪到她的301號時,距離五點只剩下五分鐘,那位坐了一天的工作人員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開始站起來轟人: “到點了,今年的海選已經結束了,沒排到的就等到明年吧?!?/br> 排在聞啾身后的那群女孩子們馬上哀嚎起來,她甚至還聽到有人在偷偷的哭,看到仍舊排在門口的聞啾,工作人員抬手轟人: “301,你還是差點時間啊,回去吧,明年練好了再來?!?/br> 聞啾仍舊紋絲不動站在哪里,看著手機上的北京時間,前一位選手從里面出來時,時鐘剛好指到四點五十八,聞啾幾乎是小跑著沖進去的,里面已經是一副要下班的場景,老師有的已經收拾好資料,準備離席了。 看到自己進來時并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力,她直接走到了舞臺上,先聲奪人的唱道: 只有我守著安靜的沙漠 等待著花開 只有我看著別人的快樂 竟然會感慨 …… 一首,被聞啾唱出了一股濃郁的個人風格。 候選室內的老師們都不約而同的停了下來,有位老師看了眼腕表,又繼續坐回去,翻出她的個人資料表做記錄。 她鞠了一躬,直接將這首歌唱到了最末尾,聞啾的嗓音極具穿透力,落尾的高音部分引起臺下導師們的驚嘆。難以想象,臺上這位不過一米六出頭的女孩子竟然能唱出這樣的高音。 直到結束,她深深的鞠了一躬,對老師們說了一句: “謝謝各位老師的等待,我是今年最后一位選手301號,聞啾?!?/br> 她是今年的最后一位選手,亦是今年導師們遇到的第一個天籟嗓音。 聞啾的人生,不過才剛剛開始而已。 - 頂著大姨媽在外面排了一天的隊,聞啾的身體有些吃不消,帶了晚飯回去也沒吃多少便吐了。得知她大姨媽來,米彌有些心疼: “你是不是月經絮亂,要不要去看看中醫?” “不了,下個月就會好?!?/br> 聞啾沒有把避孕藥的事情告訴她,說到底一個成年人在這種事情上占據不到主導地位,也算是自作自受。 這次竟然比任何一次還要疼,捂著肚子,汗流浹背的在床上翻滾了好一會兒,聞啾睡不著,便打開紀時宴的聊天框,她翻看著上面的信息,成為情侶之后,他們的信息明顯頻繁了一些,他回復的速度一般不是很快,但都有回復,一問一答的句式,稍顯枯燥,但其中也有不少“晚安”和“早點睡”這樣的囑托。 她還是想把自己的狀況告訴他。躊蹴了很久,聞啾發了個哭泣的表情過去,大概是在忙吧,那端一直沒有回復。 正常人的男朋友,得知女朋友肚子疼,一定都會打電話追問的吧,為什么紀時宴卻一天都不聯系他呢? 手機上的屏幕按下去以后再被她摁亮,再暗下去,再摁亮,如此反復幾次后,聞啾漸漸產生了失落的情緒,把手機往枕頭上一塞,閉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