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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之后,步上了上一輩男丁的命運,尤其在meimei出生以后,他更加被丟到犄角旮旯里了。 他也是被教導過要好好愛護meimei的,方安國自認自己還算聽話,一開始也是真心疼愛meimei,可惜這個meimei實在是太皮了,總是要欺負他,還愛告狀,方安國實在是覺得有點兒煩,何況奶糖面前,誰管兄妹情深?要不他還用自己搶? “平津叔,你這也太偏心了吧?不行,我也要!”方安國也是一臉不樂意。 “要什么?就你這干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夠的,你憑什么要?”糖是要不回來了,方秀芝狠狠瞪了眼親哥,收好剩下的奶糖,挖苦對方。 方安國不想理這告狀精,翻個白眼懟回去,“你個小丫頭片子又能干什么?” “你妹比你能干多了!”不能秀芝說話,方平津自己就看不過去,駁了回去。 方安國今年十四歲,在農村,十六歲基本就算成人了,村里就按全勞力記公分,方安國雖然還小兩歲,但是家里條件好,十四歲身量就長得不錯,不比人家十六歲的矮了,膚色由于成天在外頭瘋,曬得那叫一個黑亮,此刻他不知從哪里跑回來,腳上的布鞋濕噠噠的,褲腿一只卷到膝蓋處,一只又卷在小腿處,上衣上劃了一個大口子,方平津默默移開眼。 “你看看你什么樣子!” 方平津圍著從頭到腳訓了一遍,把方安國說的都快哭了,完全不明所以,不就吃了兩顆糖嗎?至于嗎? 方安國嘟嘟囔囔辯解,卻又招來對方一頓不務正業,整天就知道玩兒的說教,說得方安國都以為自己對不起家對不起國一無是處愧對先人了。 為了兩顆奶糖,受了這么一通訓,不知道現在把糖吐出來還給他還成不成?方安國忍不住想,只是感受到舌尖上的甜意,還是默默地忍住了,一聲不吭聽著訓。 方秀芝就站在一旁得意洋洋地聽著自家親哥被教訓,活該! 想起被搶走的奶糖,方秀芝在無視了親哥求救的眼神,還幸災樂禍還了個鬼臉給他。 “......你說說你,在家都干什么去了?你羅jiejie的水沒了,為什么不去挑?走之前不跟你怎么說的?秀芝還知道去幫個忙呢,你呢?搶糖倒是速度,挑水怎么不見你有這個速度?要是你把水給挑了,能有六林的事嗎?能被人說嘴嗎?她至于把頭...”說到最后,方平津驀然住了嘴,黑著臉盯著侄子鼓鼓地腮幫子。 “說來說去還不就是為了羅jiejie?” 方安國小聲嘟囔,“你倒是說的好聽,你在哪兒呢?” 就這么大個屋子,再怎么小聲她又怎么能聽不見?方平津被噎得說不出話。 是啊,這就是軍人的悲哀,家國不能兩全!此刻,方平津腦海里仿佛閃過萬千思緒,卻什么也沒抓到。 “少廢話!”他不能陪在琳瑯身邊是一回事,這個問題現在無解,但是他確實已經做出了安排,只是沒想到,并不是有安排事情就會按照他所計劃的去發展。 “以后別想找我要東西!”方平津威脅一句,作勢起身要走。 方安國見狀猛撲過去,“別??!叔,我錯了!真的,我發誓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br> 方安國也覺得冤枉地很,他是答應了平津叔要是有什么重活就幫羅jiejie干,但是問題是不是他不干,他壓根兒就不知道,羅jiejie沒叫他呀。 他又不像秀芝,一天沒事兒就去轉悠兩趟,他很忙的,要幫家里干活,外頭還有那么多兄弟每天都等著他呢,哪兒能一天到晚圍著一個娘們兒轉? 他平津叔也真是的,女人有什么好的?為了個女人天天這這那那的,河里不好玩兒嗎?還是知了猴不好抓?烤雀兒它不香?大男人整天圍著女人轉能有什么出息? 方安國撇撇嘴,心里充滿了對自家叔叔的鄙視,覺得他再也不是當初他心里的那個真英雄大男人了。 可是,嘴里的甜意告訴他要忍耐,還有只有平津叔能給的牛rou干,他也是吃過的,絕不能被方秀芝一個人得了,不然到時候,她才不會分給他。 方安國看著自己親妹得意的笑臉,閉著眼抱著叔叔的大腿就是一陣嚎叫加各種保證,終于得了對方再看看的答復。 松了手,方安國總算安了心,看著平津叔大步離去的背影,方安國握了握拳,對著還在屋里看他笑話的meimei比了比,換來對方的斜眼吐舌。 明天他就一天三餐地去羅jiejie那里報到,他就不信了,這要能輸給方秀芝這個小丫頭片子? 這都是為了他身為男人還有哥哥的尊嚴,方安國這么告訴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停止娛樂一天,但是我才發現我忘記掛請假條了,不好意思 ☆、第 48 章 琳瑯一覺睡得香甜, 醒來的時候, 窗前陽光已然不在,投射在門前的陰影已經爬到了對面的院墻上。 “平津哥?你在剛好,后院里我買了雞,你殺一只吧,晚上燉雞湯給你喝?!?/br> 伸著懶腰出了門,恰巧看到正在院里站著的方平津, 琳瑯放下手, 一邊打哈欠一邊吩咐,說完, 又轉身回房拿梳子了, 完全沒想過為什么住在一進的方平津會在二進院子里站著。 方平津站在院子里發呆, 原本被琳瑯突然出現嚇了一跳,怕她起疑心, 眼睛沒敢和琳瑯對視,快速眨了幾下,隨即視線落在了琳瑯斜后方的門簾上, 等發覺對方因為剛起還有些迷糊, 眼睛瞇得只剩一條縫, 腦子也完全沒有轉動的意向的樣子, 方平津偷偷吐了一口氣,再看琳瑯剛剪的短發炸得四面開花,而她本人卻絲毫沒有反應過來的樣子,嘴角忍不住漏了一絲笑意。 方平津嘴角的笑意在他到達后院的時候猛地僵住。 菜地旁邊原本空空如也的牲口棚目前有了4位常駐‘居民’, 兩大兩小,小的才巴掌大點兒,被欺負得縮在角落,頗有些瑟瑟發抖的可憐意味,要殺的話太不雞道了,那就剩下旁邊另外兩只了。 色彩艷麗且更為抬頭挺胸的是只大公雞,另一旁趴在地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啄著地上泥土的是只母雞,方平津左右看看,最終把視線定格在長得好看卻沒什么用的公雞身上。 這個事例告訴我們,顏值即正義這個普世定律在雞身上并不適用。 一分鐘后,方平津左手抓著大公雞,右手沾滿了剛薅下來的雞毛,在一大兩小三只雞瑟瑟發抖的眼神里‘揚長而去’。 然而想象是美好的,現實卻是殘酷的,方平津的鎮定僅僅只維持到了握上菜刀的時候。 殺人他倒是會,可是殺雞,還是在家這種‘殺雞’,而不是僅僅從生死這個角度的殺,他還真是破天荒頭一遭。 左手一只雞,右手一把刀,方平津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