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7
書迷正在閱讀:雙生花、林間、星戀之星動、七零之女主她撂挑子了、重生世家嗣子、權臣掌上嬌、讓我啾一口、論如何正確的搞死死對頭、以牙之名、左后方的你(H)
秦王攜著崔五郎已離去,顧二郎仍是保持著俯身長揖的姿勢。 一旁的郭五娘見狀就輕輕地拉扯著他:“顧郎,我回去便讓我阿耶為你說情,你且起來,莫要擔心……我阿耶最是寵我了……” 她見自己扯不動顧二郎,又礙于長公主等人都在,也不敢當面指責王元娘,就一直細聲細語地勸顧二郎起身,拿出了十二分的耐心。 即便是顧二郎自顧自地起身,向眾人告罪辭行,她也覺得都是因著自己所言,這才打動了他,就滿心歡喜地緊隨著他一起離去。 見到顧二郎一直到走遠了,都連一個眼神也沒有施舍給她,竟然就這么離去了,王元娘才飄到云端的心就被打入了谷底。 他一定是都知道了,所以才會替自己擔罪。 不,他哪里是為了自己,他是為了顧家。 他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了,會不會厭了自己,不,自己都是聽從了他耶耶的安排,都是為了他,為了顧家的! 王元娘的臉色變來變去,滿腔思緒都掛著顧二郎的身上,絲毫沒注意到如今在場的眾人看她的眼神都別有深意。 一直旁觀的長公主終于開了口,她語氣不善:“王郎君,王府如此不堪,我今日便會帶阿沅回公主府久居?!?/br> 這是一開口就要王沅跟她回去住。 “阿沅昏約已定,不日蘇府還會來過禮,又如何能去長公主府住下?!?/br> 王三郎目光回避著,語氣卻是堅決。 斷斷沒有他的女兒要跟著生母別居的道理,她可是姓王。 再者,他難道要看著,阿沅與他們一家三口和樂融融地過日子? 斷然不可。無論如何,阿沅是他的親生女兒,一定是要住在王府里的。 長公主斜睨了王三郎一眼,難得的不屑情緒外露,正要開口,卻被扶她之人搶了先。 崔三郎語氣緩和,話中意卻是不善:“阿沅若是繼續留在王府,王郎君可是能保證,無人再對她下手?” “你當知,以有心算無心,那便是明槍易躲暗箭難防了?!?/br> 話里話外,其實也是在逼王三郎當場處置王元娘,如若不然,他又哪里有借口讓王沅繼續留在府中。 不光王沅和蘇六郎聽明白了,連王元娘也聽明白了。 可她這會迷了心竅,也就根本不在乎王三郎怎么處置她,左右她與顧家已經過了兩禮,再過不久,就要嫁到顧家去。 更何況,她本就只是想讓王沅落不下好名聲,又并非下了狠手,傷了她。 其實王沅是不在乎的,但是也覺得,如果能就此將王元娘禁個足也是好的,省得身邊天天有人對她虎視眈眈的。 之所以不在乎,是因為她已經可以預測到,王元娘很快就會知道,什么叫做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既然如此,又和她計較什么。 何必痛打落水狗呢,再逼得她狗急跳墻了又是麻煩事,凈等著看戲,便足矣。 “日后,沒我的允許,元娘不可出院門半步?!?/br> 王三郎顯然跟她想的一樣,直接就禁了王元娘的足。 只不過他比王沅想的還要周到些,“元娘的性子已是歪了,日后每日抄經十卷,都送到我書房中?!?/br> 而且他也比王沅想的要聰明些,竟然也看破了王元娘與顧二郎這樁昏事還有變故。 “若是顧家昏事不成,我會將元娘遠嫁出洛京,必不會讓她再踏進洛京一步?!?/br> 哦豁,王沅小小地吃了一驚,如今大昭朝的生活水準,應當是以洛京城為中心,向外輻射,依次遞減,遠離洛京的生活條件差不說。 時下遠嫁,兩家若無幾代往來,一般是默認不宣地流放之舉。 畢竟遠嫁而去,無娘家依仗,可說是無依無靠,便是被磋磨的,也不是罕見。 王三郎倒真是狠得下心了。 不過也好,看王元娘這性子,想來嫁到洛京城其他世家里,那可不是結親,分明是結仇了。 可惜王元娘卻是不在乎的,她滿心都是顧家一定不會放棄她,定會接她過門。 既然如此,一年半載的禁足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沒有讓王沅上鉤,真是可惜了,她甚至不無遺憾地冒出這個想法。 “那阿沅如何作想?” 長公主還是想聽聽這個女兒的想法。 方才她所言,雖是為了逼王三郎處置王元娘,但若是阿沅愿意來長公主府,她也是歡喜的。 “兒在王府住了這許多年,已是慣了,還是不便叨擾阿娘的?!?/br> 王沅是根本不想換地兒,她想也不想就拒絕了。 她的院落也是她經營許久的,無處不合她心意,何必折騰來折騰去。 還不夠麻煩的。 見她不愿,長公主也不勉強,又說了幾句若是她來,隨時都可之類的話語就離去了。 隨后心神恍惚的王三郎也讓人押著王元娘從另外一條隱蔽些的小徑離去,一時之間,竹林里就剩她與蘇六郎兩人。 一出戲狀似終于落了幕,可戲中迷局到底是沒有水落石出。 王沅將目光轉向了蘇六郎,看來,還是要靠他來幫忙,確認一下自己的猜測了。 ☆、第 59 章 青翠郁郁的竹林深處, 這會竹樓前, 只剩了一對樣貌出眾的男女相對而立,兩人的隨侍都很有眼色地避到了竹林小徑上,以免擾了兩人的清靜。 “那日后我的含章院盡可隨卿卿布置,打理成阿沅習慣的布局便好。我素日里都隨意慣了。 “只要你喜歡便好?!?/br> 蘇六郎還惦記著方才王沅說的話,目光灼灼地望著她,又表了表心意, 還把兩人相握的手拉到了身前。 乍一看, 顏色十分相近的棗紅色與緋紅色的袖邊,繾綣纏綿在一起, 分不清誰是誰。 這會不應該說說別的嗎, 怎么話題就轉到布置屋子的問題上來了。 難道自己想怎么布置, 他還能反對不成? 這點自信,王沅還是很有幾分的。 她也差不多摸準了蘇六郎的性子, 很是灑脫隨意,小事上對她幾乎千依百順,也沒有莫名其妙的沙文主義自尊心, 從而表面大度內心憋屈。 大事上雖然很傾向于自己大包大攬, 但是也愿意與她商討一二, 還能聽得進她的意見。 總而言之, 可以說是相當完美了。 所以她就問出了自己最關心的問題:“六郎,潛入蘇府書房中放置偽信之人,可是找出來了?” 這個問題,一下就戳到了蘇六郎的痛處, 他垂了眼,長睫遮住了晦暗不明的眸子,語氣透著些怏怏不樂。 “那個落水的孩童一見到桐伯就驚慌尖叫,后來直接奔到一身酒氣的醫師懷里,扎進去就不