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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邊看左邊,直到看得公雞都由一開始的拼命撲騰縮脖子,到最后居然露出了一個‘疑惑’?的眼神。 “哈哈!”琳瑯站在門口,欣賞了片刻方平津和大公雞大眼瞪小眼的場景,一掃剛才發覺自己太過隨心所欲的發型時的郁悶。 方平津聽見聲音,半晌不肯轉過身,抓著公雞的手不自覺用力,抓得手里的公雞咯咯大叫,猛拍翅膀,差點兒飛了出去。 放下刀,方平津連忙兩手抓住這只快脫手的肥雞,只是一抬頭,琳瑯已經站到了眼前,這下,想躲都躲不過去了。 “忙完了?” 話是個問句,方平津四平八穩的語調加上八風不動的表情,讓人聽了還以為是領導來視察了,當然,要是領導手上的那只雞沒有那么‘活潑可愛’,不停叫喚吸引人注意的話,會更有說服力些。 方平津艱難地忍住想把那只肥雞的頭給擰下來的沖動,自認不著痕跡地放開了一只手,想把公雞背到身后,可惜對方并不配合,剛動了一點兒,才安靜下來的雞立馬仰天長‘啼’起來。 “哈哈哈!平津哥,你真是、太可愛了吧?”琳瑯實在憋不住,撐在門邊笑了起來。 可愛? 方平津身體猛地僵硬起來。 “我,以前沒殺過雞?!狈狡浇蚨雇t,似要滴血。 說完,看著還在叫喚的公雞只覺實在有些丟臉,拿起剛剛放下的菜刀,把雞橫放在案板上,右手拿刀,似乎在比劃手起刀落的可能性,公雞感受到殺氣,自然是不肯乖乖躺著,用力掙扎起來,雞毛落了一地。 “等等!”怕方平津真的惱羞成怒,琳瑯的視線不敢落在他被掉了跟雞毛的頭頂上,生怕笑場,只能緊緊盯著方平津的手喊道。 “你那根草繩把它兩只腳給捆起來,我水還沒燒呢,燒完水再殺?!?/br> 說完,琳瑯拿著水瓢趕緊跑到院子里,扶著水缸,彎著腰,再也忍不住,死死咬著下唇,一抽一抽的笑了起來。 方平津原本惱怒的很,捆好雞,站到窗戶邊透氣,卻見琳瑯站在水缸邊無聲笑得厲害,從方平津這個角度看,發絲擋住了琳瑯大半的臉,唯有咧開的嘴角清晰可見,看著看著,方平津的嘴角不知何時也勾起了一個同樣的弧度。 琳瑯好半天才止住了笑,打了水回屋里燒水,然后指揮這方平津殺雞。 她是實在沒想到在她印象里無所不能的方平津居然不會殺雞?不過也是,平時吃飯堂,不然就是回家下館子,自己做飯的機會不多,她也是想當然了些。 想通歸想通,這并不耽誤琳瑯繼續嘲笑對方,畢竟她雖然沒殺過雞,作為一個美食博主,理論知識還是有的,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比對方強的地方,琳瑯自然不肯放過。 “平津哥,你這可不行啊,雞都不會殺,以后你愛人怎么辦?難不成你還想要女士殺雞不成?” “還有啊,這雞鴨鵝是差不多的,但是其他的牲畜可不一定一樣,比如說兔子,萬一嫂子喜歡吃兔子呢?這個你也得學啊?!?/br> “哦,對了,還有豬啊牛啊的......”琳瑯一邊燒著熱水,一邊看方平津拔毛,嘴上越說越來勁兒,膨脹得連豬牛都不肯放過了。 方平津被琳瑯嘴里一口一個你愛人、嫂子刺激得不輕,看著死雞的臉越來越沉,拔毛的手勁兒也越來越大,聽到最后,原本不想說話的他突然冒出來一句。 “放心,什么都不會我也一定把殺兔子學會了,回頭就學?!?/br> 什么? 琳瑯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 是她想多了嗎? 原主和她都最愛吃兔子rou...... 灶里的火苗越燒越旺,不時從灶里探出頭來試探,坐在灶前的琳瑯被這高溫染得,臉上都變得通紅,溫度也不由得攀升起來。 嘰嘰喳喳的話語終結在方平津一句話里,無人敢深究,廚房里一下就安靜下來。 方平津動作越來越慢,好幾回轉頭,想說些什么,然而看著琳瑯的背影,沒有等到她也回頭,又默默地忍了回去。 時間在這片讓人有些別扭的沉默里走過,等到吃飯時,琳瑯已經又恢復了常態,跟往常一樣了,剛剛那片沉默,似乎不曾有過。 方平津還是在第二天下午離開的,琳瑯頭一天透了懶,第二天早早跟著秀芝打草料去了,至于方平津,則是開始了慣例--挑水。 方平津回部隊后的第四天,拿到兩雙皮鞋后就去市里嘚瑟的方驕陽終于回來了。 琳瑯在路上碰上,點了點頭就徑直回了家。 “她、她...”方驕陽瞪大了眼睛,指著完全有些不一樣的琳瑯說不出話來,左右看看,想找人打聽,才反應過來周圍空無一人。 顧不得其他,方驕陽提了提包袱,朝著最近一家也就是秀芝家走了進去。 “驕陽姑,你回來了?給我帶啥了?”秀芝正在屋里看書,聽到動靜出去一看,眼睛亮閃閃地看著對方手里的包袱。 方驕陽這才反應過來,懊惱地拍了拍額頭,真是失策,也不知道回家放了包袱再來! 生物鏈是大魚吃小魚小魚吃蝦米,放在方家的食物鏈里那就是男娃比不上女娃,她這個長輩女娃比不上秀芝這個下一輩里唯一一個的小丫頭片子。 “吶!”方驕陽不情不愿地從包袱里拿出一包餅干遞過去,看著秀芝瞇笑的臉,忍不住戳了戳她的額頭。 東西給了,方驕陽忍著心疼拉過秀芝,“那個羅琳瑯怎么回事?我怎么才一會兒不見她就變得又黑又瘦的了?頭發還剪成那個樣子?出事兒了?” 方驕陽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里帶著一股子篤定,眉梢都是幸災樂禍的意味。 秀芝猛地被嘴里地餅干嗆住,驚天動地地咳了起來。 方驕陽先是嫌棄地挪開了一點兒,隨后才又靠了過來,伸手給秀芝拍了拍,“你說你,也不小心著點兒,真是叫人心疼?!?/br> 方驕陽的眼神盯著地上被噴出來的餅干屑,一臉惋惜,長眼睛的都不會弄錯她到底心疼的什么。 好一會兒,秀芝才咳順了,跑去廚房喝了口水,又把餅干放回了方,這才繼續出來。 “姑,什么又黑又瘦的,你好歹說話也不要太夸張吧?”秀芝翻個白眼兒說。 黑是相對羅jiejie剛還時候的,是黑了點兒,但是比起自家堂姑,那就不知白到哪兒去了,再說瘦,天氣熱不想吃東西,瘦一點兒不是應該的嗎?怎么到了自己姑姑嘴里就像是倒了大霉似的? 哪兒夸張了? 方驕陽開口就像反駁。 但是秀芝那感覺看穿一切的眼神緊緊盯著她,方驕陽張張嘴,最終冷哼一聲,戳了戳秀芝的頭,“你到底幫哪邊兒的?” “誰有理我幫哪邊!”比起餅干,當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