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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能轉移了話題。 “好,好,好,阿顏所言,我都記住了,現在可否安置了呢?” 她好脾氣地說到,也知阿顏是為著她好,自然也不計較這些小事,反過來詢問阿顏。 今日晚間瞧著倒像是有些烏云匯聚,說不得半夜會落了雨,王沅也只好睡在屋內。 好在擺了冰山,倒也驅散了屋里的悶熱,她很快就入了夢。 血,很多的血,黏膩殷紅,像潺潺的溪流一樣,從面目模糊的人身上淌了下來,漫過躁動的黃沙,匯聚在她的腳下。 她一步步地走到僵立著的軀干前,顫著手揭開了面罩,吃力地試圖擦掉他面上的血污。 終于,露出了一張白皙俊秀的面容,劍眉飛揚,可那雙永遠熠熠生輝的雙眸卻是半闔著,連濃密的長睫上都糊上了血痂。 她抱住沉重的軀體倒了下去,被壓得大口喘氣,竭盡全力才將他翻過了身,仔仔細細地、一遍遍地撫摸他的面容,手抖得不成樣子。 淚珠大滴大滴地打在郎君的面容上,她半張著口,卻是心痛得喘不上氣來。 勉強喑啞哽咽的嗓音一遍遍地喚著,卻沒有一絲奇跡,到底是再也喚不回意氣風發的心上人。 最后從他的死死攥著的手中,她扯出了曾經繡得粗劣的繡帕,再也壓抑不住自己,雙手捧著沾滿血污的繡帕覆上了自己的臉,終于哭出了聲來。 今日無定河邊骨,昨日春閨夢里人。 “郡主,郡主!快醒醒……” 是誰在喚她,王沅慢慢睜開了眼,就看見了熟悉的床幃繡花紋,還有秉著燭臺的阿顏。 方才……是夢嗎? 她一下就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臉,濕漉漉的,連心口都殘留著疼痛。 “郡主可是夢魘了?” 阿顏面露焦急,輕柔地拍著她的手,然后就被王沅一下勾住了肩膀,只能任由她將下頜抵在自己的肩上,很是驚魂未定的模樣。 這夢魘怕是駭人的很了,阿顏擔憂著,她還是第一次見郡主這般,便是郡主幼時都不曾有。 緩了緩神,王沅才慢慢地放開了手,只是做了個夢而已,她抱著膝,坐在床頭,一言不發。 阿顏只能去給她兌了杯溫水,端了過來,滿臉心疼地看著臉色蒼白,淚痕未干的郡主,勸著:“郡主潤潤喉,方才不過是一場夢罷了?!?/br> 對,阿顏說的對,方才不過是在做夢,是自己臆想出來的而已。 王沅接過了茶盞,小口吞咽著,一杯水盡頭,終于是完全清醒了過來。 “郡主方才可是夢見了什么嗎?” 見她神色好了許多,阿顏試探著問道,方才郡主的模樣,可是把她都嚇壞了。 “無他,夢見了些戰場上的場景,許是今日阿箐說的,我入了心,才生出了夢魘?!?/br> 嗓音低低的,她自顧自接過阿顏遞過來的濕手巾,慢慢地擦拭著雙眼,感覺到微微的疼痛,可能是夢里哭得太狠,她自嘲道。 說到戰場上的場景,阿顏算是猜到了,應當是郡主太過擔心蘇郎君,才會日有所思夜有所夢。 只不過今日做的怕不是什么好夢,這才在夢中哭喊出聲。 得虧自己是睡在不遠處的側間,若否,郡主說不得還沒醒過來呢。 回想起方才郡主的模樣,阿顏有些心驚,那痛徹心扉的神情太過絕望,她都有些被感染了。 “郡主,今日柳娘子不是說了嗎,蘇郎君的消息不曾走漏。蘇郎君機敏,身手又好,想來一定會帶著蘇大將軍他們平安歸來的?!?/br> 阿顏一邊將濕手巾放回水盆里,一邊勸說道。 戰場上刀槍無眼,這誰能想的到,王沅還是有些擔憂。 她這會已經徹底緩過來神了。 原本,按照原劇情走向,她夢里的也許會成真,只不過如今,她已經改變了重要的節點,蘇六郎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到底看見文字是不如親眼所見,王沅回憶起夢中沖擊力極大的一幕,還是有些心驚rou跳。 她發現自己是穿進了書里之時,也在夢境里看見了蘇六郎的結局,可那不過是一段文字描寫,觸動是有的,到底是不夠深。 可在這夢里親身經歷一遭,到底是不同,她這才算是第一次體會到心碎的滋味。 好在自己已經改變了原先的結局,王沅有些慶幸,幸好自己及時回憶起了原劇情,也幸好自己穿來了書里,才能改變蘇六郎的結局。 等等,王沅突然心下一寒,書中原劇情里,她未曾穿來,蘇六郎至死都攥著的帕子,又是從何而來? 難道自己始終阻止不了他青年便隕落的結局嗎? 收拾好物事的阿顏一回身,就看見自家才恢復平靜的郡主,又開始神色閃爍不定,半晌才好似下定了決心,一開口就是驚人之言:“阿顏,我想去邊關?!?/br>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蘇六一見鐘情什么的,真的是有原因的,咳咳,陸續揭秘中! ~ 感謝小天使 瀲央 的營養液~開心ing ☆、臨行 窗外已經落了雨, 雨滴打在屋頂沙沙作響, 又順著房檐嘩啦淌下,打在了青石板上。 連夏蟲的鳴聲都喑啞了下去,似乎對突如其來的雨水有幾分不滿。 外間的熱鬧襯得寢居內一片靜寂,在王沅說完她的決定之后。 阿顏動了動唇,有些為難道:“郡主,此事不易, 當真不是說說而已?!?/br> 王沅只當做耳旁風, 就知道她一定會反對。 不過說真的,這時候出遠門確實挺不容易的, 無論騎馬還是坐車, 實在是又慢又累。 可如今她既然打定了主意, 便是接下來阿顏苦口婆心地勸了她半宿,也絲毫不曾動搖。 只要她一閉眼, 就能看見夢中的場景,那般濃烈的血色,刺眼也刺心。 如同心臟被長滿了尖刺的荊棘捆綁束縛, 擺脫不得, 隨著呼吸間的跳動而傳來間歇性尖銳的刺痛。 其實她這會已經清醒了幾分, 也理清了思緒。 書中并未說此帕是來自何人, 按捺住冷不丁泛起的酸溜溜醋意,她也不得不承認,沒準是別的小娘子呢。 畢竟在書里,蘇家落敗的關鍵、那封偽造的書信已經被她毀掉, 而且現在蘇家是站到了秦王的船上,沒道理蘇六郎還會出事。 但若是讓她單單在洛京里,什么也不做,一味地坐等著蘇六郎歸來,那只怕是她這段時間都睡不好覺了。 與其如此,不如讓她去邊關親眼看著蘇六郎歸來。 說起來,她穿來了大昭數年,竟是從未離開過洛京。 雖然她從前也不是個旅游達人,但是出于種種原因也去過不少城市。 旅途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